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劇毒……」陳阿招瞳孔縮動,一股麻意順著腳踝處攀爬四肢,她忽然呼吸緊張,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林祈肆問,「你……放那東西…做什麼?」
林祈肆笑意溫和,淡淡道:「不過是防一些蛇蟲罷了,阿招害怕什麼?」
「可……萬一有附近的孩童靠近被扎……」
「不會。」林祈肆凝望她的眼睛,眸色越來越暗道:「我早先便警告過他們,他們不會靠近……不會像阿招這樣那麼調皮。」
「我……我只是不知道……」陳阿招珉了珉唇,充滿光亮的視線忽然被覆蓋住,林祈肆傾身靠近了她,溫熱的呼吸銜著柔軟的唇摩挲過她的臉頰。
林祈肆輕聲俯在她耳邊,「阿招,昨日村中林家婦人生了,未生孩子前,那林家婦與丈夫不和,夫妻二人常常冷面相對,林家婦甚至多次離家出走,可生孩後……聽說她夫妻二人不再爭吵,舉止親密,阿招,我在想……不如我們也要個孩兒吧。」
陳阿招猛地一驚,下意識抬手推開了林祈肆,她語氣緊張,面色滾燙道,「你……你說什麼呢……」
她羞澀地背過身去,因而沒發現林祈肆緊盯著她後背那雙越來越晦暗深幽的瞳孔。
陳阿招指尖攥緊褲腿,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在林祈肆失憶時與他乘早行魚水之歡,懷上一個孩子……那樣等到她回林府時,林祈肆就算是恢復記憶不願娶她,也無可奈何。
更何況林祈肆身子骨弱,指不定哪一天就……
她腹中揣了林家子,今後那便是林府的希望了。
可……陳阿招之所以沒有遲遲行動,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恐懼。
她恐懼生子,只因兒時她曾親眼目睹村中一婦人生孩子時血崩難產,當時村里窮請不起大夫,給那婦人接生的還是個屠夫……
她好奇湊進去看,正好撞見了那屠夫將生鏽的刀子刺在婦人的皮膚上,劃出一道深長的口子…像對待牲畜一樣殘忍………
後來聽說那孕婦死了,且那次後,她便病了幾日,甚至做了一年的噩夢,心神不寧的,後來還是阿哥整日努力變著花樣給她編玩具,逗她樂,才讓她從噩夢中恢復過來。
可……那件事陰影卻一直伴隨著她。
陳阿招手心出了些汗,雖然她知曉這世道女子若想往上爬,母憑子貴是必不可少的……
她一定……也必須要懷上林祈肆的孩子,但卻不能是在這裡。
在這種落後的窮鄉僻壤處生子,承受的風險必然也大,她可以冒險,但也要做有把握的事。
陳阿招深吸了口氣,才轉身看向林祈肆,她故意露出一副羞澀的情緒,掩蓋內心的忐忑,笑道:「可是阿肆……我現在還沒準備…我怕……」
「阿招,我不會讓你痛的。」林祈肆語氣透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平靜。
陳阿招的心弦動了動,可很快又理智下來,她覺得這世間不會有女子生子不痛的,林祈肆是在說假話罷了。
她乾笑了一下,道:「阿肆,我想回家了……回家後再說這些好嗎?」
林祈眼尾上揚,喃喃地問,「阿招,這兒不是我們的家嗎?」
「這兒……這裡怎麼會是家。」陳阿招下意識反駁。
這種破木屋,破鍋碗瓢盆處,才不是她陳阿招的終點。
林祈肆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他淺淺一笑,旋即站起身,整了整衣袖道,「父親他老人家想必也在家中等急了,我們後日便出發回去吧,明日先去集市上買點行路的乾糧。」
聽到林祈肆終於願意跟她回去,陳阿招心中一喜,主動上前抱住了少年清瘦的脊背。
林祈肆鴉青色的眸緊跟著變得深邃,他緩緩俯身,鼻尖輕嗅少女的氣息,指尖用力將陳阿招抱緊。
*
翌日,陳阿招不嫌累地跟著林祈肆走了三里路來到鎮上,購買路途所用的乾糧。
林祈肆為她挑選了愛吃的糕點和糖果後,又帶著她去了醫館。
他是準備再買幾幅藥備用,陳阿招發現林祈肆最近用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上次老大夫說他體內還含有蛇毒,也不知怎樣了。
相處這些時日,林祈肆並未有什麼異樣,陳阿招心底也自然而然以為他沒事了。
可……今早醒來時,陳阿招又明顯地發現林祈肆憔悴蒼白了不少。
林祈肆讓她在醫館外等著,可陳阿招等了會兒,已經嚼了五顆糖果,也沒見他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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