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蕭婉華聲音冷厲,若非不得已,她怎麼可能認下那個孽種。
花漓略微抬睫,無比誠然道:「想來宴上那麼多人,都等著長公主您駕臨。」
是等著看她笑話吧,蕭婉華厲怒瞪著花漓,愈發篤定她也是跟那孽種一樣的裝腔作勢。
「公主。」殿外蘇姑姑的聲音又響起,這次聲音里卻滿是焦急,「三公子那裡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蕭婉華一聽直接站起身,漾兒才解了禁足,又出什麼事了?
她心下著急,也顧不得花漓,徑直走出寢殿。
……
蕭婉華匆匆趕去偏廳,看見自己兒子跪在地上,國公怒目圓睜滿臉怒火,林鶴時則站在他身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恨得牙根發癢。
「出什麼事了。」
蕭婉華還想端著長公主的架勢,卻見沈崇山理也不理,揮起手上的拐杖就要往沈漾身上招呼,極重的一記讓沈漾悶哼出聲,蕭婉華直接白了臉,驚聲道:「父親這是幹什麼!好好的為什麼又要責罰漾兒?」
「好好的?」沈崇山氣得眼皮直跳,手指著沈漾,看他一副頑固不化的樣子,眼裡儘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你自己問他,幹了什麼好事!」
蕭婉華驚了驚,扭頭看向自己兒子,「還不快說。」
沈漾咽著口中泛出的血沫,一言不發,蕭婉華才注意到跪縮在一旁的婢子,看她衣襟散亂,當即也猜出怎麼回事,上前對著婢子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說!是不是你這下賤坯子勾引公子!」
婢子被打偏了臉,也不敢反駁,連連磕頭,「長公主恕罪,奴婢知道錯了。」
蕭婉華深吸一口氣,對著信國公道:「您也看見了,這事不能怪玦兒。」
沈崇山怒極,竟也不給蕭婉華面子,直指著她道:「就是有你這做母親的不分青紅皂白,才縱的他無法無天!」
「是,就是我做的。」沈漾冷不丁開口,視線陰冷看向林鶴時。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被關禁閉出來,第一個聽到的消息,就是林鶴時成了他兄長。
母親讓他忍,他忍了,林鶴時出言挑釁他也忍了,離開後他卻不知為何有些神志糊塗,他以為只是一剎的暈眩,醒過神就看到祖父滿眼怒火,周圍還有同行的貴客,而他拽著婢子在胡天胡地。
定是林鶴時做了什麼手腳,沈漾眼裡噴火,他千萬別落他手裡,他決計不會放過他。
蕭婉華見沈崇山怒喘著氣,分明是氣急,連忙呵斥:「你胡說什麼!」
「我胡不胡說有什麼影響麼。」沈漾譏嘲冷笑,「反正祖父也不信我,他一向也瞧不上我,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廢物。」
「漾兒!」蕭婉華失聲。
沈崇山怒不可遏,用力將拐杖往地上一杵,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時間屋內肅靜的連空氣都壓抑逼人。
林鶴時如同旁觀者,平靜看著一切,背在身後的長指玩味般輕點。
蕭婉華狠狠瞪了他一眼,只道再說下去,只會讓沈崇山更加憤怒,將漾兒罰的更重,她深呼吸調整情緒,對沈崇山道:「儀式也快開始了,再耽擱下去,只怕客人都要奇怪了。」
沈崇面容沉黑,對沈漾早已失望至極,「你就再此好好跪著反省。」
丟下話,他冷冷一拂袖,走出偏廳,林鶴時也跟著離開。
無涯候在廳外,看到林鶴時出來走上前低聲道:「花漓已經去宴上了。」
林鶴時回頭冷睇向屋內的母子二人,他的漓兒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重話都不捨得說一句,蕭婉華又有什麼資格去她面前拿喬。
*
「來了來了。」
「如今這林大人可算是一躍龍門了。」
「我看倒是國公府生光,憑空得一個連中三元的孫兒,再看沈二公子。」
花漓低垂著螓首安靜坐著,只聽身旁兩個衣著考究的夫人偏耳在一處低語。
後面沒有說出口的話,不言而喻。
方才長公主突然離開,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到了宴上,聽人討論才知道是沈漾竟然青天白日的與婢子在偷歡,恰好國公領著貴客經過,臉直接黑到了地底。
這個沈漾還真是襲承了他母親的目中無人,胡作非為。
「現在可該稱三公子了。」另一個夫人口吻雲淡風輕,話卻尖銳,眼裡不乏看熱鬧的興味。
花漓輕輕眨眼,這些宗族大家一個個表面端的和樂融融,其實都樂得看笑話,一切也都是以利益至上,真正交好的,只怕找不出幾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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