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店家僅剩的兩盒點心,李惟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別動這兩盒點心,結果,她前腳走,赫連熙後腳就給拆了。
喬彥心道:「這不是給她長姐和弟弟帶的?主子真是個小心眼的,不就是沒有他的份兒,沒帶他出去玩嗎?至於吃人家買的點心。」
赫連熙陰惻惻地朝他微眯了一下眼,「怎麼,本王花的錢,還不能吃了?」
「能吃的,能吃的。」喬彥只當他是有氣沒處發,無奈地嘆了口氣。
赫連熙吃完點心,拿帕子擦了擦手,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嘆什麼氣?」
喬彥:「......」
他就不該出現在這。
赫連熙撩開帘子,下了馬車,「穿過這條街,走不過百步就是珍珠閣。」
「主子的意思是說,她去了珍珠閣,」喬彥愣了一下,「這可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在主子眼皮子低下查......」
赫連熙轉著手裡的扳指,忍不住有點想笑,李惟的心思很好猜,想做什麼都寫在臉上。
如果她開始好奇自己的身份了,會不會也對他也動了心?
東龍大街穿過一條暗巷,往右走一百多步就能到珍珠閣。
巷子裡很暗,伸手不見五指,李惟聽到身後有人靠近,但仍是氣定神閒繼續往前走。
「小姑娘,怎麼一個人走黑巷子,是不是和自己的情郎走散了?」
前路的牆壁兩側翻出來兩個人,身後也有人緊緊跟隨。
李惟倏然止步,側身打量著那三個人。
其中一人比劃著名手裡刀,神情極其猥瑣,「哎呦,這姑娘不怕咱們,莫不是上趕著來伺候大爺們的!」
這些人一看都是慣犯,經常在深夜盯上落單的姑娘,圖謀不軌。
李惟微微皺了一下眉,道:「不要拿刀指著我。」
聲音不輕不重,在場的三人都打了一個寒噤,為首的人握緊手裡的刀,啐了一聲,「怕什麼,她就一個娘們兒,咱們仨人還按不住一個?」
李惟道:「你們可以試試,死了不償命。」
「你一個小娘們兒,說什麼死不死的,」那人提著刀神情變得更加猙獰,緩緩逼近,「只要把我們伺候好了,一切都好說!」
李惟眼中漆深一片,不消片刻,平安無事地穿過暗巷,出現在珍珠閣的門前。
她站在花燈下面,確認身上沒有沾到血,才抬步走去。
珍珠閣這兩日人滿為患,老鴇忙得腳不沾地,臉都小了一圈,正在與眾人寒暄。
舞姬湊到老鴇的耳邊小聲說:「崔媽媽,後院來了客人。」
後院能來什麼人,崔媽媽眸光一閃,這會兒聽聞赫連熙的人在後院等著,立即招呼其他人過來倒酒,「各位爺吃好喝好,奴家還有事,先給各位拜個早年。」
安置好客人後,老鴇馬上換了一換樣子,上樓後,讓人在房門口守著。
屋裡坐著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上身大紅短上襦,下身碧色銷金長裙,衣褶間的金線閃閃發亮,精緻的髮髻上插著數支花頭金釵,額間也貼珍珠妝飾的花鈿,十指纖纖,氣若幽蘭,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語談吐,無一不顯示身份的貴氣。
見到人,柳雲窈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寒暄了一句,「崔媽媽。」
老鴇滿臉堆著笑,迎了上去,「哎呦,還真是貴客,雲窈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柳雲窈知道她是個人精,所以也沒瞞著,搭上她的手,「崔媽媽,馬上就要過節了,我一人住在外,院裡也不熱鬧,而在東都,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王爺和崔媽媽,所以我身想,您能不能讓王爺來院裡?」
「這......這可不太好辦,」老鴇面上犯了難,慢慢抽出手,「王爺有公務在身,老身也不一定能和王爺見上面。」
柳雲窈一笑,淡聲道:「可崔媽媽,我聽說,王爺前段日子一直待在珍珠閣,聽幼奴彈琵琶。」
老鴇苦笑著說道:「雲窈,王爺的事還是不要胡亂打聽。」
「崔媽媽,莫不是忘了我與王爺的關係,」柳雲窈很冷靜地盯著她,「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柳雲窈是她的主子,但也是之前的事,柳雲窈是譽王妃,曾經珍珠閣幕後的主子就是她,只是兩年前,柳雲窈徹底投靠魏王,為保全母子性命將珍珠閣拱手相讓,現如今,魏王對她並不信任,所以就將珍珠閣的管轄權漸漸轉移到老鴇身上,老鴇低下頭去,避開了她的視線,低聲道:「這,實不相瞞,王爺最近在處理殿前司指揮使大人的事,所以......」
柳雲窈睨了她一眼,「李惟,我知道她,不過是王爺手中的一顆棋子,不值得放在心上,待棋子沒了用處,什麼下場,你我都清楚。」
赫連熙將珍珠閣留在手裡,是因為這個地方人員複雜,能收集重要情報,至於李惟,赫連熙看上的不就是她手裡的兵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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