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熱度的一方已經親手處理過一遍, 他們則需要注意輿情之後的傳播路徑。可以有一點小浪花, 但整體事件需隱於網絡中, 最後銷聲匿跡。
不是直白的封鎖, 而是真正地打造一幕「房間裡的大象」。操盤者大概會因自己完美地融入眾人而得意。
對於這頭不知從何處游來的鱷魚,觀者心情複雜。他們隱約意識到被窺探對象對自己的知曉, 但後者又同時持默許態度。為什麼默許?許多人將此理解為炫技。對方不介意人看,但請不要大聲喧譁, 舉止小心,如此次事件一般。
這架高速運轉的機器簡直把許多人搞蒙了, 帶著一筆巨額財產,從金融資產殺進實體行業,大肆收購產業,場上場下聯動多點開花,一切操作合法合規,賺眾人理解不了的錢。
外來文明的算法確實給眾人帶來了小小的震撼。這下,它一切光明正大的操作,便像是一個魔術師在觀眾貼身的情況下,依然毫無破綻地完成了整場表演,留得後者始終不明所以。
而對於圍觀者來說,這名魔術師不交際,不走動,只賺錢,突兀得像一根雞蛋里的骨頭,讓人如鯁在喉。它不合群。
不過此刻,權力的一點「小小運用」,稍微讓旁觀者放了一點心。合乎人性,甚至很有個人偏好。一些意圖深交者選擇把握機會,這邊你上前插手一下,那邊我上前插手一下,結果發現前面有許多人打道回府,自然也輪不到自己出馬。
不少人空手而歸,但也留有一點印象:飼養鯨魚——這是什麼生物科技?
技術手段雖然暫不清晰,但在實際操作方面,他們對於控制乃至買賣鯨魚,比潛水員領航接受良好得多。跟一些喜歡看歌舞團的人相比,看鯨魚已經算優雅的愛好了,鯨魚表演又有什麼問題?單看人能不能做到。
起碼陳馳自愧不如,並且處於自己是否效仿的糾結中。
「你感興趣就去唄。」
「沒興趣。」陳馳嘴硬。
事實上,如果事件主人公也是圈子裡的二代三代,或者是等級更低一點的科技新貴,陳馳也不是不能主動接近結交一番。出於身份的差距,她的「模仿」甚至能說成「採納」,還能基於原來的玩法再來點推陳出新。後來居上,前者為我所用,這點算是她用慣的手段。
但「採納」一兩次還好,要是次次都覺得對方玩得不錯,跟在後頭拾人牙慧,那她成什麼了?學人精?陳馳作為家族長女,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傲氣。如果被模仿的對象不僅比自己會玩,在安身立命方面還比自己有能力,那就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這讓一向風頭出盡的陳馳無所適從。
更可氣的是,對方竟然壓新聞!
陳馳忍不住問:「如果我去了,被媒體拍到了,然後我火了,那兩個人會怎麼想?」
旁邊人驚詫:「你管她們怎麼想?」
陳馳對他翻了個白眼:「我也是要臉的。」
正主沒露面,自己在這邊蹦躂,那她就真成那什麼了。
「要聽實話嗎?」另一位同伴出聲:「我並不感覺對方會在意這種事。」
考慮到對方如今在網上的動作,這實在是個讓人惱火,卻又不得不承認其可能性的猜測。沒有任何一方表明它們插手了輿論壓制,人們也難以從殘留的痕跡搜尋到出手者,就好像這又是一次單槍匹馬的異軍突起——但這可能嗎?一頭巨大的鱷魚長成,在此之前沒有人對其有絲毫意識?
除非某個地方還存在一片看不見的泥塘。
「你們覺得……」
同伴這時候出聲,拖長的話語引起了另外兩位的重點關注。她繼續發問:「所有的決策者會是同一個人嗎?」
之前從未顯露過聲跡,但一旦出手,每一個步驟都透露著熟練和精準,這簡直讓人困惑:「就算是孫悟空,它也得有塊石頭才能蹦出來吧?」
「更離譜了,」陳馳扶額:「你想說外來資本入侵,還是本土另有隱秘?」
旁邊人這時幽幽說道:「我想,外來資本輕易不會進本土股市。」
一個搞不定就幫助本土化債,己方才是真的要笑死了。
一句話終結了話題,於是大家回歸正題,繼續沉思陳馳這邊的做法,偷摸著來還是光明正大。
小輩們可以糾結於玩樂,但同一片池塘里,爭奪同一塊蛋糕的人此刻已有明確的危機感。
潭底有鱷魚,默默蓄力,不止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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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宿主和打賞對象出國,隨著IP的轉變,系統也開始盯上了海外的市場。
如今兩人一個打賞一個收錢,到手的收入看上去像是打賞提現,但實際情況是系統直接打錢。掏自己的兜可比別人的兜快得多,它本來就是幹這事的。如今地圖擴大,系統也不拘泥於一個國家,沒過多久,它告訴宿主,可以試著用當地的直播軟體直播,資金帳戶它都準備好了。
禮明櫟嘆為觀止:「讓我們說中文?」
系統:「你們可以用翻譯軟體,據我所觀察你們也沒播什麼。」
它沒聽懂宿主的梗,但確實回答了語言不通的問題,只不過對於後面這句話,禮明櫟心裡有所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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