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成。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拿另一幅白石先生的字了?」
聽她移開話題,陸知譽稍抬眼梢,他不是上趕著的人,儘管方才的那一眼,讓他動了念想,卻也按了下去。
「自然,我去取。」
陸知譽走出兩步又停下。
「對了。」
「對了」
兩人同時開口,陸知譽失笑,「你先說。」
花漓從袖裡琴譜,「還有這次的苦坨石。」
做買賣一貫是錢貨兩訖,可這一次,陸知譽看著眼前的琴譜,卻不覺得這買賣做的有多高興。
「姑娘。」陸知譽聲音稍凝,繼而自喉間輕聲一笑。
對眼前的少女,除去吸引,她的性子更讓他欣賞,不講男女之事,能有這麼一個朋友,也是件不可多得的事。
可她卻只把他當合作對象。
花漓見他久久不出聲,兩人就這麼僵對著也不是辦法,開口問,「你可是有事要說?」
陸知譽也不拐彎抹角:「陸某欣賞、佩服姑娘,也確實對姑娘存有好感,但我也有我的原則,做不出強人所難之事,只是真心想結交姑娘這個朋友,若姑娘還是不相信陸某的為人,就當我沒說過。」
陸知譽說完,笑道:「我去拿東西。」
「等等。」花漓輕聲叫住他。
陸知譽回頭看去,眸光迅速凝緊,只見少女抬手解著面紗的系帶,口中柔柔說:「朋友倒是可以。」
隨著尾音落下,那方面紗也一併掉落,纖濃的羽睫輕抬起,「名字麼,花漓。」
陸知譽沒想到她輕易就摘下了,一直都不肯摘的面紗,出乎意料的衝擊讓他愣了幾許,目光逐一划過花漓的眉眼,良久才道:「我恐怕要後悔了。」
「那不成,我相信你的為人。」花漓將面紗放到一旁。
本來她戴著面紗,也不過是為防止村中的人知道,至於陸知譽,要說一點提防沒有那是假的,但他方才的話,讓她相信他是個可交的朋友。
一本正經的說著相信,反讓陸知譽接不上話,他低笑了聲,看樣子,他得為他的為人負責到底了。
「我去取東西。」
陸知譽很快將東西拿來,而這次要繡的不是字,是一副丹青,難度無疑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花漓瞪大眼睛問:「這該不會,也是一日就要拿過來?」
現在林鶴時還不在,一日絕無可能臨出一樣的來,便是十天半個月都難。
陸知譽笑看著她愁苦的臉道:「白石先生說,這次什麼時候拿來都可以。」
花漓長松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雖說不限時間,只是要臨出來,難度也不小。」陸知譽也不明白林鶴時為何要讓她繡這麼繁複的丹青,臨摹加上繡成,沒有一兩個月下不來。
「索性這次贈完畫,下一次怎麼也要到開春後。」他寬慰著說完,又將裝有苦坨石的盒子遞給她。
花漓一拿到手中,就感覺比以往都要重許多,打開一看,竟然足有三四個月的量。
她吃驚望向陸知譽。
而這也是陸知譽吃不准林鶴時心思的地方,這也是他前幾日才收到的,送來的人只說讓他都交給花漓。
若說林鶴時想為難她,這苦坨石給得倒又大方。
「不愧是朋友。」花漓捧著一盒子的苦坨石,又驚又喜,眼睛更是彎成了月牙,還不忘對陸知譽道:「你放心,琴譜不會少你。」
陸知譽看著花漓艷若芙蕖的面龐,眸光微動,旋即輕笑開,朋友就朋友吧,來日方長。
*
翌日,花漓就把賺的錢拿去給了何玉嬌。
何玉嬌哪裡見過那麼多錢,捧著沉甸甸的一百多兩銀子,只覺得做夢一般,激動的都快不會說話了。
良久,才不敢置信,結結巴巴的問:「那麼多?」
花漓笑著說:「以後還有更多呢。」
「我,我……」何玉嬌根本不知要怎麼表達感激,開口便激動地要哭出來,眼睛更是紅了一圈。
她手忙腳亂的打開錢袋,從裡頭拿出大半塞給花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多虧了你們,我才能賺到這些錢。」
花漓和一旁的花莫對看了一眼,早前她們和玉嬌並沒有商議賺了銀子要怎麼分,初心也是為了幫她,但一次兩次無所謂,長期以往,卻還是要說清楚。
何玉嬌這麼做,也讓兩人覺得沒有幫錯她。
花漓沒有推據,「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但是該說還是要說清楚,這件事,最終出力最多的還是你,所以除去跟東家商定的四成,剩下的,我和你三七開,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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