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著花灑的手頓了頓,一邊幫她沖刷身上的泡沫,一邊說:「還記得你當初問我怕不怕失戀,我是怎麼回答的?」
顧緗回憶一番:「你反問我『會因噎廢食嗎』。」
「記性不錯。」他笑,「感情這種事,怎麼可能事事平等?總有人喜歡的多,有人喜歡的少,我情願我是多的那一方。」
顧緗:「……」
垂垂眼眸,默然地想,論喜歡程度,她是真的比不上他。
怎麼都比不上。
*
除夕那日,顧緗問他幾點回爸媽家吃團圓飯,他說不回也行。
顧緗猶疑地看他:「還是回吧。」
他點頭:「跟你吃完年夜飯,再回去。」
似乎跟上次一起過年,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顧緗沒去張步家了,吃過飯後在樓下走了走。
天氣依舊寒冷,空氣給人一種十分稀薄的感覺。
顧緗把手揣進外套的兜里,接到張步的電話:「你秦姨說了,今晚沒過來吃年夜飯,至少後面得來拜年,帶上你的男人一起來。」
顧緗呃了一聲。
賀輕塵回來得比較晚,喝了酒,進屋時人還算清醒,但是一坐在沙發上,顧緗才幫他倒了杯水的工夫,他便躺著睡了過去。
顧緗湊近一些,摸他的臉,拍他的身子,想讓他去床上睡,然而叫不醒,顧緗只好拿毯子給他蓋好,也沒開電視放春晚,怕吵醒了他。
昨天他還在工作,估計是累的,看看他沉睡的模樣,有一瞬,顧緗也為之心疼,覺得這個男人的確背負了太多東西,兩邊家族的事業榮耀,還有她這個拖油瓶一樣的人物。
睡了兩個小時,人才醒過來。
顧緗很少見到他一臉茫然,眼睛裡都帶著霧的模樣,笑著說:「你醒了?」
賀輕塵喝了口水,搖頭道:「果然喝不來白酒,後勁兒真大。」
「去洗個澡吧。」
顧緗把電視機打開,耳邊聽著春晚,手裡則拿著手機,發了一些過年的信息。
家族群這種東西,她之前進過,後來因為爭執退出了。這次因為帶賀輕塵見了媽媽,媽媽又把她拉了進去。
有親戚在群里見她露了臉,便問:「緗緗,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顧緗發了一個搶的紅包,沒有多說話,再次退出了群。
正好賀輕塵走出來,他裹著件浴袍,胸前敞開,露出一片皮膚,見她神色不對,皺眉問:「春晚很難看?」
顧緗回過神,愣愣道:「嗯,剛才那個節目有點兒無聊。」
他扯了一個笑,乾脆過來,抱過了她,但顧緗說:「快零點了,好歹看完倒計時。」
「也行。」
他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顧緗疏懶地靠在他胸前,把手伸進了他浴袍里。肌肉緊實,帶著點兒剛洗過澡的冰涼感。
他垂頭看她,笑道:「現在就想玩兒?」
顧緗搖頭:「沒想玩兒,只想取暖來著。」
「親親我。」他突然發號施令。
男人的唇仿佛已經做好準備了,微微翕動,欲說還休。
顧緗勾過他脖頸親過去,牙膏的薄荷味兒十分清涼,惹得人想多嘗一下,但他仿佛有意不滿足,故意退出去吮她唇瓣,在她要放棄時,沒一會兒又繼續挑.弄於她……
電視畫面里,演職人員擠得沒縫兒,正在進行新年倒計時,柔軟的沙發上,二人吻得極深。
*
又是新的一年,新年新氣象,似乎應該有點兒新的變化,但顧緗覺得好像也沒什麼新氣象。
正月初四那天,顧緗去了張步家。
秦芳見她一個人過來,奇怪地問:「小賀沒來嗎?」
「出國了。」顧緗說道,「剛飛走。」
前幾天他很忙,有好多親戚要走,有好多人要見,並不能每時每刻都陪在她身邊。他也好像知道她不會陪他露面,沒有多問,只每天早上,陪她吃完早餐就出門,晚上再回來。
張步問顧緗:「什麼時候出分?」
顧緗:「快了吧,一般是2月下旬。」
他說:「等你成功上岸也挺好。」
顧緗聽見他口風不對,揶揄:「你不是說等我畢業都挺老了嗎?」
張步:「反正有你男人陪你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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