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青聞言,渾身一顫,驚異地看了她一眼,「男女授受不親!」
「來的時候我看過了,窗外是一條堆積雜物的巷道,不高。」李惟雷厲風行,已打定了主意,不等他同意就將人背著跳了下去。
天色漸黑,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
雲子秋被綁著手腕押進了馬車。
一片靜默之中,赫連熙緩緩睜開眼來,淡淡說道:「雲劍屏現在在何處?」
、驚疑之際,雲子秋抬頭看著他,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沒說話。
赫連熙輕笑一聲,遺憾地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
雲子秋道:「比如,王爺和裴家的關係?」
赫連熙鳩占鵲巢,冒名頂替裴鶴玄多年,將裴家所有人都騙的團團轉,而今裴川經歷喪子之痛,如何釋懷,去投到他的門下?
「看來,你遠不及你的祖父聰敏。」赫連熙不緊不慢的說道。
「可能是一直和李惟待在一處,潛移默化,變傻的,」雲子秋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上的笑意嘲諷意味十足,「就是可惜了,李惟這麼信你,到頭來,王爺連句實話都沒有,反而還去試探她,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淺薄。」
赫連熙神色些許不悅,眼眸如同覆了霜雪,冷聲道:「本王與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裴川是忠貞不二之人,向來以不畏權勢直言力諫,深受百姓愛戴,單憑一個魏王的身份,絕對不會讓裴川折腰,雲子秋想了片刻,對於他的事仍是理不出頭緒。
或許他根本不是什麼親王?
雲子秋一愣,險些被這個想法嚇壞了,他復又抬頭,將那張臉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和嘉祐帝有幾分神似,但又不是很明顯。
雲子秋咬了咬牙,琢磨著這個念頭,猜測愈發大膽,他想起了皇太子赫連淮,祖父時常念叨的一個人。
太|祖未駕崩前,對皇太子赫連淮寄予厚望,多方培養,極其愛護,而皇太子本人也頗具儒者風範,溫文儒雅,有賢德之風,他無論是在朝堂和還是在軍中都威信甚高,但後來皇太子赫連淮因涉嫌謀害太妃,鋃鐺入獄,在獄中因病離去。
當時,要是沒發生這檔子事,根本輪不到嘉祐帝繼承皇位。
赫連淮......如若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皇太子赫連淮是有一個五歲的孩子,而這件事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赫連熙不正好是二十五!
雲子秋震驚地看著赫連熙,嘴邊的話幾乎脫口而出,「你是皇太子的孩子?」
赫連熙面色從容,抿了口茶,涼涼地說:「倒也不是個傻子。」
雲子秋腦袋嗡的一聲,一時無法鎮定下來,反應了良久,跪在地上行禮,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這分明是王爺藏得太深,小人猜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赫連熙輕輕敲了一下桌角,示意他先起來。
雲劍屏是開國元勛,更是皇太子的老師,雲子秋瞬間感覺頭冒冷汗,又偷偷瞄了一眼赫連熙,暗自搖了搖頭。
他心想:這可是皇太子的孩子,李惟啊李惟,前路漫漫,你自己努力吧!他可能要留在赫連熙的身邊了。
赫連熙一眼就看明白他在想什麼,眉頭深深的蹙起,「你又攛掇她做了什麼?」
一抓一個准,跟貓捉耗子似的,雲子秋瞬間頭皮一緊,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艱難地說道:「......她想退婚。」
「退婚?」赫連熙眼神暗了幾分,旋即又笑了一聲,「痴心妄想。」
雲子秋一愣,不敢再多說什麼。
眼前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現在細細一想,南海水師秦百嶺,北境鐵騎李驍衡,東都禁軍楊序瀾。不久之後,這三方強悍的軍事力量就要歸到赫連熙的手裡,就不由得震撼。
馬車緩緩停下。
雲子秋跟著赫連熙一同下了馬車,聽著不遠處的說話聲,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望過去。
李惟背著人躲進了一條小巷,甩開人後,本想找個醫館包紮一下蘇慕青身上的傷,但又怕暴露身份,便想著把人背回梨園,讓夏侯梨白幫個忙。
結果好巧不巧地,為了抄近路,碰上了赫連熙。
李惟:「......」
這什麼世道!她今年是犯了太歲嗎?
在詭異的寂靜中,兩人目光相對,赫連熙周身是一股說不出的森然之意,死死地盯著她,隨即大步朝她走去,慍怒道:「滾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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