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漫不經心地問道:「是嗎?」
「等一下,你可以親自去問你姐姐,」江氏定一定神,從柜子里隨手拿了一件衣裙遞給她,「先把湯藥喝了吧,別染了風寒。」
李惟接過衣服,看著碗裡的藥汁沒說話,似是在思考。
江氏見她不喝,眼中閃過了一絲焦躁,旋即,硬著頭皮上前幫她換衣服,「我來幫你——」
然而還未來得及近身,江氏就被桌腿絆了一個跟頭,栽倒李惟身上,扯著她的衣裙。
李惟不太喜歡和人靠得太近,手臂稍稍扶一下就把人推了出去。
一瞬間,江氏恍然生出一個錯覺,眼前這個人似乎比他的華哥兒力氣還要大,她站穩身子,緊接著,神情變得十分震驚,「你,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李惟胸口的衣領經她一拽微微敞開,白皙的鎖骨上能清楚的看到吻痕和咬痕。
可她分明還沒有成婚!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傳聞魏王也是個不近女色之人,江氏的第一反應就是她背著魏王勾引其他男人!
李惟神色淡然,輕描淡寫的說:「你說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還用多說,這必然是經歷了情事,江氏神情肅穆,恐嚇道:「你居然敢與人私通,你知不知道魏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這件事讓魏王知道,他鐵定會扒了你一層皮,然後將你沉塘!而那個和你廝混的男人,他亦不會放過!」
李惟抿了抿唇。
「你,你,你,簡直不知羞恥!」江氏見她這個反應,莫名篤定了猜想,深吸一口,正欲奪門而出,「我要告訴大家——」
李惟不等她喊出來,就把人捂住嘴,抵在門板上,淡定地同她對視,「這樣,我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聲音冷冽,似是裹挾著風霜,江氏沒經歷過這種場面,登時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搖頭。
李惟繼續說道:「平妻說到底還是個妾,國公府只要有我長姐在的一天,你就永遠只能頂著這個平妻的名號,你想做國公府的主母,就得跨過我長姐這道檻兒,現在,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替我瞞著此事,而我,會讓長姐與陳墨謹和離,徹底離開國公府。」
說完,江氏就不在掙扎,神情有些動容,李惟鬆開了手。
江氏手還在微微顫抖,喘息片刻,狐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惟倒退了半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我有把柄在你手上,還能騙你不成?」
初聽之下,江氏是有些懷疑,畢竟李挽離開國公府,日後該如何自處,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找到門第這麼顯貴的人家,江氏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你長姐和離?」
李惟道:「她完全可以改嫁,找一個喜歡的過安穩日子。」
是了,這些年的相處,江氏對李挽知根知底,以她不爭不搶的性子,想來是和自己所求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江氏要的是榮華富貴,李挽要的是忠貞不渝的情愛,「一個月內,不,半個月內,如果半個月內郡主沒有和華哥兒和離,我一定會鬧到魏王面前,把你的醜事宣揚出去。」
若是她反悔,到時候只要一驗身,李惟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說不清。
李惟道:「一言為定。」
她本來就打定主意讓李挽離開國公府,此時,若是能利用江氏毀了或延遲那樁婚事也未嘗不可。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江氏頓了頓,「我得先問問你,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姓甚名誰?」
李惟道:「姓蘇。」
江氏震驚道:「是蘇家的人,那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沉默了一會兒,李惟壓低聲音,道:「人和人之間需要信任,你若是再問,我就把這碗薑湯給你灌下去。」
江氏搖了搖頭,有點嗔怒,兩人都是心照不宣,這碗薑湯是加了東西的,過了好一會兒,江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認清了自己的處境,整個人身子不穩晃了一下。
回想適才李惟手上的繭子和力氣,她肯定是有功夫傍身的!江氏只是一個內宅的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反抗?她應該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如若方才沒有發現那些吻痕,李惟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這碗薑湯灌給她!
若是和了那碗薑湯......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李惟依舊是面色如常,轉身去屏風後面換了衣服,不知道過了多久,出來後將那碗薑湯撒到地上,提醒道:「走吧。」
江氏後背生出一層冷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在後面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
一直在院外觀察情況的兩個男人,見李惟和江氏一同出來,就知道計劃有匆匆離開了。
李惟蹙了蹙眉,步子不覺緩了下來。
江氏還有些後怕,勉強恢復了幾分意識,小聲問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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