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雪很想說理論和實踐是兩回事,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她就算看得再多,也沒有親身經歷過,不害怕才怪。
蘇蘊雪索性緊閉雙眼一語不發,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曲意逢迎,承歡獻媚那一套她實在是做不來,乾脆擺出予取予求的姿態,隨便蕭桓衍怎麼樣。
「也罷,」蕭桓衍俯身,吻上她嬌艷的唇,輕聲道,「今夜,就由本王先教教你……」
隨即加深這個吻,唇齒交纏,氣息交融,一隻手撫上蘇蘊雪的身軀,在她柔軟的軀體上肆意撫弄。
暖閣中溫度節節攀升,空氣中熱意如凝成實質,宛若跳動的火焰,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在纏綿的炙熱之中……
這夜劉如意一直候在書樓外,暖閣里的聲音直到三更才停歇,心中有些安慰,雖說蘇氏女的身份是個隱患,但殿下身邊好歹有個可以服侍的人了。
劉如意記得,殿下在京城王府守孝期瞞後,宮中曾派出宮人來教導殿下人事,結束後伺候殿下的宮女回宮還受了賞。但是在這之後殿下再未近過女色,劉如意知道殿下的心結和顧慮,會臨幸那個宮女也不過是不想讓宮裡有話說,來到明州後,底下巴結奉承的人不是沒有獻上美人,包括他也親自去物色了幾個,都被殿下拒了,如今好容易有個殿下願意寵幸的人,無論是誰,在劉如意看來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第二天,蘇蘊雪睜開眼,發現她還在書樓的暖閣里,蕭桓衍已經離開了。
她試著翻個身,結果一動就渾身酸痛,昨夜蕭桓衍對她雖不粗暴,但也稱不上溫柔,蘇蘊雪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被使用,而且因為太緊張,她的身體一直很僵硬,根本放不開,無論怎麼樣都覺得很疼,直到後半夜意識逐漸有些模糊時,才漸漸感受到一絲快感,沒有那麼難受。
有人推門進來,是她院子裡的珂玉。
珂玉見蘇蘊雪醒了,端著托盤走過來:「夫人醒了,婢子服侍夫人梳洗,接您的軟轎已在外候著了,一會兒還要去給王妃請安呢。」
蘇蘊雪渾身無力,對珂玉說:「你扶我起來吧。」
珂玉將托盤放在一邊,動作輕柔地將蘇蘊雪扶坐起來,柔軟的衾被滑落,蘇蘊雪身上的痕跡一覽無餘,珂玉神色如常地為蘇蘊雪擦洗穿衣。
蘇蘊雪不由感慨,這丫鬟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面對這種事情也能面不改色。
這時蘇蘊雪才看見一旁高几上的托盤,上面放著一碗湯藥,不由問:「這是什麼?」
珂玉清秀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遲疑的表情:「夫人,王府的規矩,在王妃誕下子嗣之前……」
「行了,我知道了,端過來吧。」
古代的避孕藥嘛,喝就喝吧,正好她也不想生,蘇蘊雪動作麻利地接過湯藥一口喝光。
下地的時候蘇蘊雪不由慶幸,還好,還能走路,不然也太慘了。
珂玉扶著蘇蘊雪出了書樓,連院子都沒回,軟轎直接將她送到了後殿——蘇蘊珠的寢殿。
蘇蘊雪走進正廳,看見了數月不見的蘇蘊珠,穿著大紅色雲錦立領對襟大袖衫,上用金線密織牡丹團花紋,髮髻高卷,滿頭珠翠,正中帶了一隻金鳳銜珠步搖,蓮子般大小的明珠垂在眉間,珠光搖曳。
旁邊坐著三個年輕女子,美得各有千秋,據說是皇帝賜給蕭桓衍的妾。
蘇蘊珠則正端坐正廳,神情高高在上,眼帶輕蔑地晲著她。
蘇蘊雪暗道,蘇蘊珠雖然做了王妃,變得優雅貴氣了許多,看她的眼神卻沒有變,依舊是厭惡又鄙夷,甚至多了幾分憎恨。
蘇蘊雪倒是十分泰然,恭順地跪下:「妾給王妃請安,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一旁的孫嬤嬤端著托盤過來,蘇蘊雪睃了一眼,薄如紙的白瓷茶杯中正冒著滾滾熱氣,思索片刻,還是將滾燙的茶水接過來,舉高至頭頂遞到蘇蘊珠面前。
蘇蘊珠袖著手,笑意盈盈地看著蘇蘊雪:「如今看來,妹妹的病確是大好了,你當初因病去莊子上修養,不能隨本宮一同入府,本宮還傷心了好久,現在好了,你我姐妹又可以在一起,日後……哎呀!」
蘇蘊珠本好好地說著話,忽然驚呼一聲,原來是蘇蘊雪雙手一直捧著滾燙的茶碗,被燙的受不了,一個沒拿穩不慎將茶杯打翻,滾燙的茶水潑了蘇蘊雪一頭一臉。
蘇蘊珠驚得站起身,只見蘇蘊雪額頭和臉頰細薄的皮膚瞬間被燙起好幾個水泡,看上去甚是觸目驚心。
坐在一旁的三個美人對視了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蘇蘊珠忙看了孫嬤嬤一眼,孫嬤嬤上前道:「雪夫人也太不小心了,給王妃敬茶,竟然連茶杯都端不穩。」
蘇蘊雪除了打翻茶杯那一刻,之後跪著的姿勢變都沒變一下,她忍著疼道:「是妾不小心,冒犯了王妃,請王妃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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