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莫尾音還未落盡,就聽院外傳來叩門聲。
村子裡大多是務農勞作的尋常百姓家,沒有太多講究的規矩,更別說在叩門這點小事上注重禮數。
而外面的人叩門一聲輕,兩聲緊,就連停頓的間隙都注意到了,不是林鶴時還會是誰。
花漓彎著眼朝花莫笑得無比得意,翩然起身去開門。
花莫臉色有些不好看,冷眼盯著門板,就差沒直接把眼刀子往來人身上刺了。
林鶴時靜靜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抬手欲再叩,只聽吱呀一聲,門從裡頭被應聲打開,門縫裡露出半邊精緻潔白的雪色,徹底拉開,是少女嫣然的臉龐。
花莫目光不善的瞧著兩人,不防林鶴時忽然朝自己看過來,略帶致意的一眼,卻莫名讓她感覺到被審視。
「林大夫可算來了。」
耳邊傳來花漓柔甜的嗓音,林鶴時收回視線,低眸望向面前的少女,一雙烏眸眼波閃爍,就連聲音都帶著往人骨頭裡鑽的嬌柔。
「那日還說幫我送來,你倒好,這都兩日了。」
花漓細聲細氣地說著找茬的話,低眼往他兩隻手上瞧去,卻是空空如也,媚意流轉的眼睛懵了幾許,「東西呢?」
林鶴時眉心輕鎖,神色間含著的抱歉,讓花漓迷惘的思緒一下變的靈敏,眼睛轉了轉,犯愁道:「該不會丟了?」
林鶴時抿了下嘴角,「是我的問題,那日忘了將東西給你,回去時雨大,不小心將東西掉落到溪中,沒能撿回。」
「怎麼那麼不小心。」花漓口中埋怨,心裡卻樂開了花。
林鶴時凝著她眼梢出淺淺流出的笑意,低聲吐字,「抱歉。」
花漓不依不饒,「那可是莫莫專程給我摘的,我還沒來得及嘗,就這麼被你弄丟了。」
林鶴時道:「我會賠。」
「那畫你還說會還,結果反把我的果子懂丟了。」花漓揚眉乜著他。
林鶴時抿唇語滯,垂睫用最擅長的方式偽裝自己的真實和目的,「那你想怎麼樣。」
花漓一喜,暗暗掐緊手指,才沒讓自己笑出來,故作不滿道:「既然弄丟了,那你就要親自摘了給我。」
林鶴時默了須臾,點頭:「好。」
花莫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分明林鶴時一副聽之任之,被欺壓的姿態,可她心裡沒來由的覺得古怪,偏過目光,只見林鶴時低眸站在花漓身前,極高的身量罩著她,竟有一種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被盯住的獵物的感覺。
她心裡思量了一番,開口說:「你若想吃,我再去摘就是了。」
林鶴時眼睫抬起,目光稍睇過去,視線不經意的交匯,花莫心上登時閃過一股被盯緊的壓迫感。
凝神細看過去,林鶴時神色淡淡,就仿佛怎麼樣都可以,反而花漓一個勁兒使著眼色瞪她,用口形要她別壞事。
「你不是還要和何信他們一塊去打魚,哪有功夫。」花漓說著快走出門,反手一把將門關上。
花莫瞪著關緊的門板,頓時氣慪,真是瞎操心!
……
何玉嬌去到花漓家時,花莫正一個人在生悶氣,聽到叩門,冷著臉一把拉開門,「誰?」
屋外的何玉嬌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我找阿漓,那日說得事……」
花莫緩和下神色,側身道:「進來吧。」
何玉嬌拘束走進院子,看了一圈問:「阿漓人呢?」
「她出去了。」
「那我等等她。」何玉嬌說。
花莫哼笑了聲,那也得等的到,只怕這會兒花漓不知怎麼快活呢。
她對何玉嬌道:「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何玉嬌快速看了她一眼,點頭說:「多虧了你和阿漓,我昨日回去後,我爹果然不提要將我嫁給王賴子的事了。」
花莫點頭替她感到高興:「這是好事。」
「嗯。」何玉嬌重重點頭,看向花莫的目光含著羞意:「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和阿漓。」
花莫道:「我們不過是出了個主意,能不能成,還得要靠你自己,能做的多好,也要你自己的努力。」
花莫淡然的話語讓何玉嬌暗暗失落,旋即又鄭重看著她承諾:「我已經在開始練習繡活,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花莫想說,她要做的應該是不讓自己失望,而非她們。
但是看她目光灼灼,還是點了點頭。
何玉嬌又問:「那不知,我什麼時候給你開始繡阿漓說得那人的字?」
花莫眉頭微蹙,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去跟陸知譽談,具體如何也還未知,她想了想道:「還要等等。」
何玉嬌也不追問,反正他們怎麼說,她便怎麼做,她相信他們。
「你先坐會兒吧。」花莫看了眼後山的方向,神色微妙:「花漓,只怕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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