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熙穩坐釣魚台,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甚至不知道赫連熙的真是身份。
自己費勁力氣和手段折騰一通,外加上半條命,到頭來,還是回到原地,還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赫連熙不會告訴自己他的目的,就如柳雲窈所言,棋子只是一顆棋子,他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利用,只是利用,新人換舊人罷。
人終究要學會對現實低頭?她不甘心,為什麼輸的人總是她,為什麼她就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滿心的酸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李惟攥緊拳頭,用力閉上眼睛,壓下即將爆發的情緒,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至少這盤棋尚未結束,赫連熙懷著不可告人的野心,她還可以被利用,還有價值。
兩人隔著燭火相視,赫連熙上前去觸碰她。
李惟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手,隨手拿書冊抵開。
赫連熙微微皺了一下眉,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清楚之後,赫連熙於她而言,就不再是一個親密之人了,李惟不喜歡旁人觸碰,但她強忍著不適,沒躲開,只是平靜的說道:「王爺若是想罰,我都可以接受。」
赫連熙一愣,身上的血液在變冷,「她與你說了什麼?」
「一些我早就知道的陳年舊事。」李惟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垂著眼眸,儘量克制著自己。
忍過去就好了,她想。
赫連熙眼神冷凝如刀鋒,下意識地攥紅了手腕,「李惟,柳雲窈是北狄名將巴雅爾的妹妹,我留她只是因為這一層關係。」
李惟嗯了一聲,良久,她抽出了自己的手,道:「王爺,我累了。」
赫連熙知道她沒在聽,心裡的感覺一時難以言喻,「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明明近在咫尺的兩人,中間卻好似有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回到馬車,李惟真是累極,坐在馬車一側,刻意跟赫連熙保持距離,闔上了眼休息。
赫連熙的食指和拇指不停摩挲著,語氣微沉,「你坐那麼遠,我還能吃了你?」
李惟道:「王爺身份貴重,不敢同坐。」
赫連熙道:「之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規矩?」
李惟道:「之前粗鄙無知,現在知道了。」
赫連熙輕點了下她的額頭,道:「那你告訴我,蘇慕青被你藏在何處?」
李惟道:「不知道。」
赫連熙道:「你不是知道規矩麼?現在我問你,你又不說實話。」
李惟睜開眼,眼中波瀾不驚,如同一潭死水,「我現在去查。」
赫連熙沉聲道:「李惟,你非要鬧成這樣?」
「王爺要我如何?」李惟道。
赫連熙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知語氣重了些,將人攬在懷裡,大手安撫著她的肩頭,透著不舍和眷念,「我不想和你這樣,就算你不守規矩,我亦不會說什麼。」
李惟身心俱疲,實在沒力氣和他對峙,閉上眼,沒再說話。
「睡吧。」赫連熙收回目光將大氅披在她身上,讓馬車行穩些。
之前赫連熙在身邊,李惟不會做噩夢,但這次與以往不同。
一整晚噩夢纏身,睡得極不踏實。
李挽一直放心不下兩人,一大早就讓人備了馬車,去魏王府。
夏侯梨白跟著她,寬慰好了一會兒,便轉移話題聊起家常,「郡主可知,就在昨日蘇家的嫡次女蘇夢莘得了瘋病,在自家門口大喊大叫,引來好些人觀看。」
李挽對此事不甚關心,沒有順著她的話聊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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