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有些無所適從,「陛下?」
眼下,赫連熙完全分不清這是幻境還是現世,見她後退便下意識地攥緊她的手腕,力道極大,幾乎快要捏碎她的腕骨。
李惟吃痛一聲,輕聲開口道:「赫連熙,我回來了。」
赫連熙好似聽不見,抬手觸碰著她的頭髮,順勢插進她的發絲,緩緩地摩挲,李惟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伸出手,掐著他的後頸,踮起腳吻住了他。
那一刻赫連熙的靈魂都在顫抖,心中濃烈的情感迸發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等他回過神,自己已經粗暴又強勢地吻了回去,舌頭長驅直入,親膩地糾纏在一起,又深又狠。
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李惟唇齒間溢出一絲呻吟,意識到不對,想要掙扎,手抵住他的胸膛,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赫連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死死卡在李惟腰上,肆無忌憚地侵犯過來,舔吻著那殷紅的嘴唇,眼睛猩紅嚇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道:「兩次了,李惟,我真的受不住了......」話尾都帶上了顫音,眼中似乎有泛開的水光。
灼燒的熱意撲在臉頰,李惟的胸口驀地揪痛一下,抓住他的手,鄭重地保證,「不會再離開了。」
赫連熙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修長的手指掐住了下頜,再次吻住她的唇,近乎瘋癲,在溫熱的口腔里攻城掠地,貪婪的占有她的一切。
李惟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奈何被親得雙腿發軟,不由得攥緊了他衣服。
過了好半晌,赫連熙終於退開,盯著她看了良久,攥著手腕的手向下滑,與她十指相扣,「去哪了 ?」
「茨州養傷。」李惟嘴唇瀲灩,隱隱還有些發麻。
半年前,長生蠱得蠱母就死了,赫連熙輕輕吸了口氣,問道:「養得如何?」
李惟怕他傷心,不太提這件事,輕描淡寫道:「養好了,就回來了。」
赫連熙還想再問,李惟卻皺了一下眉頭,「你發燒了?」
「沒有。」赫連熙眼里翻騰起濃濃的情慾,喉結滾動,「回宮。」
李惟心中還記掛著一件大事,「長姐和師傅如何了?」
「季雲琨去宣州巡查,李挽和李絳還在江南,」赫連熙還是每忍住,倏然俯下身,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將人騰空抱起。
李惟迷糊地看了看四周,眨了眨眼睫毛,「怎麼突然這樣?」
赫連熙手臂的肌肉緊繃了一下,道:「想抱著你。」
李惟笑了一下,伸手攀上他的肩頭,露在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和刺青。
那三個字相當矚目,幾乎占據了半個小臂,艷麗又詭異,赫連熙當然也注意到了,但李惟反應太快,他還未來得及看清就被擋上,「是什麼?」
李惟仰頭吻上了他的喉結,「回去再告訴你。」
侍衛早已準備好馬車,赫連熙不肯放手,親自將人抱了上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目光一直在李惟的臉上和手臂徘徊。
祭祀台到皇宮還有些距離,赫連熙體溫高,李惟躺在赫連熙的大腿上,跟挨著火爐似的,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期間,她右手一隻按著左臂,擔心某人偷看。
赫連熙低頭看著人,耳邊聽到對方細微的喘息聲,眼神直白且露骨。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赫連熙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朝中文武百官聽說陛下抱回去一個美人,心中甚是歡喜,畢竟陛下早就到了年紀,後宮不能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為此都操碎了心,但又不敢提,如今陛下親自抱回去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然而三天不上早朝......是不是有色令智昏的傾向了?
天剛破曉,青藍色的天空留著幾顆稀落的殘星。
赫連熙將懷裡的人又調個姿勢抱得更緊,李惟睡到一半,半張臉埋在臂彎里,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微微仰起頭。
兩人肌膚相貼,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赫連熙胸膛和手臂上的肌肉猶如被精雕細琢的玉器一般,透露著強烈的力量感,恰到好處,並不誇張。
非常有安全感。
這段時間,李惟一直都沒離開他的視線,赫連熙心口的絞痛消失,終於有了活過來的感覺,他眼尾盪開笑意,抓住她的手腕親了親,又問了一遍:「為什麼要刺上我的名字?」
這三日實在是太荒唐了,都不知道弄了多少回,侵入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李惟斜睨了他一眼,奪走被子,自己貼著牆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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