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遞到手心的那刻,玥音指尖抖抖,她連忙想將玉佩還給陳阿招,「不行,它太貴重了。」
「我如今貴重的東西可不只有它,送給你了你就收下。」陳阿招道。
她見玥音低落的情緒終於消失,似乎從未有過的一刻那麼開心。
見玥音開心,陳阿招自己也快樂。
她想起玥音今日還未給傷口上藥,便道,「我來給你上藥。」
她慢慢替玥音褪下肩上外衣,正要替玥音塗抹傷藥時,竟發現玥音的肩上,竟有一顆與她一模一樣的元寶胎記。
唯一不同之處,玥音的胎記為褐色,而她的胎記則是黃色。
陳阿招驚訝道,「看來我們上輩子就是好姐妹了,連胎記也生的一模一樣!」
陳阿招說這話時,沒注意到玥音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半秒。
玥音問道,「阿招,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胎記嗎?」
陳阿招當然樂意,她裸露肩部,當玥音清楚地看到陳阿招肩上的胎記時,少女的眼睫顫了顫。
她有些愣神,低聲喃喃了句,「怎麼會…一樣的……」
「有很多人有一樣的胎記的,沒什麼稀奇,只能說我們更有緣了些。」陳阿招高興道。
玥音擠出一抹乾澀的笑容,喃喃道,「是啊……」
應當,真的是巧合吧……
玥音將玉佩藏在掌心裡,玉佩上的紋路深深印紅了掌心。
*
陳阿招這幾日在府上聽到了鴉闕的下落。
從幾個小廝討論的口中,她才得知,原來鴉闕從前竟是林老爺安排保護林祈肆的侍從。
自從上次他被帶回府後,便一直被關在林怨手裡。
陳阿招本不想管他的死活,她如今自己都被林祈肆冷落了,去關乎他的閒事做什麼。
她想,鴉闕再怎麼被懲罰,應當也不會落個死,畢竟林祈肆是知道的,她與鴉闕之間並無苟且。
誰知她這樣自我安慰地想著,卻從幾個下人口中得知鴉闕如今的處境。
「聽說那個被抓回來的侍從,要在今夜被凌遲而死。」一個穿著碧衣的小丫鬟道。
她旁邊的丫鬟聞言大驚失色,「究竟是犯了什麼過錯要受這麼重的罰。」
「這些我們怎會知道,說不定是做了背叛主家的事情。」
「唉,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既已賣身於主家,也該做好奴僕的本分,也是他活該吧,咱們別討論這晦氣事了,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吧。」兩個嘀嘀咕咕的小丫鬟漫步離開。
今日正難得悠閒在園中賞花的陳阿招頓時再無了簪花的樂趣。
她唇瓣微白,腦中一閃而過的全是鴉闕被凌遲時悽慘的畫面。
鴉闕罪不至此吧……
說起來,都怪曹生!
陳阿招恨的咬牙,曹生這般陷害她,她定然要報復回去,只是如今她勢單力薄,無人能依靠。
她只能暫且先宅家中,躲著他一點了。
掌心的紅花被折斷,陳阿招失魂落魄地離去。
在她離開後,一抹墨綠身影從一旁的假山石後出現。
林祈肆緩緩笑著面對身旁兩個畢恭畢敬的小丫鬟,「做的不錯,下去吧。」
兩個小丫鬟忐忑地低垂腦袋,恭敬地致安後,快速離去。
*
是夜,陳阿招趁著夜深人靜時悄摸摸地找到鴉闕被關的柴房處。
索性這門外並無看守之人,從前在春芳樓中多次試圖逃跑,陳阿招已經慣會撬鎖的本領。
她三下便撬開了木門上的鎖鏈,剛推開門,陰暗潮濕的柴房內竄出濃郁的血腥味。
陳阿招點燃一隻蠟燭,緩步朝被栓在木柱上渾身血淋淋的男人。
陳阿招幾欲作嘔。
她沒想到鴉闕會這麼慘。
她猶豫了一天,最終還是耐不過心底的良知。
鴉闕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還曾給過她銀子,這次又是被她和曹生的事牽連,她於良心上不安。
遭受如此酷刑死去恐怕會化為厲鬼吧。
她可不想因為見死不救,被死後的鴉闕糾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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