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林祈肆會這麼好心。
她眼中的不安和警惕清晰可見,林祈肆淺淺一笑,撫了撫乾躍的烏髮,意味深長地說,「我幫你,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林祈肆這麼一說,將陳阿招所有的懷疑和警惕都打散了。
她怎麼沒想到,林祈肆如今可是一手遮天的宰相,就差給乾躍找一個母妃,那樣他教導的小太子就能迅速登基稱帝,而他不就成了皇帝之師。
如此,小太子不就成了他手下的傀儡。
陳阿招在心中暗嘆,林祈肆果真不愧是林祈肆啊,即使過去多年,他依舊滿腹心思和算盤。
不過此次利用於她有利,陳阿招點頭正要答應下來,卻看見林祈肆的嘴角含上一抹詭異莫測的笑。
「不過,還需要娘娘做一件事,乾躍才會答應。」
小太子竟然格外聽林祈肆的話,點點頭,稚嫩的聲音說,「是啊,未來的母妃娘娘,你得答應相父我才願意。」
陳阿招面色窘迫了幾分,咬咬牙問,「什麼事?」
林祈肆摸了摸乾躍的頭,小太子心領神會般拿起書籍朝暗室外走去。
一走一邊打著哈欠道,「本太子要休息啦,相父明日見。」
見小太子出去,陳阿招也不願在此停留,她剛想抬腳離開,誰知暗室猝不及防的合上。
嘹亮的暗室瞬間黑了不少,與外界隔絕,空氣也低沉了幾分。
陳阿招扭頭看見林祈肆扭動茶盞的手還未收回。
「你要做什麼!」她的心瞬間緊張了起來,步步後退。
「為了活命,娘娘應該可以答應臣的吧。」林祈肆從石座上站了起來。
幽暗的明火照得他鴉青色的幽深,他的瞳中似乎染上鬼火,噬人奪目。
林祈肆一步步朝她靠近,聲音也在一點點逼近耳中。
突然,輕輕的布料聲落下,陳阿招瞪大瞳孔看見林祈肆當著自己的面褪掉了上衣。
他白皙的上半身裸露在她面前。
陳阿招呼吸都止住了,她又怒又懼道,「你這個亂臣賊子!本宮是皇上的妃子……你竟然敢………」
「有沒有人跟公主說過,公主長得很像臣年少時的一位妾室。」囈語般的聲音纏繞進耳畔,林祈肆冰涼的指尖也在這時覆上她的臉頰。
陳阿招的睫毛顫了顫,懼意很快被胸腔內勾起的恨安撫住,她終於盯著林祈肆近在咫尺的臉,問道,「所以……林大人這樣做…是把我當初你的妾室?本宮的容貌自覺不是讓人一目難忘,林大人莫非是念舊?」
「是念舊」吐息溫熱,林祈肆淺淺一笑,「最後答應我的一件事,親我。」
「若是我不願呢。」陳阿招目光憎惡地看向他。
林祈肆並不惱,語氣仍舊平靜篤定,「娘娘會願意的。」
林祈肆賭對了,她陳阿招骨子裡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從前她為了活可以屈辱地去做妾,如今,也可以為了活去吻曾經傷害自己的仇人。
陳阿招閉上眼,猶豫了幾秒後,氣的發抖的指尖覆蓋上林祈肆的肩上,溫熱的唇瓣貼向那個冰涼的唇。
意外的,林祈肆沒有動,他將主動權都拋給了她。
陳阿招顫著聲親吻男人的唇,越吻下去,她內心的厭惡就越深一分,不知何時,她終於控制不住在林祈肆冰涼的唇瓣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鮮血從他的唇上溢出來,林祈肆長睫微顫,卻沒推開她,陳阿招又發狠地去啃咬向他的脖頸,白皙的頸部咬出了血,他依舊沒推開她。
唇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不知過了多久,陳阿招吃力地清醒過來時,才發覺林祈肆的肩膀,脖頸,以及胸前已經慘紅一片,上面布滿了血紅的齒痕。
陳阿招感到害怕了,她開始縮回身子,誰知林祈肆的手竟輕輕按住她的腦袋,將她繼續按回懷中。
「繼續。」林祈肆嗓音微啞地說。
陳阿招試圖推開他,「你這個瘋子!」
頭頂傳來青年不清不淡的笑,刺耳又絕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小翠等了許久,終於看見自家公主失魂落魄地從外面回來。
陳阿招面色發白,此時只覺得口中濃郁的血腥還沒散開,她連忙催促小翠,「去給我倒一杯茶水,我要漱口。」
小翠急匆匆端來幾盞茶水,她看見自家公主站在院子裡,不停地往口中灌茶水漱口,漱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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