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塵:「……」
張步吁了口煙霧,說道:「扯淡,也不單是這個誤會,之前已經鬧過分手了,這個算導火索吧。」
明顯看到賀輕塵臉上也呈現出了不耐之色,男人聲音冷冽:「她名字叫什麼?」
顧緗回答:「邱露。」
賀輕塵打開手機:「我讓人查一查,今天邱露在哪家酒店舉辦婚禮。」
見他要動真格兒,張步終於有了動靜,煩悶地道:「急什麼,這不是先抽根煙麼。」
他還特有隱私感地去了臥室里打電話,賀輕塵目色疑惑地看著顧緗:「所以你才覺得你欠他的?」
顧緗面帶尷尬說:「一方面是這個原因,一方面是他好歹是我發小,我不放心他一個人過來。據說邱露也是學舞蹈出身的,當時聽了一些傳言,說張步去追我沒追到,才找的替代品。可張步說我倆一點兒也不像……」
瞥見他的臉色越來越不虞,顧緗心裡有一點點害怕,聲音逐漸變小,沒再說下去。
「那麼,你昨晚喝那麼多酒,還哭成那樣是因為什麼?」他的臉色更沉了,聲線也隨之愈發冷涼。
顧緗心裡一頓。
原本她沒有顧慮那麼多,只想跟他談場戀愛,現在卻要考慮屆時分手會不會傷了他。昨天晚上他是那麼溫柔、紳士,即便是在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裡也不沾一絲邪念,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這樣一個純粹又通透的男人,實在不該被她拉進池沼泥濘中。
見她沉默,賀輕塵收回視線,把手指夾著的那半根煙掐滅在了白瓷菸灰缸。
而從臥室走出來的張步,臉色更難看,皺著眉說:「雖然沒弄懂什麼情況,但她沒舉行婚禮。」
「什麼?」
張步好像來了鬥志,神情明顯變得激動:「我得去見她。」
……
*
半小時後,顧緗終於見到了邱露。
她來不及感慨,下意識先跟賀輕塵對視了一眼。
邱露的個子比顧緗矮几厘米,氣質更像是顧緗在場子裡遇到的那類嗲而作的女人,妝容的網紅感也有點兒重。但依稀能透過妝容,看到幾年前她不施粉黛時,活潑驕矜的一面。
在得知她就是顧緗時,邱露也微微驚訝,除了禮貌地笑著打招呼,沒有多言。
他們在咖啡廳里打了個照面,賀輕塵便牽著顧緗走了。
一走出玻璃門,顧緗萬般不解地說:「記得張步以前說她很活潑可愛的,現在好像變了個樣兒。」
賀輕塵倒像是放下心來,扯笑:「這麼多年沒見,總得有變化。」
「也是。」
在同一個商場找了家餐廳吃飯,她跟賀輕塵鬱悶地說:「不知道張步有沒有斷了執念,我倒是斷了執念。」
他好像挺高興,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悠然而道:「那句話說得對,要是有還放不下的人,就去見一面,也許就放下了。」
「萬一沒放下呢?」顧緗問。
這一瞬,賀輕塵投過來的目光很奇怪,眼睛微微凝起,盯看她時眼神深邃不堪,但說話的語氣卻稍顯冰涼:「要是還沒放下,那就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顧緗沒深想,一邊點著頭,一邊吃碗裡他夾過來的菜,她有些餓,埋頭勤快吃飯。
飯還沒吃完,張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
「去他媽的!」他看上去有些憤怒,按捺不住罵人。
顧緗吃飽飯,有力氣聽八卦了,問道:「怎麼了?」
「沒有婚禮,只是訂婚。」他點了根煙,「把老子當猴耍呢。」
「怎麼會這樣……」顧緗也沒有想到是這樣,「那她訂婚了嗎?」
「訂了,說在電話里聽見我的態度不是很明朗,覺得是她想多了。」她之所以會聯繫張步,是因為跟二人共同的朋友聊了聊,才試著打他電話。
賀輕塵忽地哂笑:「也就是說,不用搶親了?」
張步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憤怒仿佛越積越多,顧緗繼續問他:「那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那祝你訂婚快樂!」
「然後呢?」
「然後我就走了。」張步氣極,「不走還等著喝喜酒啊?」
這個結果超出所有人的想像,讓人覺得事情好像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是又覺得怪怪的,顧緗不理解地說:「她為什麼騙你說是結婚,是你聽錯了?」
「她矯情唄,說假設是結婚的話,我會是什麼反應。」張步重重地哼了一聲,「成天就拿這種不著調的東西來試探,幾年了也沒個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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