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梨白覺得莫名其妙,嗔道:「小年都是在家裡過,楊大人怕是來錯地方了。」
「我們帶了臘肉和酒食,很有誠意的,」楊序瀾走兩步到跟前,「小世子不收留我們嗎?我都快餓的前胸貼後梁了。」
李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站在雪地里發愣。
赫連熙懷裡揣著一隻活物,見李絳目光直直望過來,眼中淌過一汪笑意,道:「我逮到了一隻灰兔,正好送給小世子,跟你那隻小白兔作個伴。」
李絳小臉一紅,結巴道:「真......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赫連熙修長的捏著那兩隻兔耳,把小兔子遞到他手裡,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姐姐呢?」
「在後院跟蘇爾勒切磋功夫呢。」李絳心情大好,抱著小兔子,說完人就僵在原地,裝出原來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過已經晚了。
一隻小兔子,他就把阿姐賣了......
夏侯梨白抿了抿唇,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我去叫她。」
赫連熙微微抬了一下手,「不必,帶路就好。」
夏侯梨白點了點頭,引著人穿過長廊,但人還未走到後院,就聽到「鏘」的一聲,餘音不絕。
蘇爾勒揮著斬|馬刀接連出招,李惟卻一直在橫刀防守。
她和蘇爾勒比試,是為了練習勁道和耐力,所以李惟不會發起攻勢。
赫連熙朝著不遠處頭髮花白的季雲琨微微點了一下頭,以示恭敬。
楊序瀾暗暗吃驚。
其實,光看李惟和蘇爾勒的體型差,就知道力量懸殊,更何況蘇爾勒是悍將,在沙場征戰多年,力氣超乎常人,刀法在當今天下少有人敵,軍營里幾乎沒有人能正面接下三刀。
捫心自問,他又能接下幾刀?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蘇爾勒揮起的斬|馬刀風聲強勁。
殘陽如血,映紅了天際。
待切磋完畢,李惟的手已經微微發抖,她目光掠過赫連熙看向了楊序瀾,「聽說楊大人想和我比試一下?」
楊序瀾挑了一下眉,仔細想了想,老王爺戰死,季雲琨雙腿也落了疾,季家拳和李家刀法只有李惟能使出來,能和這樣的人比試,對自己的實力何嘗不是一種提升。
他看了一臉赫連熙,見他不說話,就拿起架子上的一把橫刀。
夏侯梨白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攥緊了雙手。
站在一旁的李絳抱著懷裡的小兔子,寬慰道:「小姨放心,阿姐是不會輸的。」
夏侯梨白愣了片刻,緊緊抿著唇,沒說話。
楊序瀾笑了一聲,方才李惟和蘇爾勒對戰,他旁觀已久,對李惟的刀法有些了解,所以也不算倉促應戰,「李校尉,請多指教了。」
兩人一搭上手,霎時間過了幾招。
季雲琨撐著木杖,摸了摸下巴, 看著楊序瀾笑了笑,道:「難怪敢應戰,原來是秦百嶺的弟子。」
兩人打的有來有往,見招拆招,夏侯梨白在旁瞧著,也不知是為誰憂心。
赫連熙也沒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李惟看準時機揮刀而下,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想娶她,打贏我才可以。」
說完,楊旭瀾挨了一腳,騰空直飛出去,摔在丈許之外。
夏侯梨白心頭一驚,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眼睛發紅,最後強行忍住了。
不容片刻喘息,楊序瀾站起身,撿起刀,兩人再度交手,而這次下手,眾人明顯感覺他比之前狠了許多。
兩人又過了幾十招,最後天都黑了,只能算個平手。
李惟收了刀,悄無聲息地看了一眼夏侯梨白,大概懂了她的心思。
季雲琨對於這次比試心照不宣,拍了拍李惟的肩頭,跟著蘇爾勒進了屋子,「都進屋吧,該吃飯了。」
這兩人雖然打得激烈,但也都藏著掖著,誰都不肯暴露自己的殺招。
赫連熙走到李惟身前,給她遞過去一條帕子,「擦汗的。」
李惟這會兒心情不錯,從他手裡拿過了帕子,擦了臉上的汗,「不謝。」
赫連熙輕笑一聲,趁著她不注意,毫不嫌棄的拿回了帕子。
「......」李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楊序瀾乾巴巴的站在原地,可憐道:「王爺,我胸口疼.....」
赫連熙道:「去看郎中。」
楊序瀾晃了晃身子,好似要癱倒在地上,虛弱道:「我也要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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