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著他也沒多久,才兩個多月,卻像過了大半輩子,而今逐漸習慣了他的存在與陪伴,以後某天要戒斷這個男人,會有一些難受吧,她想著如果那天到來,她就奢侈一把,找個海邊待上幾天。
賀輕塵帶著團隊簽署了合作計劃,原本還要一起用午餐,但賀輕塵推拒了,只讓他們去用餐,自己在約好的地方見到了更在意的人。
他笑著問她剛才海邊沙灘回來?
顧緗見他繫著領帶,深色襯衫的扣子顆顆系得整齊,回應:「賀總襯衫革履,生意興隆啊。」
「還湊合,環境艱難,賺一筆是一筆。」
顧緗:「……」
兩個人勾著手指去吃飯,後來他問想去哪兒逛,她打著呵欠說吃飽了只想睡覺。
於是兩個人又回了酒店。
大概他也很累,睡得比顧緗還沉,顧緗醒過來,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高高的鼻子,跟座小山似的,下頜線是如此流暢……還有他的喉結,明顯凸起,像一顆蒜瓣。顧緗忍不住伸手碰一下,再迅速縮回。
還好,他沒醒。
外面陽光依舊耀眼,顧緗希望這樣燦爛又靜謐的時光走得慢一些,像山間清泉,慢慢流淌。
*
回到北城後,賀輕塵終於在周日這天,給她煲了湯。
確切地說,給她這個病號煲了個烏雞山藥湯。
從南方折騰一圈,不知道是氣溫變化,還是那天晚上涼著她了,第二天她又穿人字拖,更可能是昨天下午她的例假來了,抵抗力變弱……
總之周日早上,賀輕塵便感覺懷裡抱著的人熱乎乎的,剛開始還意識不清地覺得她好暖和,後來發覺暖和得有些過頭。
上呼吸道感染,扁桃體發炎,發著低燒,也不願意去醫院,說是麻煩,吃點兒藥就好了。
現在去醫院確實麻煩,賀輕塵去她公寓取了她囤的藥,一個收納盒裡裝著的全都是藥。回來時,順便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
男人吩咐她哪也不許去,居家隔離,跟舞蹈社請假,明天公司也請假,情況穩定了再上班。要是明天還發燒,只能去醫院。
顧緗只能乖乖聽話。
後來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她又忍不住,在他身後圈著他的腰,手交疊著置於他小腹上,抱著他問:「賀輕塵,要是我感染了,再傳染給你,你怕不怕?」
他手裡拿著根胡蘿蔔在削皮,回頭看著她說:「那咱倆就做對苦命鴛鴦。」
顧緗聽見這個詞,莫名發笑。
苦命鴛鴦也挺好的,只要有他在,苦也是甜的。
但她堅信,他才不捨得讓她吃苦。
第二天早上情況緩解了許多,燒已經退了,症狀和平時的扁桃體發炎沒什麼區別。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顧緗還是得請假,跟人事說自己還在深市沒回來。
人事沒多問,繼續讓她調休。
除了扁桃體發疼,小腹也有輕微不適,午後,顧緗喝著賀輕塵泡的紅棗枸杞茶,沒有困意,便窩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遊戲。
是個國民級的手遊,顧緗玩中路女法師,技術雖然一般,也沒有升級的動力,但她喜歡那些古風皮膚。之前省吃儉用才能給心愛的女法師買身衣服,現在感覺自己生病,應該安慰安慰自己,便把之前不捨得買的兩套皮膚穩穩拿下。
跟剛開完視頻會議,走出來的男人獻寶:「賀輕塵,我給喜歡的法師買了新衣服。」
賀輕塵抬眸瞥過來:「把你高興得。」
隨後把她打橫抱起:「休息一下換換腦子,陪我看碟去。」
他把一個房間裝修成了擁有視聽享受的影音室,裡面有張舒適的雙人沙發,有大大的投屏,沙發邊的立櫃,擺放許多碟片,坐在沙發上伸手可得。
至於這些碟片,是他從世界各地淘到的,有的電影顧緗聽都沒聽過。偏偏今天看的是西語片,沒有中文字幕。
顧緗氣道:「你這不是欺負文盲嗎?」
賀輕塵笑著說:「你看畫面就好,我給你講個故事大概。」
顧緗:「也行。」
電影未開始,他又語調戲謔地說:「要不換個動作片,不用講解也能看懂,順便還能實戰演練。」
顧緗受不了地拍打他。
他淡淡地扯著唇角,束縛了她的胳膊,下巴蹭著她臉:「開個玩笑,好好看電影,是個名導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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