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倦無力地癱軟。
鴉闕轉身離開了,重新將門鎖上。
陳阿招就這樣不知昏天地暗地被他們關了多日。
他們會按時給她送飯,但陳阿招吃不下去,哪怕送來的飯□□致可口,陳阿招為了活下去努力吃上幾口,總會吐出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病了,食欲不振不說,還總想嘔吐,甚至……身子也乏力的很。
得知陳阿招吃不下飯,曹生也過來看她了,見到她虛弱的模樣,曹生的眉緊了緊,抬手撬開她的嘴,逼著她吞咽。
曹生眼底發狠道,「就這麼想念他,甚至為了見他讓自己受罪!」
陳阿招沒吃幾口,又忍不住乾嘔,在被關的多日,她已經滿身狼狽,身上的衣衫也髒了不少,髮髻散亂。
她瞪著曹生,虛弱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要關…關我多久?」
曹生沒有回答她的話,笑著說,「你已經被我關了十日了,你說林祈肆他愛你嗎?」
陳阿招心頭微顫,其實仔細想來,林祈肆似乎真的從未對她說過愛字,但她仍努力爭辯,「他……還在病中……」
「他早恢復了,前幾日還跟公主去江庭遊船,聽說聖上還有意讓他做公主駙馬。」曹生一遍遍在她耳邊嘲諷,「他不愛你,若是他愛你,你覺得以他如今的實力會尋不到你嗎?」
那些話句句誅心,「突然消失被我囚禁於此,他遲遲不找你,怕是不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吧。」
撂下誅心之話後,曹生又灌了她一碗湯水才終於離去。
陳阿招靠在床邊,她目光渴望地窺探那窗邊一絲光芒,心底的酸澀愈發濃烈。
難道……林祈肆當真不在意她嗎?
*
又被關了幾日後,陳阿招才被人放出來。
被放出來的時候,她沒見到曹生和鴉闕,反而是被幾個男人五花大綁捆進了一個木籠子裡面。
她的嘴也被人用粗布塞上,雙手雙足也被鐵鏈拴住,一絲喊叫聲也發不出來,猶如案板上等待宰割的魚肉。
木籠子很快被罩上黑布搬到馬車上,一路顛簸,車輪滾滾聲在耳畔迴響,將她運往未知的地方。
陳阿招手抖的厲害,她害怕極了這樣坐在馬車上,屬於兒時的記憶翻湧重現。
她瞳孔睜大,呼吸困難,拼命掙脫束縛自己的枷鎖,可這一次捆住她的是堅硬的鐵鏈,直到被磨破了手腕,血水順著手心滴滴答答滑落,她也沒能解脫束縛。
她又累又難受,很快昏了過去。
直到一陣陣女子的哭泣與幾道笑聲相互雜糅,陳阿招睜開眼皮,籠罩木籠子的黑布掀開,一時間,她狼狽不堪的模樣被暴露在刺眼的光亮中。
無數雙眼睛放在她們的身上。
陳阿招注意到在她的兩側同樣擺放了許多一模一樣的木籠子。
這些木籠子中同樣關著與她一樣被換上髒布破衣的女子。
她們在哭泣,而幾米之外的高台上站著許多衣著尊貴之人。
其中便有衣冠端正,與人談笑風生的的曹生。
很快,一抹淡黃衣裙,頭帶金釵珠玉的女子被幾個宮女提著衣裙,緩緩走上高台上。
而高台上的眾人齊齊朝這女子躬身作禮,他們口中喊道,「明華公主,就等您了。」
陳阿招的視線忽然注意到明華公主身後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瞳孔驟顫。
林祈肆也過來了,他今日身披藏青色官服,頭束玉冠,舉止清雅,跟在明華公主身旁時,與其相談甚歡。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看台下,被困在籠子裡暴曬的陳阿招。
*
鑼鼓聲敲響,走到看台上的明華公主侃侃笑道,「今日本宮生辰,我們來玩個好玩的。」
一旁的王公貴族們跟著附和,「明華公主不是說今日在郊外狩獵嗎?怎麼先讓我們來這兒,這籠子裡關的都是?」
「往年本宮生辰都是狩獵遊玩太過乏味,今日本宮準備在狩獵中加個好玩的射箭。」明華公主說。
「射箭,可是這沒有箭靶啊?」曹生提出疑問,目光不經意撇向籠中的陳阿招,眼底浮過嘲諷的笑。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阿招隱隱感覺到看台上的明華公主目光也曾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眾人疑惑,看台上的林祈肆也在此時也將目光放到這邊,陳阿招像一隻蠕動的蟲子努力掙扎了一下,她渴望林祈肆能認出她。
可沒想到,林祈肆的目光短暫掃過她後,便平靜地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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