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去張步家吃飯。
張步現在也成了大忙人,難得今天他在家,顧緗跟張步說:「你們一個個都錢途無量啊,合著只有我上普通班,干牛馬活,賺白菜價唄。」
張步斜眼瞅她:「你又遇到誰了,有這麼多感慨,你男人帶飛你就行了。」
「他現在不知道飛去哪裡了呢,他們海外的公司不知道在忙啥。」
張步忽然挑眉:「你不知道嗎?」
「什麼?」
「現在各方面經濟都蕭條得很,國外也一樣,於是老外的眼睛都盯得很緊,時不時出台一個政策,把外國投資商的財產沒收了。簡家在西歐的公司就這樣,受到了一定的制約,我聽說是收到需要繳納巨額稅款和罰金的單子,銀行還凍結了一些資金,當然他們公司內部也有問題,一些細節沒有處理好,被抓到了漏洞。」
顧緗無言以對,喃喃道:「怪不得有天他跟我通話,十分無奈地說在幫忙收拾爛攤子。」
張步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不過簡家嘛,千億資產的集團,旗下百億市值的公司起碼超過十家,要是擱以前風光時候,一家出了問題,也不會影響到大動脈。偏偏現在哪裡都不好過,集團好像是窟窿四起,堵了這頭漏那頭,沒個三年五載,怕是過不了這個難關。」
說完,他朝顧緗揚了一下眉:「萬一讓你再等個三五年,等不?」
顧緗抿了唇,沒有回他的話。
她並不在乎要等或者等很久,就算不等,她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她只是,有時聽見賀輕塵的聲音,便會很想要他能給她一個真真切切的擁抱。也許他給了一個擁抱,她又會想要更多……
人心一直都是貪婪的,她不是例外。
……
*
冬天到來之時,顧緗明顯感覺大家的心態似乎都浮躁了好多,漫長的疫情,大家似乎都快到心理承受閾值了,急切想要衝破一些阻礙。
這種感覺在周冶的酒吧里格外明顯,大家也不說國外水深火熱了,個個開始羨慕起他們開放得早,也有人在發泄一些不滿。
在周圍有幾家酒吧陸續關門的時候,周冶的酒吧還堅持著,主要是他不缺錢,虧著就虧著,但他透露,沒有虧多少,說是酒吧客流量還算不錯。
那天,顧緗在吧檯里調酒玩,忽然兩個人互相對罵,罵了兩句便拿著酒瓶去往對方腦袋上砸,嚇得旁邊幾個人集體往後退縮,誰也不敢去拉架。
酒吧的保安過來把他們拉開,倆人互相罵著說要去警局,被酒吧經理一把攔下。
一旦去了警局,按酒吧這客人的密集程度,也不用營業了,少不了還得關門整改。後來經理做調停,讓他們私了,兩人還是說要去警局。
周冶知道後,急匆匆從包廂里下來,他好像也急著要尋找一個發泄口,罵道:「你們倆傻逼誰啊?要打架去長安大街上打去,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活膩歪了吧。」
經理在一旁解釋:「老闆消消氣,他們私底下認識,有點兒過節,在這兒遇到喝了兩杯就打起來。」
周冶冷哼:「敢不讓我做生意,明天你們的工作啊生意啊,也不用幹了,不信試試?」
鬧騰了一番,兩個人都受了些皮外輕傷,最後被酒吧工作人員帶去了醫院,醫藥費還是酒吧出的。
周冶走到吧檯這兒,余怒未消,罵了句:「去他媽的。」
見顧緗在,周冶忍了忍,說道:「讓嫂子見笑了,最近這種事兒也漸漸多了起來。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開,一個個都憋著一團火。」
顧緗說:「估計不會等多久了,各行各業都撐不住了。」
「希望如此吧。」
周冶讓調酒小哥倒了杯威士忌加冰塊,問道:「塵哥最近還很忙呢?」
「一直忙,到處飛。」
「他也是能者多勞,身為家族一分子,總得效點兒力。等下回放開了,嫂子你飛過去看他唄。」
顧緗愣了愣,笑著說:「嗯,考慮考慮。」
其實她沒這打算,她沒出過國,英語也確實不好,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她要是過去,賀輕塵就會撂下自己的工作去陪她,她不想去打擾他。
周冶點點頭,仿佛是為了寬慰她,說道:「我上回聽塵哥說,你倆還遇到黎江媛了。」
「嗯,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遇到的。」
「我聽說她好事將近,要訂婚了。」
顧緗不由頓住:「要訂婚了?」
「嗯啊,男方家主要在滬市經營。」周冶看著顧緗,神秘地笑了笑,「說實話,當初他們家也是忒不厚道。」
是指他們家看中了賀輕塵,就開始放風出去,說他們要聯姻的事嗎?顧緗沒吭聲,這些事她知道的不多,也不好評價,直到今年一月份,都還有這樣的說法,而這時候顧緗跟賀輕塵扯證的消息,賀家人早就知道了。
「偷偷告訴你,」周冶壓低了聲音,「是塵哥的父親聽見傳言後很不滿,他們才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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