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有什麼好的地方讓你們錦國人這麼珍視他?他的野心和權勢如今已經威脅到了王爺的地位……難道王爺就不忌憚嗎?」陳阿招急促道,她心知肚明今夜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可話落,她的下顎忽然被南辰王扼住,男人不復剛才的憐惜之情,用一副歧視冷漠的眼神輕笑俯瞰她,「至少他比娘娘更有利用價值,這孰輕孰重臣還是看得分明的……」
陳阿招即使被迫抬起腦袋,眼底依舊帶著不屈和倔強,她咬牙說,「可本宮是太妃!王爺也看到了,陛下他很依賴我……我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不值得王爺選擇嗎?」
她的話惹的南辰王冷笑,南辰王的話似乎從寒冷冰窖中飄出來一樣,能擊碎人的傲骨。
「娘娘也知自己只是個太妃而已,這太妃太妃終究比不過執掌鳳印的太后啊,娘娘身上有什麼值得讓臣選擇的呢?是才能?還是計謀心計?好像這些……娘娘都沒有。」南辰王冷冷落下這句,眼底儘是嘲諷。
南辰王的話深深灼傷了陳阿招的心,她忽感到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好似在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對林祈肆濃濃的仇恨中還摻雜進什麼。
或許從第一眼見到林祈肆起,她在對他的無限崇敬中就暗藏了嫉妒………
她嫉妒他的家世,嫉妒他的容貌,更嫉妒他隨意都可以將別人玩弄於鼓掌的本事。
而她陳阿招,即使重生一次,依舊像條陰溝里的蚯蚓…沒本事…沒能力………
她想要報復林祈肆,也未曾不想讓他高看自己一次。
陳阿招紅著眸,深吸了口氣平復內心跌宕的情緒,她不願意就這麼放棄,眸中浮現倔強不甘地問,「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南辰王突然饒有興致地看向她,或許是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年輕女子眼底的不甘太強烈,讓他心生好奇,他忽然很想看一看,這樣一個毫無本事的柔弱女子,如何能改變自己悲戚的命運。
像他這樣的高位子弟,最愛看的不就是低賤之人泥潭掙扎後,還是淪落為他腳下卑微的踏腳石,終身向他搖尾乞憐。
南辰王笑著應允了,「那好,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能在兩個月內辦到兩件事讓本王刮目相看的話,本王就考慮捨棄林祈肆這枚棋子,而選擇你………」
聞言,陳阿招如釋重負般激動不已,「什麼條件?」
南辰王眼底浮現詭異的笑,「條件一,一個月之內登上太后之位,並擁有執掌鳳印之權。」
陳阿招眼皮猛顫,這個條件對她來說難度太大,但她還是願意硬著頭皮問,「那條件二呢?」
「條件二啊,等娘娘完成第一個條件後,臣自然會告訴娘娘。」南辰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了眼陳阿招凌亂的模樣後,嘆了聲,「天色不早了,娘娘該回去了。」
*
當晚,陳阿招被南辰王安排人重新梳洗打扮後,安安穩穩,體體面面地送了回去。
見陳阿招安穩無事後,翌日,小乾躍也不願在行宮多逗留一日,吵吵嚷嚷地說行宮多事端,要趕緊回宮去。
於是一群來時浩浩蕩蕩出發的車馬,回時便匆匆忙忙地趕了回去。
回到宮中後,陳阿招依舊心不在焉,頭疼不已,她在思索該如何才能當上這太后之位。
且不說她異國身份就是一個阻礙,想要當上太后的位置,還得得到諸臣和百姓的認可,這對於她一個只會簡單技巧的女子來說,簡直是難如登天。
大抵在南辰王心底,也會嘲笑她不自量力。
陳阿招思來想去,若是在一個月能成為太后,除非走捷徑,而這走捷徑需要靠的恐怕……只剩下一個人了。
她又想到了林祈肆,如今林祈肆的權力還不是隨口一句話就能實現,倘若她借了林祈肆的權,這朝中還有誰敢不同意?
陳阿招暗笑自己,沒想到到頭來她想要除掉林祈肆,還得借他的手才能行動。
*
近日,小乾躍發現母妃似乎對相父不那麼排斥了。
相父在教他下棋時,來看望他的母妃給他做了一碗蓮子羹,意外地竟然還給相父做了一碗。
相父當時面色平靜,眼底沒有生出絲毫波瀾,可乾躍看得出,在母妃將那碗蓮子羹遞到相父手中時,相父的指尖明顯抖動了一下。
可即使母妃對相父的態度好轉,相父的心情也依舊沒有變好,甚至在母妃日復一日的討好中,愈發的神情陰鬱起來。
終有一日,乾躍忍不住地詢問林祈肆,「相父為何不開心?是母妃做的蓮子羹不合相父的意……還是……」
正在觀書的林祈肆放下了手中的書籍,他抬眸掃了乾躍一眼,苦笑了一下問,「躍兒,你喜歡那些阿諛奉承者嗎?」
聞言,乾躍低眉搖了搖腦袋,「朕討厭他們。」
「為什麼?」林祈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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