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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抱著膝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眼睛不時轉動著,偷偷去看林鶴時,冷峻的側臉就算被燭光照著,也沒有暖和一些。

蕭琢的別院肯定有不少人守衛,他是怎麼做到如入無人之地的,將她帶出來的?

花漓思忖著,林鶴時側目朝她看來,嗤笑道:「怎麼?還想著要去蕭琢身邊。」

花漓心頭微顫,知曉自己一定傷他很重,可那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她想不出其他方法讓所有人都周全,可結果還是功虧一簣。

「你可想過後果。」

即便他再有本事,調虎離山,那後面要怎麼辦,他要面對的將會是蕭琢的報復打壓。

「死?」林鶴時反問。

太過稀鬆的平常的語氣,反而在花漓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林鶴時走上前,居高臨下攫著她,他知道小姑娘貪生怕死,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她就將他撇下,她或許對他有在意,但一定是排在最末。

視線逐一走過她的手腕,腳踝,似在思索要先鎖住哪裡。

花漓沒有徵兆的攥住他的衣襟,林鶴時睇著身前細白的腕子,口吻輕忽,「手麼?」

花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接著用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頸,跪坐起身,吻住他的唇。

林鶴時執迷的眸光忽定住,黑漆漆的瞳眸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嬌顏。

花漓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在咬,齒尖廝磨著林鶴時的嘴角,幾次泄憤般想要咬下去,末了又心軟鬆開。

唇瓣相依著,輕輕呵喘,氣息自相貼的唇渡到林鶴時口中,肺腑里的飢餓感頓生,他忍喘了聲,「這次又想拿身體補償?」

花漓輕張唇瓣,想說些什麼可自己說的謊太多了,乾脆咽了話,澀然道:「萬一你哪天真丟了命。」

花漓喉間發堵,哽咽了幾許,接著說:「與其浪費時光,不如縱情歡樂,就算真死了,你也不算落一場空。」

林鶴時謫仙般的容貌有一瞬扭曲,額側青筋跳動,有種想掐死她算了的衝動,「你想的真周到。」

他也不必再客氣,大掌托起花漓的下頜,脆弱的脖頸後仰到極致,讓他可以不費一點力氣吻上去,一點點的品嘗。

粗熱的舌幾乎探進花漓的喉嚨,不溫柔甚至暴戾的索吻讓花漓頭暈目眩,輕聲嗚咽著,卻不閃不避,目光迷離睜開,對上林鶴時深濃的目光,心尖一顫,主動抱緊他,獻祭般熱烈的回應。

*

花莫是第二天才得知林鶴時和花漓已經回來,她近來都淺眠,天才蒙蒙亮就起了,得知消息,喜出望外,急忙就趕去小院找兩人,才跨過月門,就被無涯擋住了去路。

「你攔著我做什麼?」花莫情急張望向正屋的方向。

無涯蹙著眉,神色古怪,「你還是晚點再來。」

「出什麼事了?」花莫神色變得緊張,「可是不順利?」

無涯搖頭,斟酌道:「林鶴時還在跟花漓商討之後的事,恐怕沒那麼快結束。」

商不商討他不知道,但沒那麼快結束肯定是真的。

花莫將信將疑的皺眉,都談一夜了還沒談完,屋內突然溢出一聲似哭非哭的吟啜,是姐姐在哭。

花莫臉色一變,推開無涯就要進去,走到院中又生硬停住,屋內的動靜還在傳出,她原本緊張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須臾,扭頭走得快飛。

屋內,粗沉的呼吸和喟嘆聲中混雜著破碎的哭聲,花漓緋紅的雙眼渙散噙淚,瓷白的臉頰上更是殘留著已經乾涸的淚痕,可憐的好像經過了無數次的撻伐。

事實也是如此,她已經不記得多少回了,起初她還沉淪在其中,漸漸就開始捱不住,林鶴時簡直像變了人,徹底撕下了那副寡慾清冷的偽裝,窮凶極惡的像是不知疲累。

花漓真有一種活不到明天的感覺,她渾身汗濕脫力的靠在林鶴時懷裡,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緩了許久才撐開眼帘,眼前是林鶴時泛著薄紅,起伏有序的喉骨,以前她必然瞧的眼睛發直,現在卻只想咬下去。

好在她忍住了,又謹慎的等了須臾,確定林鶴時結束了,悄挪著發軟的腿想從他身上下來。

「休息好了?」低啞的嗓音稠纏非常,透著露骨的情慾,手掌順著花漓如綢的青絲一直滑落到後腰。

花漓頭皮一麻,只覺得腰在發酸,忙不迭搖頭,哪裡還有以往嬌媚如禍害的影子,全然一隻被收拾老實的可憐小乖兔。

桌上的蠟燭早已經燃燼,林鶴時睜開虛闔的眼帘,雙眸如同被浸潤,水潮下灼燒著不休不熄的火舌,目光所過之處無不燎燒的滾燙。

「我看差不多了。」他貼在花漓的耳畔輕言,清淺的嗓音上裹了層慵懶,意味深長。

「林鶴時,你夠了。」花漓色厲內荏的威嚇,直接被他按著腰化為灰燼。

花漓哪裡招架得住,頃刻脫力顫吟,身子在林鶴時懷裡抖的不像話。

林鶴時雙眸興奮的凝著她,眼尾的浮紅和眼裡的獰欲教人看一眼都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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