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內一片寂靜,上上下下都雅雀無聲,樓外集市里喧譁熱鬧的聲音仿佛放大了一倍,傳到樓里格外清晰。
守在樓梯口的侍衛是衛成和張越,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恐,心中都在想這女子不要命了,竟敢對殿下說這樣的話,二人不敢再站在這里,連忙地退到樓外。
蕭桓衍本就清冷的臉更加冷若冰霜,眼神幽危,半晌,他冷冷道:「跪下!」
蘇蘊雪僵站著不動,這戲她演的太累了,實在演不下去了,要怎樣就怎樣吧。
蕭桓衍見蘇蘊雪成了心要忤逆他,心中怒極,面上反而笑開來:「朝廷雖然同意民間的商隊可以出海,可從上到下都認為商賈最賤,曾有商人在海外被番邦所殺卻不聞不問,認為他們是咎由自取。若是孟行舟首次出海就遭遇不測,會有誰追究呢?你若想要他平安歸來,就要乖乖聽話……你說你逃跑不是為了他,那又如何,你在乎他的生死,這就夠了。所以,若是想讓孟行舟活著,你得,跪下。」
蘇蘊雪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那種令人悲哀的無力感再次席捲而來,仿佛過了很久,實則只是瞬息,她跪了下來,亦如剛才孟行舟那樣,卑微地匍在蕭桓衍的面前。
「妾方才失態了,是妾的錯,請殿下責罰。」
「責罰倒是不必,你只要記住,不要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安分地待在王府,本王犯不著跟一介商戶過不去,明白嗎?」
「妾……明白,從今以後,妾會安分守己,不會再生出別的心思。」
蕭桓衍看著跪伏在腳下的少女,微微顫抖的背脊是那樣的無助,經過這次,她應該會歇了逃離的心思吧?
他伸手撫上胸口,莫名有種發悶的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捺下心中的不適,開口時聲音依舊冰冷:「今日之事,才是本王真正要教你的規矩,守好這個規矩,本王不會虧待身邊的人。」
是夜,蕭桓衍依舊歇在蘇蘊雪院子,紅燭高照,滿室旖旎。
結束後,蕭桓衍就著昏黃的光打量著身下的人,因剛剛承過寵,蘇蘊雪額間的發微微汗濕,渾身瑩白的肌膚都透著誘人的粉,上面布滿痕跡,讓本就未盡興的蕭桓衍又有了感覺。
但他沒有再繼續,而是摟過偏著頭不看他的女子,讓她將頭靠在自己懷裡,看著錦帳外朦朧跳躍的火光愣神。
過了一會兒,蕭桓衍問懷裡的人:「為什麼?」
蘇蘊雪被折騰得很累,她意識有些昏沉,一時不明白蕭桓衍的意思:「殿下問什麼?」
「你今日說,即使沒有孟行舟,你也不會嫁給本王做妾,為什麼?」
蘇蘊雪的出身,蕭桓衍知道的一清二楚,父親是婢生子,生母是個商戶出身的妾室,這樣的身份,很難嫁到什麼好人家,是以她曾經差點被送給襄國公做填房,後來又與孟家那樣的商賈定親。
他貴為親王,做他的媵妾,難道不比做老頭的填房和商人婦更好嗎?大寧朝有點腦子的女人都知道怎麼選,蘇家的二女兒不也因此才算計他嗎?
為什麼偏偏蘇蘊雪不願意呢?
只聽蘇蘊雪語氣平靜道:「殿下不是說過,殿下想要妾,納了便是,妾的想法是什麼,並不重要。」
蕭桓衍哽住,當初帶蘇蘊雪回明州時,蘇蘊雪問他為什麼非她不可,他便是這樣答的,當時也是這樣想的。
才過了幾日,自己就問出這樣的話。
蘇蘊雪說得對,她已經屬於他,並且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逃跑的心思,這就夠了,至於她的想法,並不重要。
蕭桓衍鳳眸微垂,捺下心中不愉,他摟緊懷中的女子,冷冷道:「你說的對,你是什麼想法並不重要,你屬於本王就夠了,又有什麼好問的,睡吧!」
蕭桓衍伸手隔空一揮,錦帳外紅燭熄滅,二人呼吸聲交疊,又消散在滿室的黑暗之中。
此後,蕭桓衍幾乎夜夜歇在蘇蘊雪房中,更兼上次容王妃為難過雪夫人之後,容王派人向內廷傳話,說是王妃身體不適,需要靜養,讓妾室都不要去打擾王妃養病,言下之意妾室不用再去王妃寢殿晨昏定省,蘇蘊珠真正被軟禁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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