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溫馨的畫面,顧緗卻感覺自己的鼻子好酸啊,心也好酸啊,眼睛跟著濕潤起來。
可是,眼角溢出的淚花,好像被誰的指尖擦掉了。
熟悉的檀木與菸草混合的味道。
熟悉的手指觸感。
她睜開茫然的雙眼,嚇得一怔,恍然地叫了聲:「賀輕塵。」
男人原本溫柔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無比凌厲,嗓音也隨之肅殺:「誰准你說分開的?嗯?」
……
第37章 發疼
賀輕塵是真的動怒了!
平時溫潤如玉、溫文爾雅的男人,只用短短几字,便讓顧緗感受到了他潛藏的萬鈞雷霆。
顧緗怔愣看他慍怒的臉,不知道是看到他眼睛裡的血絲而為之心疼,還是看到他這個人便委屈百倍,憋了一周的眼淚,瞬間決堤而出。
在她掉眼淚的瞬間,她的身子被他穩穩抱住。
顧緗伏在他肩膀上哭,聲音不大,默默啜泣。男人撫著她瘦而薄的背,生氣至極,但無奈感更甚。
他的聲音依舊冷冽中帶著怒氣:
「不是說好了,不談分離?」
「張步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不先來問問我?」
「我平時跟你說的,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顧緗吸著鼻子,沒有回應。
等她氣息稍穩一些,男人才胸腔起伏,從心底深處沉出一口氣息,直白地說:「聽好了,我跟黎家的人,不可能會在一起。」
顧緗聽得心頭一動:「可是……外面傳言紛紛。」
他的下巴蹭著她的頭髮,說道:「傳言歸傳言,想要聯姻的是簡家,而我姓賀。簡家有那麼多子孫,找誰連不是連?我媽只占10%的股份,決定不了集團的生死,輪得到我去聯姻嗎?」
他說是這麼說,可家族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她聽到的消息是黎家對賀輕塵很滿意,而他的身體裡終究流著一部分簡家的血……
他用溫和的聲音責怪:「你聽風就是雨,跟我在一起這麼些天,不信我,卻相信流言蜚語?」
顧緗用手拂掉了一些眼淚。
男人把她挪到面前,指腹幫她擦淚,看著她傷心難過的面容,心中當真又氣又急。
良久才問:「昨晚是不是沒睡?」
顧緗點點頭,抬眼數他的眼睛裡的血絲,注視著他疲憊不堪的神色,低聲問:「你也沒睡?」
「被你氣得睡不著,」他余怒未消,「在飛機上睡了會兒,還做了個噩夢。」
顧緗抿緊了唇:「夢到什麼了?」
「夢到你跑了。」
顧緗:「……」
他卻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布滿淚痕的臉,仿佛無可奈何般,伸手過來,輕輕擦拭乾淨。
爾後才斂起臉上的怒色,十分平靜地說:「跟我回去。」
「……」顧緗不知作何反應。
他看著她呆怔的臉龐,繼續說:「我連證都跟你領了,想分開是你趁我不在家時,隨便收拾幾樣衣服,就能分開的嗎?」
話雖如此,但顧緗不是很懂,喃喃道:「可是,我們一開始不是說好了要領……」
離婚證三個字沒能說出口,顧緗見到了他鋒利又深邃的眼神,她如果說出來,只怕他又得再發一次火,只好生生把這三個字吞了回去。
他沒說話,直直盯著她,最後扶著她的後頸,湊唇過來,發狠地親吻她。
這一次他不僅僅吻得深,還咬得毫不留情,顧緗感覺一陣吃痛,知道他在發泄,只能用力地忍著。後來她被吻得不能呼吸,鼻子又因為哭泣而不大通氣,最後整張臉憋得通紅,他才停下來。
顧緗在大口呼吸中,聽見他說:「先跟我回家睡覺去,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扯皮。」
*
走下樓,秦阿姨恰好端著菜到餐桌,見他們二人牽著手,十分登對,又情深繾綣的模樣,便笑眯眯地說:「剛想上去叫你們吃飯,快洗手去。」
又看了眼顧緗,皺眉問:「緗緗,你怎麼哭了?」
賀輕塵淡笑回答:「見到我太激動了。」
秦芳:「……」
一旁的張步索性回敬了一個白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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