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可以回我們的家?」
什麼時候,新月灣成了他們的家?
姚萱環抱雙手,語氣咄咄,「這套房子屬於我個人資產,你住進來那天,我就說清楚了。」
她推開他,「如果不是來收行李,那你走吧。」
解鎖開門,進屋關門,梁晏一手抵門,一手抓她手腕。
冰冷婚戒貼上指尖,她體內湧起一股寒流,涼颼颼的。
「幹什麼?」姚萱不耐煩瞪他。
「查一查那個人,看他值不值得你跟我離婚。」梁晏捏她手指,言辭懇切。
「我說了,和他沒有關係。」姚萱掙脫束縛,用力推門,門紋絲不動。
她抓狂跺腳,「你到底在糾結什麼?!是我煩了厭了要和你離婚,跟別人沒有半毛錢關係,還要我說的再明白點嗎?」
「我不想和你這樣一股爹味的男人生活,我討厭你過問我的行程,討厭聽你說似是而非的話,最討厭你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地死纏爛打。」
「是,那天晚上我確實不該爽約,但協議上白紙黑字寫著互不干涉,你憑什麼對我嚴刑逼供?還質問我們什麼關係。」一想起那個問題就來氣,她忍不住反問他,「梁二公子,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夫妻關係。」他不假思索答。
「夫妻關係?」姚萱笑彎了腰,「演戲演上癮了吧?你就那麼喜歡給自己立深情人設?」
「如果你想,可以對外宣布是我出軌,導致我們婚姻破裂,我不介意。你還有什麼顧慮?」
看他沒有回話的意思,姚萱手腳並用推門,梁晏固執地抵著,門被他們壓成夾心餅乾。
僵持不下,姚萱忽地鬆手,丟下一句「明天下午兩點民政局」,便頭也不回進屋。
疏朗月光穿透窗戶,罩在梁晏身上,灰濛濛的,仿佛落了層霜灰。
他遙望漸行漸遠的背影,薄唇顫動,嘗試幾次都沒法發出聲音。
主臥門開合,緊接著傳出門鎖咬合聲,和無數個夜裡,他睡夢中聽見的鎖門聲一樣。
他從未獲得過她的小世界的通行證。
原來,她這麼討厭他。
梁晏撣了撣衣上塵,關掉玄關燈,關上大門。
天蒙蒙亮,太陽浮上海平面上,紅浪隨霞光一起衝上礁石灘,浪花飛濺。
至天光大亮,私人飛機平穩降落。
「你們先去住處稍作休息,稍後有午餐送到房間,一點準時集合。」交代完行程安排,成雯返回梁晏身邊,碰下肩膀叫醒他。
「梁總,讓鄭聰送您去房間嗎?」
梁晏掩住雙眸揉揉額角,「什麼時間了?」
「還五分鐘十二點。」
桌上手機突然震動亮屏,備註為「姚女神萱」的彈窗跳出來,梁晏眼神一暗,鄭聰下意識退後,成雯倒吸一口涼氣。
梁晏若無其事一滑,清除消息通知,轉身下飛機。
總統套房內,梁晏自從進屋坐在沙發上就沒動過。
手機反扣桌上,時不時震一下,他的神經仿佛受到電擊。
信息、電話、語音通話間或轟炸,他突然產生強烈的關機衝動。
敲門聲響,遙控開門,餐車徐徐推進房間。身後響起女人的聲音,「梁總,給您送午餐。」
梁晏回頭看,是羅芷怡,和一名餐食服務生。羅芷怡俏皮地眨眼,「我在外面剛好碰上她,所以就一起來了?」
「什麼事?」梁晏即使疲憊不堪,仍堅持著提起一點精神,和善微笑。
知道沒有必要,但刻在骨子裡的禮貌修養,他依然會這樣勉強自己。
「沒什麼事。」羅芷怡接過餐車推近,不請自坐,「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如此直白,如此果敢,竟使梁晏無言以對。他拿起手機叫鄭聰,餘光瞟過姚萱的未讀消息。
假如他有羅芷怡百分之一的果敢,他應當不管一切給姚萱打電話,再無比強勢地告訴她——休想離婚。
假如他像普通富二代那樣蠻橫任性,有錢有閒,他一定會花更多時間黏著姚萱,不讓心懷不軌之徒有可乘之機。
喜歡假設,是怯懦的表現。梁晏付之一哂,他這個年紀和秉性,習慣了精打細算和未雨綢繆。
「等這次視察結束,我會請羅叔把你帶回去。」
羅芷怡不以為意,「你別想,我爸管不了我。當然,找我媽也沒用,她支持我追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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