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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謝弗的精神海里變成永不湮滅的鑽石。

謝弗發著抖,他親吻格雲瑟,試圖在遲了太久後回答這些話,但格雲瑟無法理解。

格雲瑟想不明白。

格雲瑟有些困惑地揉揉眼睛,疑惑一個只不過和自己在同艦隊服役、後來各自為敵的傢伙,為什麼突然跑來哭得像條沒了家的狼狽落水狗。

不過落敗的野心家依然刻薄,你永遠想不到他能幹出點什麼,格雲瑟決定嘲諷一下自己這個宿敵。

格雲瑟慢慢撐起身體,這讓他很痛苦,很疲倦,嘴唇變成毫無血色的霜白,不過還是要摸一摸狗狗版宿敵謝弗的腦袋。

「乖乖謝弗。」格雲瑟清清嗓子,「握手。」

第42章 好好吻我

謝弗的神情很難辨認。

至少不是惱怒, 謝弗朝他笑了笑。

謝弗勒爾配合握手。

這讓野心家的蓄意挑釁失敗,格雲瑟伸出的手被握住,攏在掌心, 謝弗在月色下低頭親吻他的手背、手指和掌心。

很柔和。

格雲瑟嘆了口氣。

「索然無味?」謝弗抬起眼睛,還是那種溫和的笑, 掌心輕輕揉他的頭髮,「玩飛盤要草地, 格雲瑟閣下。」

格雲瑟沒有多少力氣,望著謝弗,湛紫的眼珠微微轉動, 像是月光下沁著香氣的冰涼泉水:「你這語氣, 好像我們早就認識, 你很了解我。」

謝弗沒有立刻回答,他擁住格雲瑟軟下去的身體,用肩膀和上臂托住軟垂後頸,捧著膝彎將人抱進懷中, 掌心覆著滲出的冰冷薄汗,低頭輾轉著親吻,直到那些爬上胸膛的血色荊棘漸漸褪去。

情況變得有些糟糕。

格雲瑟開始不在他面前暴露疼痛。

謝弗必須設法說服他,格雲瑟有多能忍痛,謝弗是親眼見過的。

「你丟失了一些記憶, 想看看嗎?給我點時間, 我把它們做成電影, 晚上我們洗澡和吃完飯時放給你看。」

謝弗撫摸格雲瑟的眼睛, 撫摸眉弓附近的小小傷疤, 格雲瑟在戰鬥時從來身先士卒,beta的身體恢復能力並不強, 這些細小瑣碎的傷隨處可見。

「我說真的,我們過去一直是朋友。」

「我們早就認識。」謝弗說,「格雲瑟,你忘了,我們一起長大。」

格雲瑟輕輕笑了一聲。

謝弗並不介意,長大以後的格雲瑟·海因里希就是這樣,刻薄、傲慢、聰明到可怖,沒什麼人被他放在眼睛裡,可偏偏愛他的人無數。

舊世界的殘黨為那雙紫羅蘭色眼睛而戰,為這雙眼睛而死。

即使最恨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

格雲瑟·海因里希,是腐朽帝國最後劃破天際的燦爛餘暉。

「格雲瑟。」謝弗輕聲說,「抱著我,會不那麼疼,我會吻你,一直吻你。」

格雲瑟對他的話沒有反應。

很木然,把身體作為戰利品交給他肆意擺弄,被捧著頭頸分開唇齒親吻,那雙眼睛傲慢地閉合。

被鎖鏈捆縛的瓷白軀殼,血色荊棘肆意蔓延。

謝弗抱住他,用嘴唇貼著劇烈震顫的銀白睫毛,格雲瑟疼到無法說話,意識模糊,禁藥的症狀又開始肆虐。

謝弗不斷給他注入精神力,但這種曾經還有些效果的勉強修補,如今變得徹底無濟於事。

格雲瑟的精神海殘破,本來就無法留存多少精神力。倘若在這之前,格雲瑟因為童年和少年的記憶,還願意多少接納他的幫助……現在的格雲瑟乾脆連這些也完全拒絕。

仿佛他們只不過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謝弗輕輕親吻格雲瑟的額頭,他給格雲瑟哼那些城堡里的歌謠作證明,他握著格雲瑟的手不放。

「如果我們不一早就認識。」謝弗輕聲問,「格雲瑟,在冰河艦上,你為什麼騙我吻你?」

這段記憶格雲瑟的確還有,他也被謝弗問住,因為精神鬆懈而接納了些許來自謝弗的精神力,臉色隱約有好轉。

格雲瑟在冷汗里蹙眉思索了一會兒,一視同仁的刻薄本性轉向自己:「我有病?」

謝弗:「……」

謝弗笑了下:「沒準。」

野心家版本的格雲瑟閣下就是這麼不講理,自己開嘲諷沒問題,被嘲諷了就不悅。

格雲瑟下頜微揚,霜白嘴唇抿成一線,紫羅蘭色的眼睛冷冰冰看著他。

像鐫刻最尊貴帝國銘文的雪色長劍。

……可緊接著。

雪色長劍皺了皺眉。

「華格納。」格雲瑟說,「在敵人面前軟弱到哭鼻子,這就是你們新世界的首腦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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