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有點緊張啊……大家給點掌聲,鼓勵新娘勇敢地向幸福邁步!」司儀一句話,場子漸漸回溫。
念過的誓言不好再念一遍,司儀暗中給梁晏遞眼色。
「小萱,願意嫁給我嗎?」梁晏淺淺笑著問她。
「……願意。」
插曲過後,司儀按部就班宣布下一項——交換戒指。
梁晏牽起她的手,莊嚴肅穆地把鑽戒送入無名指,而後低頭親吻手背。
「請新郎掀開頭紗,親吻你的新娘。」
賓客們叫嚷起鬨,慷慨激昂,新人心如止水,像莫得感情的機器,麻木地走流程。
雙手挑起雪白頭紗,頭紗迎風飄揚,梁晏掬起她的臉,眼眸微闔,緩緩靠近。
濃密睫毛輕顫,虛虛遮掩含情桃花眼,粉雕玉砌的鼻樑下,薄唇彎出淺淺弧度。
按原先商量好的計劃,他側身遮擋賓客視線,她故作親昵環上他的腰。
他們即將在眾目睽睽之下,演繹一出純氣氛擁吻。
冷香漸濃,額頭上突然一涼。
?!
?!!
?!!
說好的借位吻呢?
他怎麼……真親啊!!!
「你不要命了?!蘇星純在那……她在那你親我?」回到秋江浦,姚萱踢掉鞋子登堂入室。
她分毫不見外,縱身跳上淺棕色沙發,抓狂抱頭大叫。
玄關里,梁晏強迫症發作,撿起高跟鞋收進鞋櫃,併攏對齊。
他拎起一雙女式拖鞋,帶進來,丟在沙發旁邊。
「爸媽那個角度,擋不到。」
「擋不到你也不能親我啊大哥!」她翻身坐起來,想罵兩句又不知從何罵起。
這不能全怪他,他們排練時台下沒有賓客,沒摸清楚視覺盲區在哪,才導致突發狀況。
一口氣憋在胸腔里,吐不出咽不下,鬱悶得要死。
「反正現在結果就這樣,你好好想想怎麼哄你的小情人吧。」
她趿著拖鞋,一溜煙跑上樓,洗完澡躺在床上敷面膜。
怪不得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走完這一天流程,全身骨頭都像被螞蟻啃過一樣,又酸又痛。
什麼洞房花燭,整夜纏綿,辦完婚禮的人連伸懶腰的勁兒都沒有,現實如果像小說寫的那樣激烈,保准死在床上。
敲門聲響起,姚萱含糊應了聲「進」。
梁晏進門所見,便是她著一襲丁香紫真絲睡袍靠在床頭刷手機的景象。
浴後潮氣尚未散盡,肌膚白皙流光,輔以睡袍的水嫩淺紫色映襯,隱約透出點粉暈。
深V領口末端綴一朵丁香花,引出兩條細帶收腰,漸變紫裙擺下交疊長腿若隱若現。
「瑾逸他們給的紅包。」他移開視線,將一沓紅包放在近門島台上,姚萱立時使喚他送過來。
接過扁平紅包撣了撣,姚萱撇撇嘴,暗嘲這幾位霸總小氣。
隨手拆開一個,本以為會抽出兩張紅票子,沒想到抽出一張卡。
一連拆了三個,全是卡!
準備拆最後一個,也是最厚的一個。
如果沒記錯,這個紅包是謝承舟的。
啊這……摺疊紙??她不信邪,抽出展平,看清上邊的字,不由驚叫。
梁晏聞聲看來,她急忙把紙塞回去,藏到身後。
「梁總,你知道謝總紅包里裝了什麼嗎?」她故意賣關子。
謝承舟送的是房產證,西江區5A級景區的內部豪宅,是她心動好久一直沒捨得剁手的巴洛克風格莊園。
大哥就是大哥,十億豪宅說送就送,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早說有出手如此闊綽的大哥,婚禮多辦幾次也不是不行。
「一張紙,不值幾個錢,算我的行不行?」悄悄把房產證藏到枕頭下,她亮出三張卡,「剩下這些我們平分。」
「給你的,都是你的。」梁晏說完離開房間,留給她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清冷背影。
姚萱欣喜若狂,一把撲到床尾,抓住梁晏衣角,以六十度仰角姿勢巴望他。
「你知道嗎梁總?」
「?」
她用盡全力折脖子,把頭仰成75度,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說:「你今天一米八!帥爆了!」
「……」
梁晏扯出衣角,僥倖逃脫爪子圍追堵截。
「姚小姐,自重。」
姚萱訕訕收回爪子,打個哈哈,「我就想表達一下我誠摯的謝意,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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