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塵在接電話,似乎是在談工作的事。他在客廳里,意味著不用避諱。但事實上他即便在書房,顧緗要是進去,他也不會有意見,照舊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他聊的,她基本上都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也不會多言多問。
顧緗掛好包包,換了拖鞋,只拿著個手機走過去。賀輕塵起先坐在沙發上,後來站起身,朝她伸了只手。
她乖乖來到他身邊,抱在他身前。
男人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檀木香與淡淡菸草味兒,盈滿鼻子,顧緗貪婪地吸著。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單手攬著她,手還摸了摸她的頭髮,看著她,溫柔地笑。
總算掛掉電話,男人一把將她抱著一起坐在沙發上。兩人貼得極緊,耳鬢廝磨,並且親吻了許久。
顧緗不想說話,狠狠地咬他的唇瓣,用力地吸吮。
後來才聽見他輕輕地笑著說:「滿打滿算,也才三十六小時沒見,想我想得這麼厲害。」
「難道你不想我嗎?」顧緗雙手捧著他的臉。
「想啊,所以趕緊回來了。」
顧緗跨坐著,身子貼在他胸前,側臉擱在他的肩膀,喃喃地道:「這三十六個小時,小區裡的銀杏樹葉又黃了一些。」
他笑:「你這形容還真不錯,都具象化了。」
顧緗嗯了一聲,卻莫名想到黎江媛的頭髮顏色,呆呆地問:「賀輕塵,你喜歡頭髮染成別的顏色的女孩嗎?」
賀輕塵扯起嘴角:「想染頭髮啦?你不是不喜歡染色麼?」
「我是問你喜歡嗎?」
「你染成什麼顏色我都喜歡。」
「我是說,別的女孩。」顧緗坐直了些,目光不含情緒地看著他。
以顧緗對他的了解,他不是個會喜歡頭髮染成鮮艷顏色的人,低調的顏色,或許還行。
他卻溫柔地回看過來:「那個人不是你的話,不管她染不染,原有的發色是什麼樣兒,我都不會喜歡。跟頭髮顏色無關,跟人有關,你懂嗎?」說罷,手指還撫著她的嘴唇,無比狎昵。
唉,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為什麼要自找苦吃,問這樣的問題。
可是聽見他說不會喜歡別的女孩,又好像值了。
哪怕明天就離開,她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她只是擔心賀輕塵。
說到底,她並不是放不下他,而是放心不下他。
她沒有見過他真正破碎的一面,僅僅是那次回過頭,發現他倚在車旁看著她時那種失落的表情與眼神,都足夠她為之心下一揪了。
這麼個生於富貴之家,成長在優渥環境中的天之驕子,感情純粹,潔身自好,要是哪天她離開,他得碎成什麼樣兒?
她是挺後悔,當初應該用盡全力,把他推開的。
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勁,男人綿軟的手掌心貼在她的臉頰,勾唇輕笑著說:「感動啦?真不用,這種情話,我隨時能說一籮筐。」
「那你怎麼沒隨時說?」
「說太多了就掉價了。」他直視於她,溫聲道,「你要是想染個顏色?下回我帶你去挑個合適的。」
顧緗搖頭:「我不染顏色,太難打理了,染了後重新長出黑頭髮,分成兩截顏色,很難看,得一直染,你知道我挺懶的。」
「哦,那就是今晚跟著張步混,見到了什麼染成紅色白色的女孩?讓你動心思了?」
顧緗定定地看著他,這才點了點頭:「差不多,算是。」
他湊唇過來親吻了一番,嗓音低沉地說:「不去琢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們洗澡去,昨晚跟你通話的時候,光是聽見你的聲音,就想得不行。」
男人把她抱進浴室,先在裡面玩了挺久,後來才轉戰到床上。
顧緗原本情緒是低落的,後來被他挑起了興奮感,咬得和撓得他有些發狠,被他說成是「小野貓」。
她確實,挺野的。
看著安靜,骨子裡並不是。
而那個男人,看上去溫柔,實際上給他一些野性的刺激,他的感情亦是洶湧澎湃。
他們兩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而這一面,都恰好給了彼此看到。
……
夜已很深,小區里樹木森森,萬籟俱寂。他像往常一樣,在臥室的陽台處開了一扇窗戶,抽著他習慣抽的煙。
顧緗在他身後抱著他,頭貼在他背上,說道:「賀輕塵,等你下次去出差,我就回小公寓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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