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冤?」赫連熙俯下身護著她倒在榻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一點都不疼我,第一次見面你罵我廢物,第二次見面你又暗殺我,現在,你還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坑騙我的錢財,李惟,你一點都不冤。」
被翻舊帳的李惟又唔了一聲,聽著他的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
那時他們倆從人販子手里逃出來,下山的時候趕上一場大雪,李惟擔心晚上有野獸出沒,著急下山,誰曾想,身後那個比他還大幾歲的男孩,走路還跌跟頭,拖後腿,就因為顧著他,差點就讓那群人販子追上來,那時候李惟的脾氣差的要命,心生嫌棄,攙著人忍不住罵了幾句,結果這人記到了現在。
赫連熙一雙眼睛滿是慾念,手指同她十指相扣,哄著李惟說:「你先疼疼我好不好?」
四目相對間,李惟大氅下的腳趾不自覺蜷了蜷,耳朵也紅了。
赫連熙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只想陪你待一會兒,你在想什麼?」
李惟:「......」
兩人親密無間,就在這時,外面院子裡有腳步響,一位小太監站在門外叩了幾下門,道:「李大人,聖上讓您入宮一趟。」
屋外的小太監不知情,屋內的李惟卻看得清楚,赫連熙的臉幾乎是一瞬間黑了下來。
第42章 栽贓 暗通款曲
魏王稱病在家中養傷, 這樣機會來之不易,赫連琅心中甚是歡喜,特意遣散了戲班子, 召見百官宣揚自己要做個明君, 哪知,最近國事繁多,每天手批的摺子,動輒數千,他到太極殿批摺子才過了一個月,便常常神思恍惚,精神不振,再加上身子本來就不好, 常常作嘔, 鄭懿擔心他的身體, 幾乎每天都讓太醫在偏殿候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三十歲,若是在長此以往, 他可能就要被這些雞零狗碎的摺子耗死了。
赫連琅臉色不正, 不自覺地揉了揉額頭, 看著書案前的摺子就有些後悔,如果魏王不覬覦的他的帝位, 把這些事交給他做又何妨?
鄭懿心頭惴惴, 深吸一口氣,躬著身子進殿, 「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召進來罷。」赫連琅慢慢抬起身子,悶熱得難受, 轉頭讓身旁的小太監端出去兩個炭盆。
蘇玉珍進了殿行了禮,笑容可掬地說,「陛下,臣妾給您燉了燕窩,快趁熱嘗嘗。」
赫連琅郁然嘆息,抬了抬手,道:「先放在那吧。」
「陛下?」蘇玉珍抿了抿唇,將食盒放在一張黃梨木方桌,「這才半月未見陛下,怎麼覺得陛下瘦了許多。」
赫連琅惻然一笑,抬目看她,半晌才無聲吐了口氣,道:「也就只有珍兒關心的是朕這個人。」
前些日子來探望的大臣一開始確實都是噓寒問暖,但話不過五句就開始提到摺子,提國事,好似是過來成心給他添堵的,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蘇玉珍看著他,嘆息一聲,走到他身前倚靠在他的身上,「臣妾親手做的燕窩,陛下沒有胃口?」
「先放著吧,」赫連琅心裡稍稍舒服了些,頓了頓,「朕最近食欲不振,吃不下東西。」
蘇玉珍關切道:「可讓太醫瞧過了?」
赫連琅點了一下頭,好似不在意的說道:「憂思過度而已。」
隆冬時節,殿內開著窗戶,就算燒著地火龍也是冷的,蘇玉珍猶豫了一下,窺著他的臉色說道:「可臣妾覺得這屋子裡好冷,陛下不覺得嗎?」
赫連琅愣了一下,才察覺頭上涔涔冷汗,隨即讓管事宮女關上窗戶,「朕只是悶的,坐下來,陪朕說會話。」
蘇玉珍跟著他一同坐下,拿著繡帕給他擦拭一番,道:「陛下在憂心什麼,不妨說與臣妾,或許臣妾能為陛下分憂。」
赫連琅盯著她,目光冷得結了冰似的,臉上卻毫無表情。
半晌,蘇玉珍見他遲遲不說話,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心中一驚,難以置信道:「陛下連臣妾也不信任?」
「不是,朕自然是信你的,朕只是有些乏了。」赫連琅側過了頭望向別處,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做事總是疑心疑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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