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珠碰撞的聲音消散的差不多,林鶴時才不緊不慢的抬眼,目光恰落在挑簾出來的少女身上。
花漓勾著珠簾的手微頓,雙眸在看到林鶴時的一瞬間驚喜亮了亮,很快又換成滿不在乎的樣子,悠悠睇著他,「你怎麼來了?」
「回來先去了宮中,又有些事處理,所以來的晚了。」林鶴時淡笑著解釋。
花漓唇角翹了翹,放下珠簾走上前,身上沐浴過後的暖香縈繞,「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還當這是你府上?」
林鶴時改了名姓,這座府邸自然也不能再撐林府,在花漓她們恢復身份後不久,就已經換上了隨府的匾額。
林鶴時還是笑,「嗯,就這麼進來了,沒人攔我。」
泰然篤定的模樣讓花漓有些牙癢,「那我攔你行不行?」
「行。」林鶴時點了下頭,從圈椅中站起身。
花漓神色微緊,咬著唇不動。
林鶴時邁開步子,方向卻是朝著她過去,手臂一攬按著她纖細的腰骨到懷裡。
長久的分別,以至於肌膚相貼的一瞬,身體最直接的反應比什麼都來的快,兩人都不可遏止的放緩了呼吸,花漓顫抬起眼睫瞧他,「不是說行。」
林鶴時好整以暇的頷首:「還沒說完,漓兒可以試試,能不能攔我。」
花漓作勢就要推他,指尖貼到他的肩頭卻像被操縱著,犯了什麼癮一般,不受控制的軟成藤蔓攀纏上他的脖頸,蹭磨個不停。
林鶴時懶懶垂著睫,目線漫不經心落在肩頭的纖細手臂上,含著些笑。
花漓赧然氣惱,以前青澀的書呆子多好玩,現在怎麼隨時都像在給她挖坑跳,烏眸輕一轉,用一根手指,指尖沿著林鶴時後頸的脊骨往下游弋。
林鶴時鬆弛的身體逐漸僵硬,呼吸也以最快的速度發沉,深邃的鳳眸被濕霧布染,眼角泛起脆弱的紅意。
花漓看著他的變化,翹起嘴角笑得像偷腥的貓。
林鶴時偏過目光,彎唇笑問:「喜歡看?」
不穩的聲音隱藏著危險,在花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鶴時已經將她打橫抱起,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僨張著濃欲,「那就看個夠。」
……
風停雨歇,花漓縮在林鶴時懷裡虛弱垂淚,林鶴時扯出她咬在齒尖的唇瓣,蹙眉斥責,「再咬該爛了。」
他也知道!方才他怎麼不擔心她把唇咬爛了?
花漓氣憤,張口改咬住他的指尖。
林鶴時眉心微挑,根本不覺得痛,甚至越痛越讓他享受,他乾脆讓花漓咬著,指尖深探去勾繞她的舌。
指腹上的紋路滑過嬌嫩的舌,又麻又癢,花漓眼睫簌顫著唔聲,酸楚的身體又開始發燙,她意識到不妙,她已經知道這人的太陰險,每回引的她欲求不滿的下場就是渾身散架。
憑著還沒徹底迷亂,花漓想要吐出他的指,林鶴時卻適時放緩的動作,溫柔的輕輕點觸,像在勾著小貓去追逐的蝴蝶。
花漓意識彌散,在林鶴時若即若離的調弄下,仰頭吮住他的指尖。
發抖的呼吸聲從林鶴時喉間滑出,他甚至沒有把手抽出,就這麼低頭吻上去。
花漓氣息微弱的唔聲,想要去瞪林鶴時,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林鶴時目光沉沉愛憐的凝著她,一下下落吻,「之後很久我怕都抽身乏術。」
這回林鶴時離開了都將近兩個半月,好不容易回來還是不能放鬆,花漓有些心疼,主動抱住他。
*
正如林鶴時所說,除了除夕那夜他來府上與他們一同吃了團圓飯,花漓幾乎沒有見過他。
這般忙碌,說明一定有大事,可朝中什麼風聲都沒有,但花漓明白,越是風平浪靜,就越說明暗流涌動。
就好像拂香閣被查封那日,提前什麼風聲都沒有,等出事就已經無可挽回。
花漓心中隱隱不安,就連用晚膳時都心不在焉,林蓮萍見狀只以為她是思念林鶴時,寬慰道:「期安若是得空,一定會趕著過來。」
花漓抿笑點頭,「我知道的。」
正說著,青菱從花廳外進來,「宋大人來了。」
宋泊緊隨在其後,「阿婆,花漓花莫。」
「宋泊來了,可吃過飯了?」林蓮萍熱絡招呼他,「快坐下一同吃些。」
花漓見宋泊神色緊凝,心裡的不安被放大,捏緊手裡的筷箸。
「我吃過了,阿婆不必麻煩。」宋泊擺擺手,接著道:「我是幫期安傳個話,近來無事,就不要出府了。」
「出什麼事了。」花漓凝眸追問。
宋泊蹙緊眉頭,「這幾天聖上不是安排的春狩,結果在圍場遭遇刺客,現在整個皇城都在嚴厲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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