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豫簡單問候,先上樓洗澡,再陪父母一起吃早餐。
「媽媽還沒醒?」
沈儒頷首,「嗯,你去叫她。」
「爸爸,我都這麼可憐了,您就別坑我了。」
鄭文君愛睡懶覺,起床氣又重,只要沈止豫在家,沈儒從不主動承擔喚醒工作。
畢竟,老子去叫要承受十級火力,兒子去叫只需一半。鄭文君對兒子,向來比對老伴有耐心。
「你們倆又在背後編排我呢?」樓梯轉角出現鄭文君身影,穿戴整齊但睡眼惺忪,慢步向餐廳走來。
沈止豫起身迎接,扶鄭文君坐下,倒杯溫開水給她。
「你這……」鄭文君古怪一瞟,「和她們瘋玩一整夜啊?」
「沒有。」
「那是守著姚小萱咯?」
「媽媽!不要取笑我了。」
沈止豫會熬夜但不會通宵,歷來能讓他熬成這副鬼樣子的事,只有姚萱。
回國創業那會,姚萱沒少應酬,經常醉得不省人事,皆由沈止豫帶回家照顧。渝園那邊,現在還留著她的房間。
聽說,姚萱喝醉了整宿整宿地鬧,他沒法休息,也不敢撇下姚萱去休息。
「你這德性,和你爸簡直一個樣,永遠做的多說的少,追女孩不能這樣的。」
「媽媽你不懂,我想讓她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我做的多,出於感動報答我。」
鄭文君差點被他氣死,「兒子,快三十了,你怎麼還搞純愛!讓她喜歡你是目的,讓她知道你的付出是種手段。你不用手段憑什麼達成目的?憑那張比你爸年輕時帥三分的臉啊?」
沈儒:「……咱們這個家,憑顏值決定家庭地位嗎?」
地位低的人,說話都沒人搭理。鄭文君一門心思給兒子傳授經驗,舉例論證,講得頭頭是道,把沈儒的坎坷追妻路扒個精光。
末了,沈止豫在父母之間巡視一圈,「你們居然有這麼多故事……」
年輕時代沈儒,和兒子一樣畏畏縮縮,急得鄭文君團團轉,想方設法誘導他表白。
一個端著閨秀的矜持,一個擔著被拒的憂愁,足足蹉跎了五年。若非彼此深愛,他們不可能修成正果。
可沈止豫和姚萱,沒有彼此相愛的基礎,註定謀不成好結局。
*
Pink清吧,沈止豫和許箬寧對坐喝酒,姚小萱姍姍來遲。
「姑奶奶,您可算來啦,我等的花都謝了!」
沈止豫剛把手搭上椅子,姚小萱已在許箬寧身旁落座。
今天的她,一如既往的美麗,又有點不同。之前是熱烈張揚的美,如今是優雅嫵媚的美,更有女人味。
臉還是那張臉,粉面桃腮,衣服還是那身衣服,黑色掛脖長裙,後頸綁個蝴蝶結。
但沈止豫明白,不一樣了。
她裸露的肩膀上,刻有男人的指紋。被系帶遮住的脖頸,想必有男人留下的吻痕。
他收回目光,抿一口酒,衝掉亂七八糟的想法,擠出笑容。
「這杯酒,算為我踐行。我準備去倫敦待一段時間。」
「你去幹嘛?!」姚小萱和許箬寧異口同聲。
「Jonathan給我發過十多封email,邀請我去他的工作室,合作完成一個項目。」
「那西言詩怎麼辦?」
「不妨事,都安排好了。」
姚小萱避開他的目光,輕聲問:「是因為我……」
「我說不是,你也不信。」他盡力讓自己語氣輕鬆點,「有一部分是,但不全是。你知道我的夢想,在國外比在國內更容易實現。」
「給我一點時間吧,我能放下的。」說這話時,想給她遞個自信的笑容,可嘴角被酒里的冰塊封住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多去沈園坐坐,陪我爸媽聊聊天。」
氣氛有點沉重,許箬寧舉起酒杯,瞅著他倆,眼神幽怨,「我說,能不能別用交代後事的語氣說話……多不吉利。」
沈止豫舉杯相碰,「是啊,給我踐行,不是給我送終,開心點嘛。」
「滾嘖,少占本宮便宜。」
「那就祝沈大設計師,早日功成名就。」姚小萱眼睛彎彎地笑。
三人閒坐一會,姚小萱約了客戶,提前離開,留下沈止豫和許箬寧,大眼瞪小眼。
「看你們倆說話,可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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