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察地一頓,問道:「李惟呢?」
「奴婢送去養心殿了,」鄧小寶抿了抿唇,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陛下,奴婢今日犯了錯了——李大人怎麼在這?」
李惟在殿裡待煩了,所以出來逛逛,「賞月。」
今日受了這麼重的傷,鄧小寶滿臉擔憂,苦口婆心地說道:「李大人身上還有......」
話未說完,赫連熙側目瞪了他一眼,寒聲道:「滾,不許跟她說話。」
李惟:「......」
鄧小寶:「......」原來是紅鸞星動。
赫連熙快走幾步去往到李惟身邊,接著將下巴壓在她的肩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里充斥著瘋狂的侵占欲,「我走不動路了,你攙著我。」
李惟心臟像被人用手撥弄了一下,調侃道:「可我看見你走過來,腿腳挺利索的。」
「我沒有,」赫連熙緊緊地攬著李惟的腰身,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攙著我,走不了路了。」
真是醉得沒邊了,李惟問道:「你確定?」
赫連熙喉結滾動,看了許久,滿意地嗯了一聲。
「好啊。」李惟側身,一手繞過後背,一手抄向他的膝彎,穩穩的將人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赫連熙整個人被懸空著抱了起來,再次「嗯」了一聲,
他雖然神智不是很清醒,但也隱約感覺這樣不太對勁!
鄧小寶頓時就激動地叫喚了一聲,「誒呦!」緊接著反應過來,趕緊跑到兩人前頭,讓人宮女太監迴避。
陛下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
這裡距養心殿只有幾十步路,李惟走得十分平穩,不一會就到了,然後將人放在榻上
赫連熙似乎還在回味,遲遲沒有說出話來,環著她肩膀的手也沒鬆開。
搖曳的燭光中,兩人相對僵持了片刻,李惟彎腰遷就著他,無奈道:「你快鬆手。」
赫連熙聞言,狹長的眼微眯起,手臂一用力就把人拽到龍榻上,繼而翻身又把人壓在身下。
一陣天旋地轉,李惟心弦緊了緊,把手伸進被褥里,才鬆了口氣。
心跳聲隔著單薄的中衣傳來,情至濃時,赫連熙腦子不太清楚,呼吸沉重幾分,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吻了上去,一遍又一遍地說,「朕喜歡你。」
滾燙的呼吸輕掃在臉頰上,還有鼻息間縈繞著冷冽的酒香,然而有些話李惟說不出口,想了想,主動摟住了他的腰。
呼吸交錯間,赫連熙得到回應,手一寸一寸下移,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腰帶,「朕不會納妃,但你必須做朕的皇后。」
很快兩人肌膚相親,但不知怎麼,他突然就停下了。
片刻後,似乎還是不行,他咬了咬牙,神情近乎木然,道:「......你不許哭。」
李惟愣了一下,「什麼?」
赫連熙微微抬起身子,滿頭青絲垂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發紅的眼角,「不許哭。」
醉酒之人當然是做來這種事的,可這人還是沒放過她,想來是半醉半醒,李惟努力抿住了唇角,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頂,「沒哭。」
赫連熙單手攬過她的肩膀,啞聲道:「朕不想看到你哭,朕會待你好的。」
這人醉酒竟然是這般模樣,李惟聽了好些承諾,翻了個身,臉埋進軟枕里,笑得不能自己。
赫連熙泫然欲泣,見她這般笑自己,心裡就更委屈了,「李惟!」
「怎麼了?陛下。」李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眸子里蘊著水光,勉強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怎麼又哭了?赫連熙下唇咬得泛白,萬般渴望也能壓下去,十分憐愛地親吻著她的眼角,「不許嫌棄朕,也不許哭。」
李惟道:「沒有,陛下很好。」
話落,赫連熙雙手從緊抱住她,咬著她的耳垂,迷迷糊糊地說道:「不許嫌棄朕,也不許笑。」
「不會的。」李惟後背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中,緩了一口氣,片刻之後,疲累得眼皮也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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