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風后背瞬時生出一層冷汗,低下頭去,「陛下聖明,老臣就是這個意思。」
「老師應該知道,朕此刻在想什麼?」赫連琅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俯下身將蘇長風攙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伍信到哪?」
「已埋伏在城外,隨時可以行動。」蘇長風感到周身寒冷,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陛下,伍信心繫天下,乃是憂國忘家之人,他自從得知陛下處境艱難,為奸臣所脅迫,就滿腔義憤,痛定思痛,老臣堅信伍信絕不會辜負陛下的期冀!而且就在昨日,老臣派人前去傳信,伍信說,他如今擁有十多萬兵馬,甚至還搬來其他救兵。」
十萬兵馬就足夠將東都圍得水泄不通......
赫連琅沒有思考那些救兵,只是想著何時能誅殺魏王,「朕只給你們五天時間,五天,五天後李惟就算沒有離開東都,朕也要動手!」
蘇長風知曉他的脾氣,不敢再推脫,「老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
赫連琅眼角彎了起來,語氣也跟著變得緩和了些,「這些年,實在是辛苦老師了。」
與此同時,月色靜謐,草鞍巷的別院一片安靜祥和。
韓仲椿診過脈後,留下藥方便離開了。
赫連熙拿著勺子攪動湯藥,試過之後,才用勺子將藥汁遞過去。
李惟:「......」
她都喝過多少湯藥了,哪裡需要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才是折磨。
可見他執意如此,李惟心有所動,腦袋還暈乎乎的,也就依著他了。
將軍的身份擺在那裡,任何時候都不能露怯,再加上李惟平時要強,能照顧她幾乎是不可能的,或許,偶爾溫馴聽話,但也都藏著貓膩,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赫連熙樂此不疲,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貼著她,「藥太苦了,吃蜜餞嗎?」
李惟靠在軟枕上,帶著濃濃鼻音嗯了聲。
赫連熙一手牢牢壓著錦被,側身從案幾的盒子拿來一塊放在她嘴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李惟總覺得他的指尖在唇瓣上停留的時間過長。
過了一會兒,赫連熙最終還是沒忍住,嘴角輕吻一觸即分,上床鑽進被子,繼而將人摟進了懷裡,輕聲道:「我讓丫鬟燒了熱水,一會兒幫你擦擦身子。」
算盤打得極響。
李惟的耳根漫上一片薄紅,心情一度複雜。
盤絲洞,她定是進了盤絲洞,真是恐怖如斯!
漆黑的長髮散落枕邊,赫連熙往她懷裡拱了拱,隔著單薄的衣衫,在腰間留了點淺淺的牙印,動作極其溫柔。
李惟:「......」
赫連熙心裡很清楚,他對李惟有種強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只要她稍微掙扎一下,自己就會心生不安和惡念,就連喜怒也不受自己控制。
真是越來越惡劣了,他想讓李惟徹底成為他的人。
屋裡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赫連熙在欲望中反覆遭受折磨,連帶著清冷精緻的眉目間都是化不開的穠麗,襯得本就俊美得不似凡間物的人越發的妖邪。
李惟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片刻後,兩個人就在被子裡滾成一團。
儘管動作很不熟練,赫連熙還是得來一個繾綣的吻,他顧及身下的人生著病,手忙腳亂的壓住被角,生怕漏進風。
李惟見狀,壓了壓嘴角,強忍著不笑,哪知,抬頭看到那張氣急敗壞的臉,頓時就破功了。
「你這樣子,真的好傻啊。」她嘲笑道。
赫連熙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脖頸上晶瑩的汗珠滑落入領口,「招惹我?」
李惟耳廓一熱,推搡著他的胸膛,低聲道:「……你技術太差,我不喜歡。」
赫連熙目光充斥著侵略性,牢牢將面前人禁錮,喉結一滾,「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李惟動彈不得,緊緊攥著衣帶的扣子,不知為何突然想笑。
「笑得這麼開心,」赫連熙聲音低沉許多,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唇瓣,「有過別人?」
「沒有,」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有隻手在她腰間又輕又緩的摩挲著,很快衣襟就被解開了,李惟眸中洇染出水色,「我看過避火圖,上面的人,看起來沒那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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