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招蹙起了眉,為何這兩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尋了許久都找不到人影。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讓小翠打了個冷顫,她小心翼翼地跪到陳阿招面前,低聲說,「第二件事……奴也費了許久才打聽到一點……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你且說。」陳阿招十分好奇,林祈肆的父親究竟是如何暴斃而亡的。
陳阿招沒想到,接下來小翠的話讓她大吃一驚。
「奴聽說……那林員外表面是因病而亡……實則是死於其子之手………」
陳阿招後頸生出涼意,須臾才從震驚中回神。
她沒想到林祈肆冷血到了骨子裡,許是他生來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才能做出這種弒父的事情。
不過這個消息,倒讓她抓住了林祈肆的把柄。
她如今當了太后,自然不再需要借南辰王的手來剷除林祈肆,她自己也能將他從高位上拉下來。
陳阿招目露冷笑。
她也該讓林祈肆嘗嘗從高位上跌落下來的滋味了。
「小翠,幫我將林祈肆弒父的消息散播出去,我要世人窺見他隱藏在佛面下的假面,我要他身敗名裂。」
*
短短三日,有關林祈肆弒父的傳言遍布京城,朝堂上,也陸續開始有人彈劾林祈肆。
不過小皇帝乾躍十分愛護他的相父,哪怕多人彈劾也依舊相信林祈肆。
下了早朝後,有人湊到林祈肆面前詢問,「林大人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怎麼突然一股有關您弒父的謠言傳的到處都是?」
對此,林祈肆一笑而過。
他仰天看向陰霾沉沉的天空,眸光含笑,「或許是吧。」
到了離宮時間,林祈肆正欲離宮時,一個神色慌張的宮女跑到他面前,說話間語氣磕磕絆絆,眼神躲閃,「丞相大人……我們娘娘…有事請您一見………」
話落,宮女見面前的大人遲遲未同意,眸中浮現不安。
林祈肆沉默了半晌,表情含笑地點頭,「好。」
他被宮女迎到了鳳鸞殿外,殿外燈火昏暗,並無宮人點燈,廊檐旁守夜的宮女和太監早已被遣散。
「到了……大人您…進去吧。」宮女留下這句話後便匆匆離去。
林祈肆沒有絲毫猶豫地推開了門。
進入殿內,一股暖香撲面而來,他走到唯一燃著一簇燈光的鳳榻前。
只見眼前的紅綢薄帳內,一道仙姿曼妙的人影於帳中若隱若現。
帳簾被緩緩挑起,一張含笑柔軟的臉朝他遞來羞澀的笑容。
陳阿招僅穿著單薄的寢衣,烏髮垂腰,她赤足垂在床邊,如蔥的指尖朝遠處的青年勾了勾手。
「阿肆,你怎麼還不過來?」她輕輕呼喚,媚眼含絲,似在空谷中幽幽作響。
林祈肆站定在遠處,榻前的案桌上一秉燭火忽暗忽明,映在榻前的少女身上,將她的容顏照的分外清晰奪目。
林祈肆目光靜靜駐足在她的身上,須臾,青年喉結微動,輕聲呢喃,「是有影子的。」
陳阿招不解他在胡言亂語什麼,她有些著急地呼喚,「你怎麼還不過來?」
前方的青年終於動了腳步,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直到走到床榻前,林祈肆放下手中的宮燈,忽然單膝跪了下來。
在陳阿招不解的目光中,他緩緩俯身向前,一隻手臂圈上她的後背,那張妖艷奪目的臉包含柔情般,朝她探了過來。
他像個虔誠的信徒,跪倒在她的裙下,向她索求溫熱的觸碰。
唇瓣上的溫熱讓陳阿招猛然怔住,她未曾想到今日的林祈肆竟是這般模樣,溫柔又多情,他這般乞憐似的吻向她,好似在吻一個愛到骨子裡的寶物一樣。
陳阿招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她努力強迫自己回神,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住了。
她不能忘了自己今日喚林祈肆過來的目的。
深吸了一口氣後,陳阿招睜開眼,眼眶泛紅,她用力推開身前溫熱的男人,撕心裂肺般嘶啞聲音喊道,「來人!有人非禮本宮!」
覆蓋她腰肢上的手停住了。
寢宮的大門咯吱一聲被迅速推開。
提燈的太監宮女和提刀侍衛,頃刻間,全都涌了進來,刀劍對準燈火縈繞的暖帳床褥上。
陳阿招呼吸屏住,她眼前視線被林祈肆垂下的墨發遮擋,她本以為已是瓮中之魚的林祈肆該驚慌失措地下榻,好叫眾人瞧瞧他的狼狽之相,可這廝竟然穩如泰山,絲毫沒有慌亂。
林祈肆鴉青色的瞳中倒映著相肩裸露的身影,瞳色中瀰漫過淺淡的笑意,他鎮定自若地褪下已經垂下臂腕處的外袍,蓋在了陳阿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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