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衍的馬車要寬敞很多,布置的也十分舒適,此時已經入冬,天氣有些冷,馬車上置了熏籠,裡面的紅羅炭散發著熾熱的暖意。
蕭桓衍穿著蟹殼青的細布直裰,斜倚在引枕上看書,劉如意撩開馬車的暖簾,蘇蘊雪入內,蕭桓衍剛握住蘇蘊雪的手便皺眉:「手怎麼這麼涼?為何不拿手爐?」
說著眼神掃到蘇蘊雪身後,劉如意嚇了一跳,忙告罪:「是老奴疏忽,夫人下車時未留意到夫人未帶暖爐。」
蘇蘊雪道:「不關丞奉正的事,妾在馬車上時一直抱著暖爐的,原想著來殿下這里不過一小段距離,就沒帶上,不曾想一會兒功夫手就涼了。」
蕭桓衍未再追究,將蘇蘊雪拽到身邊,放下手中的書,溫熱的雙手籠住她冰涼的手:「路上很無聊,你陪著本王。」
蘇蘊雪被蕭桓衍圈在懷裡,再次覺得自己很像蕭桓衍的寵物,她睜著眼睛,眼中卻空無一物。
之後幾日的路途中蘇蘊雪一直待在蕭桓衍馬車上,有些時候車上還會傳出男女雲雨的聲音,男子低沉粗重的喘息,女子壓抑克制的啜泣。
蕭桓衍車架後面不遠處就是蘇蘊珠的馬車,雖然車馬行駛的嘈雜聲蓋過了前方傳來的聲響,但是偶爾聽到一兩聲,就知道前面馬車的二人在做什麼。
蘇蘊珠揪揉著手中的帕子,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怨和恨來形容,若是手中的手帕是蘇蘊雪,恐怕早就被她撕成了碎片。
蘇蘊珠臉色陰沉可怖:「孫嬤嬤,祖母說只要將蘇蘊雪逼回京城,想辦法將她留在府中,不讓她回明州,我才有機會接近殿下誕下子嗣,可如今殿下卻連和她分開片刻都不願意,甚至為了她提前回京朝覲。這樣一來,就算回到京城又有什麼用,殿下照樣和她朝夕相處同床共寢,有我什麼事兒?之前那麼多心思,全都白費了!」
孫嬤嬤忙從帘子縫隙看了看外面,回頭壓低聲音警惕地對蘇蘊珠道:「王妃稍安勿躁,京城不同於明州,明州是容王殿下的封地,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京城卻不同。這些年,因著容王殿下,伯府在京城的日子好過不少,再有武昌候府幫襯著,在明州不能做的事,去了京城卻能做!再說了,此次容王一同上京未必不是好事,在皇上面前,他多少要顧及名聲,不敢過分寵愛妾室,到時候就是王妃的機會。」
蘇蘊珠咬唇,她想到她和容王大婚那日,在京城又如何,整個容王府盡在容王掌控之中,出了王府誰也不知道她大婚那日是如何度過的。
蘇蘊珠覺得孫嬤嬤太樂觀了,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回京見到祖母再說。
她嫁進王府的這兩年,雖說錦衣玉食遠勝從前,卻活的像空氣,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她那個寡廉鮮恥的庶妹。
蘇蘊雪,蘇蘊雪……
蘇蘊珠咀嚼著這個名字,要是當初祖母給蘇蘊雪吃的不是絕子藥,而是毒藥,是否就不會有今日之局面了?
蘇蘊雪不是第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馬車,卻還是被累得夠嗆,縱然她是個現代人,也沒有奔放到在隔音效果極差的馬車上坐那種事,她越羞恥越放不開,蕭桓衍越來勁兒。
到後面她被蕭桓衍折騰地受不了了,忍不住推開他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過去。
還好後面蕭桓衍終於良心發現,不再勉強她。
這廝平日裡一副清冷高貴的模樣,沒想到會這麼不要臉。
蘇蘊雪早就感覺到,對於蕭桓衍來說,服侍他僕婢都不算人,不過是個物件兒,主子行事兒,何須在乎外頭放著的物件兒。所以無論是在王府,還是出門在外,蕭桓衍想要她時從來不會避著身邊服侍的人,甚至還很習慣有人在一旁候著,便於他隨時傳喚。
而她,不過是得他喜愛的,另一種意義上的物件兒罷了。
馬車走了一個多月後,一行人終於到了京城。
蘇蘊雪撩開簾一角,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心中五味雜陳,兩年前,她和崔嬤嬤相依相伴,毫不留戀地將京城繁華拋在身後,兩年後,她回到京城,卻是以容王妾室的身份。
馬車進了城門,徑直進了時雍坊的容王府,等眾人安頓下來已是傍晚。
晚膳過後,蘇蘊雪不顧一路舟車勞頓,主動來到蕭桓衍的寢殿:「明日請殿下借妾幾個人,妾去為姨娘遷墳。」
蕭桓衍挑眉,他原以為蘇蘊雪一聽到生母墳塋被人威脅就亂了陣腳,毫無準備地就慌著進京任人擺布,如今看來她恐怕在明州就有了主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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