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重用李家!
而這麼些年來,國公府與平襄王府的親事,陳老太太一直未能從中撈到好處,如今,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李惟的官職一躍而上,成為聖上眼前的紅人,她如何捨得鬆手?
陳老太太語氣儘量輕柔的開口道:「孫媳可是想好了?你與墨謹十幾年的夫妻感情,當真割捨的下?」
一條狗養十幾年也能養出感情,更何況同床共枕的夫君呢?李挽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些酸澀,過了半晌,微微點了一下頭,遞上和離書。
陳墨謹眼眶通紅,一時無話。
當初他們二人琴瑟和鳴,怎就走到這般田地?
「挽兒啊,這世上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活著就是一地雞毛,你與墨謹相逢是緣分,而且怎麼說也風雨同舟數十年,夫妻感情深厚,彼此了解,彼此欣賞,可不能一時衝動就鬧和離啊,」陳老太太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聲情並茂的說著,「你們當中定是有誤會,墨謹脾氣好,你耐心和他講,都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李挽慘然一笑,道:「祖母,我今日再稱呼您一聲祖母,是因為我還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和離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步的。」
陳墨謹見她如此冷酷無情,有些難以置信,「挽兒!」
「挽兒,祖母知道你現在是氣上心頭,所以祖母不強求,」陳老太太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瞥了陳墨謹一眼,話鋒一轉,「可墨謹對你感情深厚,你和離之事無疑是在他心口捅上一刀,墨謹為人不差,你們之間也還有感情,而且挽兒也過了花信年華,離開國公府日子也是難過,所以祖母想求你再給墨謹一個機會,你們再試著相處三個月,若還是不成,那時再和離也來得及,今日,祖母就當從未發生過此事,你也回去好好想想。當然,你若是覺得江氏做平妻委屈了你,祖母為你做主,降了她的身份。」
門外偷聽許久的江氏,心頭一震,當即變了臉色。
李挽咬了咬牙,道:「陳老夫人,我與陳墨華情份已盡,就算再相處三月又能改變什麼?您能當此時從未發生,可這件事刻在我的心裡,終有隙,碎玉複合仍見瑕,我今日是一定要和離的!」
陳老太太見她一意孤行,不輕不重的說道:「李挽,你可別忘了你的孩子,你離開後,她該如何自處?」
話落,李挽怔愣片刻,淚水止不住地落下,半晌,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陳玉宣是她的孩子,她本來是可以帶走的,可問題的關鍵是陳玉宣與她並不親近。
孩子是李挽的死穴,江氏儘管看不到屋裡的情況,但也能猜出一二,李挽確確實實動搖了。可今日這婚事若是離不了,她以後可就是妾室了。
讓她做妾?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江氏心裡盤算了一下,見李挽被曼娘攙回院子,便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曼娘心裡罵陳家八代祖宗,不忘給李挽端來燕窩,「郡主,咱們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三姑娘,讓她來解決?」
經歷這一遭,李挽已然無心吃食,筋疲力盡地抬了一下手,「讓我再想想罷,十五任命殿前司指揮使一職,飽受爭議,背後有不少人說閒話,她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不想再給她添什麼亂子,而且她身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
曼娘心裡十分生氣,咬牙切齒道:「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陳老太太不鬆口,還拿玉宣威脅你,這簡直就不是人幹的事!」
就在這時,江氏站在門外敲了幾聲門,「李姐姐。」
這聲姐姐聽著就噁心,曼娘皺了下眉,本是不願給她開門,但李挽抬了一下手,示意她過去。
江氏進院子前,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有沒有人跟著。
曼娘暗暗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端給她一盞涼茶。
江氏沒心思吐槽這些,開門見山道:「李姐姐,你與祖母的談話我在門外都聽見了,我覺得你和離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若是顧及陳玉宣日後無人照顧,我願意為李姐姐分憂。」
黃鼠狼給雞拜年,曼娘眸光一閃,心生嫌棄,但還是不由得問道:「你如何替郡主分憂?」
江氏道:「陳玉宣是陳家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李姐姐就算有手段將她帶走,那陳玉宣該如何想你?她喜歡祖母,幾乎每天都住在祖母的院子,而今你將她們狠心分開,日後指不定怎麼恨你,感情是要慢慢培養出來的,這些你比我明白,所以你現在還不想帶走她,但你又擔心祖母苛責,所以才猶豫不決,我答應你,若是你與華哥兒和離,我答應你照顧好陳玉宣,並且每個月都讓你們母女單獨見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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