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探出蒼白冰涼的唇瓣微張著舌,輕輕舔舐她掛在眼睫上的淚珠。
陳阿招忍不住抱住了林祈肆,在他的懷中嗚咽,「那……我也有錯,我應該告訴你糕點裡放了核桃的。」
林祈肆咳了咳,餘毒過後,他身子仍舊虛弱,變得嗜睡,陳阿招則陪在他身側。
昏睡前,林祈肆拉著她的手,親昵地說,「阿招,明日生辰,陪我去遊船可好。」
這是他們事先便說好的事,可陳阿招擔憂林祈肆的身子,怕他在外受了寒涼。
「可……你身子還未好全……」
林祈肆盯著她,微笑著說,「會好的,我明日一定會醒來。」
見林祈肆如此渴望,陳阿招點了點頭,「好,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陳阿招陪著他入睡。
到了第二日,林祈肆依舊在嗜睡中,陳阿招原想著,就算他今日一整天都昏睡著,她也陪在他身邊,直到他醒來。
可她萬萬沒想到沒想到,今日竟又收到了一件信封和一個小盒子。
當拿到小盒子時,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加速,直覺告訴她那盒子內的東西並不好,當她忐忑不安地打開信時,信上果然寫著來自曹生。
曹生竟然沒被她派去的殺手抓住,信上他嘲諷著她的自不量力,並告訴她,倘若她今日不去赴約便會……
終於反應過來,陳阿招哆哆嗦嗦打開盒子,只看了一眼,她便被嚇得面色蒼白。
她將盒子踢翻在地,盒子內的東西也隨之滾了出來。
帶著血腥味的手指頭暴露在空氣中,那指頭的橫切面並不完整,顯然是被人用工具硬生生活拔下來的。
陳阿招內心翻江倒海,她捂著突然絞痛的肚子,坐在無人的廊檐下乾嘔了許久。
她嘔到喉嚨干疼,淚花止不住地流,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望著那孤零零倒在地上,沾滿灰塵的手指頭,她又狼狽地撲過去,將手指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裡。
那個無名指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與他阿兄的一模一樣。
她嘴裡顫抖著,一遍遍說,「阿兄……對不起……是我無能………」
她沒想到如今的曹生竟真的喪心病狂地砍掉她阿兄的手指頭。
陳阿招捂著唇害怕的嗚咽,她如同一隻孤零零的小貓兒,躲藏在角落哭泣。
*
陳阿招拖著一副失魂的身子最後去看了眼床榻上依舊昏迷的林祈肆。
雖然愧疚,但她還是在林祈肆生辰當日去見了曹生。
走前,她對宋雀兒吩咐道,「他若醒來了,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
宋雀兒覺察到陳阿招今日神色似乎不對勁,怎麼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宋雀兒忍不住喊住了她,嚅囁嘴唇道,「你要出府嗎?」
「我去買幾樣東西。」陳阿招回答。
宋雀兒猶豫了一下,第一次語氣格外關切道,「那……要不要我陪你?」
陳阿招緩慢往外走的腳步微頓,搖搖頭,「不用了。」
她今日沒乘坐馬車,自己拖著有些坡的腳,一步一步來到曹生的地方。
曹生今日並沒有強迫她吻自己,見到她終於過來,他高興地拿出一罈子酒水給她倒了一碗。
「來,今日我心情大好,陪我喝一杯。」曹生笑著。
陳阿招發現他的脖子上有刀印,手上也被包紮住了。
她有些愉悅地笑了一下,看來她派出的殺手雖然沒抓住曹生,但至少傷了他,倒能解一點氣了。
看到陳阿招眼底流露的笑,曹生指頭攥緊,眸中迸發痛意,「就這麼想讓我死?」
「我可沒本事讓你死,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陳阿招十分不解,曹生如今無權無勢,是如何躲過她派出的殺手的。
他自己也不會武功啊,一個文弱書生,背後若不是有人,怎麼可能能躲的過去。
覺察到陳阿招疑惑的目光,曹生笑著上前,狠厲地捏住她的下巴,「我曹生不會一直這樣,遲早一日,我會把林祈肆踩在腳底下。」
陳阿招輕笑一聲,「你一個坡腳,還想怎麼入仕?」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阿招你看啊,我們如此相像,才是天照地設的一對啊。」曹生指了指她同樣坡了的雙腳,「來,共飲一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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