她眼裡有那種想要向上攀爬的堅毅。

而且她看著也機靈。

這種既有野心又機靈的人, 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珂姐卻總說，這樣的人容易心機重, 容易惹禍上身。

可是我不在乎。

甚至於，我有時候還挺期待她們中的某一個人，將我的秘密公之於眾的。

那種藏在黑暗之下，永不見太陽的惡念，卻貪圖著陽光的感覺。

我也不懂，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宋靈手指彎曲，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她看起來有點兒緊張。

我忍不住笑了，大大方方道，「是急需要錢嗎？需要多少？」

「……」宋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有什麼要控訴。

這倒是挺好笑的。

一般會來找我的人，多半是想要從我這那點什麼。

錢？資源？熱度？

我只不過是直白地說出來了而已，這個宋靈怎麼就露出這麼怨念的表情了。

而且，據我所知，她好像從始至終就不是個善茬。

爬慣了別人床的人，還會被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給激怒嗎？

我耐著性子，好好地盯著這個宋靈看。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用著那種裝可憐的語調，小聲說道，「項小姐，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幫忙。」

我沒說話，因為我想讓她趕緊說下去。

可宋靈看了我一眼，忽然就不說話了。

我耐心很足，可是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不早了。

「你要多少錢？」我問。

結果宋靈搖頭。

我當她是多有骨氣，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我聽說項小姐認識《總裁的小嬌妻》的製作人，我想請你引薦一下。」

直接說明白多好。

繞來繞去的，煩人還浪費時間。

我放下酒杯，點了點頭，「都一樣的。」

聽到我說的話的一瞬間，宋靈的眉頭皺了皺，她抿起來唇，極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

雖然有些拙劣，但看得出來已經盡力了。

不過這樣的女人，還會擁有這麼強烈的自尊心嗎？

有點有趣。

因為在過往接觸過的那些女人里，她們大多數都很熱情，即便不熱情，她們也很直接。

倒沒見過這麼扭捏的。

我突然有些好奇，便多問了兩句，「你很抗拒我？」

「沒……沒有。」

「你覺得我會信？」

紅酒杯里的酒喝光了，我拿起醒酒器，又往裡倒了一些。

外頭的月光越來越亮，本來隱隱綽綽的雲朵，如今已經完全散去了。

我回過頭再次看向宋靈，發現她正在偷偷打量我。

我沒說話，只笑盈盈地望著她。

然後我便聽到她問，「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覺得我要你去做什麼？」

「……」

宋靈沒有說話，但是以宋靈臉上的表情來看，她應該是多少明白的。

畢竟這麼晚了，來酒店，能是什麼事呢？

「可是……我之前沒有經驗。」宋靈小聲開口。

我笑笑，「不用你有經驗，你放鬆就好了。」

宋靈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底下了頭，「我怕我沒能力讓你開心。」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我覺得還挺好笑的。

這個女人的心也太大了，她竟然還想要讓我開心。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事能讓我自己開心。

就她？

我忍不住譏笑了一聲，但很快就掩藏過去。

「你不用想太多。」我站了起來，生怕宋靈誤會什麼，便直言道，「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樣，我不想和你睡。」

宋靈驚訝的表情讓我心底里划過一絲暗爽。

我繼續笑笑，道，「我只是想玩你而已……」

說罷，我打開了我的百寶櫃。

那是我精心挑選的工具，在我看來一件件都猶如藝術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