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惟紅了臉,耳朵里泛起一陣酸麻,裝作不記得。
赫連熙奪過勺子,把湯藥倒了回去,「夫人不是記得嗎?你砸了我的銅鏡,難道不該補償一下為夫?」
前段日子,赫連熙命人打造了一個長身鏡放在浴池旁,還是自己親自設計的,結果李惟進去一摸就給他摸碎了。
準備已久的心思全然落空,李惟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不能放過。
殿外雨聲陣陣。
赫連熙抬手撥開她頸間的髮絲,直勾勾看著她,蘊含著無盡的灼熾,又喚了一聲,「夫人。」
李惟經受不住誘惑,端著藥碗十分謹慎地喝了小一口,閉上眼睛,吻了過去。
赫連熙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的臉,唇角帶著寵溺的笑意,舔了舔她的唇縫,緊接著,親吻就變得綿長又強勢,吻得不留一絲空隙。
李惟的舌尖被吮吸到他的嘴裡,呼吸一下就亂了。
兩人親密無間,灼熱的呼吸讓人沉淪,赫連熙清晰感受到對方皮膚相觸的悸動,將人抱到腿上,一隻手摟著李惟的腰際,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腿往下滑。
剛鬆開的唇瓣復又緊貼在一起,吮吻舔舐,分開時唇瓣上都是另人遐想的淫靡水光。
赫連熙額際沁出了汗,眼神交雜著晦暗不明的情緒,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長發撲散在枕間,貼著她的唇輕聲蠱惑,「今日可以嗎?」
讀了兩個月的書,他都快讀瘋了。
李惟從喘息中回神,一顆心正在慌亂地跳動,「你還生著病......」
赫連熙兀自笑了一下,摸著李惟腰間的穴位,卸了她全身的力氣,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沾染了情慾,死死壓著人,聲音里滿是隱忍和克制,「給不給?」
李惟沒說話,摟緊了赫連熙的脖頸,眼瞼帶著幾分霧氣,點了點頭。
【3.吃醋】
宮裡的太醫檢查過李惟的身體狀況,跟茨州青衢山的老人說的一樣,儘量少練武,多休養生息,但李惟看到刀就手癢,所以經常拿著玉牌溜出宮去校場。
不過,赫連熙早已和這邊打過招呼,季雲琨和蘇爾勒已然不再向著她。
李挽亦是如此。
她直接碎月刀藏起來了!
昔日的夥伴都背叛了,李惟撇了撇嘴,一個人孤獨的在街頭亂逛。
陽春三月,風和日暖,街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人潮如流水。
雲子秋恰巧路過,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掀開馬車的帘子確認,「怎麼一個人在這?」
李惟抬頭看他,無奈道:「被拋棄了......」
雲子秋唇角泄露了幾分笑意,「宮裡無聊偷跑出來的?」
這會兒他剛從宮裡述職出來,身上的官袍還沒換,吸引不少人看過來。
「是光明正大,」李惟停頓了一下,「你剛從江南回來?」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昨天夜裡就回來了。」雲子秋注意到行人的目光,笑了笑,「帶你吃頓飯?」
李惟自然是無所顧忌,當即就應下了,「可以。」
雲子秋道:「等我回趟府,換件衣服。」
李惟挑了一下眉,偏過頭,「我在前面酒樓等你。」
兩人默契十足,雲子秋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笑著:「你倒是會挑地方。」
晚上有廟會,雲子秋換上了一身絲綾藍袍,腰間繫著天藍色的絲絛,穿著樸素,容止端淨,一副親近人的長相,站在人群里並不顯眼。
兩人溜達了一圈,李惟順便問了一下長姐的事。
果然,赫連楷還是被拒絕了。
吃完飯,剛從酒樓里出來就碰見了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漂亮姐姐買花嗎?我們賣的花都有一個小驚喜!」
小姑娘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神態可掬,可惜李惟出門從不帶錢,買東西都是看身邊的人。
雲子秋知道她有這個毛病,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買花,我付錢。」
李惟俯下身挑一朵芍藥,拿出來的時候發現花莖掛著一塊小木牌。
小姑娘接過雲子秋的銀子,激動道:「大姐姐,牌子上寫的是哦!」
李惟捏著那塊小牌子端詳,雲子秋問道:「寫的都是這個?」
小姑娘解釋道:「不是,還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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