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林鶴時微笑著說。
離開花廳,他便朝著花漓所住的院子走去,穿過幽長的小徑,經過月門,就能看到。
當初皇上賜下這座宅子,他來看過一圈,那時便覺得這間小院用來養他的小狐狸再好不過,藏得那麼深,誰也窺看不見。
暮色籠著靜謐的小院,晚風徐徐吹拂著懸在窗欞下的紗幔,偶爾盪起的間隙,露出依伏在窗攀的倩影,半張側顏藏在臂彎處,幾縷自額邊散落的髮絲垂在少女閉闔的眼帘前。
近一月的水路,花漓是真的倦了,在院裡走了一圈,趴在窗台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臉上滑過細細的癢意,花漓輕撅著唇,細哼著躲了躲。
嬌憨甜睡的模樣讓林鶴時目光愈發柔軟,手下的動作卻不停,修長的指骨貼著她的臉頰,輾轉至耳廓,再到雪白的脖頸,緩慢旖旎。
「唔——」花漓被酥酥麻麻的癢意擾的沒法再睡,幾番顫睫終於睜開眼睛。
惺忪的睡眼裡噙著霧蒙蒙的控訴,朝罪魁禍首看去。
林鶴時早在她睜眼的當下就收回了手,背在身後,緩緩交錯揉捻。
「剛想叫你,就醒了。」
清正無波的聲音讓花漓不由的懵怔,方才半夢半醒間,她恍惚感覺到有一雙手流連在自己身上,很真實。
可看林鶴時,站的離她一尺遠,也不像做了什麼樣子。
脖頸耳畔還殘留著讓她心亂的觸感,花漓臉色變了又變,該不會自己做夢都夢到那些色極的事情。
「怎麼了?」林鶴時垂著眸,好整以暇的看著身前少女輕蹙羞憤的眉眼,壓指的動作越發用力,「在想什麼?」
花漓臉驀然漲紅,忙又穩住心神,自己也太莫名其妙了,就算夢了又怎麼了,光明正大她都敢撩撥林鶴時。
花漓仰起眼睛,霧氣未散的雙眸水光泛泛,「再想方才做的夢,你要聽麼?」
「不必。」夜色已至,林鶴時的眉眼沉在陰影里,恰好遮住了那抹精光。
「那不成。」花漓扯著他的衣襟,將他拉著彎腰的同時,慢慢仰頭靠近他耳畔,「是關於你的。」
林鶴時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闔眸,深嗅著讓他沉迷的香甜氣息,意味不明的啟唇:「是什麼?」
花漓眼眸輕轉,信口道:「夢到你像現在這樣,我一靠近,就心神皆亂,喘得又沉又啞。」
「花漓。」林鶴時繃著聲音,吐字間喉間上下翻滾。
這還差不多,就該是林鶴時被她撩撥才是,怎麼能反過來。
花漓這才算心滿意足,沾沾自喜的埋在他肩頭,笑得狡黠頑劣。
「該吃飯了。」林鶴時依舊沉著聲音,半眯的鳳眸里卻漾著如同享受的迷離。
花漓神色稍僵,想到阿婆和小瑤,心下又是一陣犯愁,咬著唇問:「你當真要娶我?」
林鶴時眼底的笑意頃刻凝結成冰,花漓靠在他懷裡都感覺到一股寒冽襲身。
「漓兒不如先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再來想要不要問這樣的話。」
人還靠在他懷裡,手臂還勾在他脖子上,心裡卻始終想著離開。
花漓哪會感覺不出情形不妙,當即將手臂纏得更緊,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假的話——
「我這不是怕你拋棄我,心裡不安,才跟你確認。」
林鶴時喉間溢出冷笑,花漓用臉畔輕蹭他的脖頸,「林大夫……」
花漓心下惴惴,良久,才聽他再次吐字,「你最好是。」
花漓應該鬆一口氣,可心裡怎麼亂亂的,她不信林鶴時不知道她說得是胡扯的話,那為什麼……
*
花漓心煩意亂了整整一夜,一種莫名的情緒打轉在她心上,帶著未知的忐忑和隱約察覺到什麼的悸顫,總歸說不出的悶堵。
她悶悶嘆著氣,林瑤跑來她院裡,拉著她的手興致勃勃的比劃,「花漓姐姐,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花漓懨懨的眸子亮了幾許,「可以出去嗎?」
「為什麼不能出去?」林瑤滿眼不解。
花漓卻是一笑,顧不得解釋,「我去換身衣裳就走。」
她還以為林鶴時為防她逃走,不會放她出去呢,若是能出去,害怕不能尋個機會逃走?
這裡的局面儼然越來越亂,還是趕緊走為妙。
花漓回到屋裡翻找自己的東西,然而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路引和戶籍,興奮的情緒逐漸熄滅,暗道林鶴時陰險,竟把她的東西拿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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