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人, 活著為他所有固然好,死了也沒什麼可惜。
蘇蘊雪強撐到容王離開,才歇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以後再議,以後是什麼時候,若是容王不開口,恐怕也沒有以後了,她這算是,賭贏了?
容王來去匆匆,離開時鬆口不再讓蘇蘊雪入府,這無疑對蘇家所有人都是一個好消息。
和壽堂內。
周氏激動地握緊了蘇蘊珠的手:「珠兒,娘就知道,那種用下作手段妄想跟你爭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她的報應來的這麼快,也算是老天有眼!」
蘇蘊珠姣美的面容綻開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母親這下可以放心了,女兒以後一定會當好容王妃,為伯府爭一口氣。」
老夫人歪在羅漢床上,同樣笑得開懷:「我珠兒這下,可能安心在閨房繡嫁妝了?」
「祖母~~」蘇蘊珠嬌嗔,「您老打趣孫女!」
「哈哈哈哈……」
一時間和壽堂內其樂融融,蘇柏年捋著鬍鬚,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家女兒。
蘇柏立和何氏坐於下首,一個瑟縮不語,一個面無表情。
直到老夫人說:「三丫頭無福,病的不是時候,容王既然不再非要她入府,就先將她移去莊子上養病吧,她那個病既然會傳染,還是要小心些為好,珠兒大婚在即,可別再節外生枝,鬧出什麼事兒來!」
一直沉默的何氏方才開口:「是,媳婦這就去安排。」
蘇柏立夫婦起身告辭,離開和壽堂,前往東院,一路上何氏都沒有跟蘇柏立說過一句話,對於這個窩囊廢,何氏已經徹底失望了,玉兒的以後指望他,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回到東院,何氏撇下蘇柏立直接去了蘇蘊玉的廂房。
蘇蘊玉自從祠堂回來以後,被老夫人嚴令禁足在房間裡抄《女誡》,何氏進屋正好看見女兒端坐在書案前抄書,自從中秋宴之後,蘇蘊玉變得有些陰鬱,性情也越發陰晴不定,動則打罵侍女。
何氏看在眼裡,更多的是心疼。
她對蘇蘊玉道:「聽丫鬟說你晨起就一直在抄書,老夫人又沒有說什麼時候交,何必這麼著急,快歇歇,你膝蓋剛養好,別被累著了。」
蘇蘊玉擱下筆,看何氏請安:「母親來了。」
往日裡飛揚的眉眼此刻死氣沉沉,何氏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忍不住責怪:「你說你究竟圖什麼,就算那日的事被你做成了,你進容王府也只能是個妾,一輩子被蘇蘊珠壓在手底下不得翻身,你想過這樣的日子嗎?你聽娘的話,別再想容王了,等過了這陣,娘寫信給你舅舅,為你好好尋一門親事,好不好?」
蘇蘊玉不語,她知道母親說的對,如今的情況,儘快定親對她來說是最有利的,可是她還是放不下。
前幾次的驚鴻一瞥,容王殿下俊美的容貌深深的映入她的腦海,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錯過了容王,從今以後,再難遇到如此優秀的男子了吧。
何氏一看就知道女兒的心思,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呀!容王容貌俊美,可男子又不能只靠臉吃飯,他雖貴為親王,可如今皇上削藩,容王空有親王名分,連財權的沒了,且他身份特殊,今上對他多有防備,嫁給他日子未必就真的好過,你怎麼就一根筋呢?」
蘇蘊玉沉默良久,終是懨懨道:「女兒明白,女兒聽母親的,」她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蘇蘊雪呢?一個月後她是不是就可以隨蘇蘊珠陪嫁容王府了?」
何氏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慢飲盡,才笑道:「她呀,病的快死了,剛才容王來過,說是她不必進府了,老太太讓我把她送到莊子上。」
實是讓蘇蘊雪在外面自生自滅,蘇家眾人心照不宣。
蘇蘊玉聞言,終日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了快意的笑:「她也有今天,真是活該!母親您可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那副膽小木訥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跪祠堂那日她與我對峙可是原形畢露,蘇蘊雪早就包藏禍心了,否則那日也不會那麼巧就出現在文嘉館!」
何氏皺眉:「竟是這樣,這麼多年來,她這麼能忍,可見是個心機深沉的,還好沒讓她進了容王府,否則日後還不一定怎樣呢!我會儘快將她弄出去,至於這病,養不養的好就由不得她了!」
很快,蘇蘊雪就被何氏身邊的李嬤嬤帶著兩個僕婦壓上馬車,送去了城郊的莊子上,倉促間只來得及撿了些要緊的東西帶走,身邊陪著的只有崔嬤嬤一人。
城郊的那個小莊子是蘇府早年間置下的產業,被歸置在蘇家的祖產里,比之後來的蘇家顯赫時征斂的莊園良田,實在是微不足道,是以皇上下旨抄沒的家產里並沒有這個沒什麼收成的小田莊。
到了莊子上,李嬤嬤隨即返程,剩下的兩個僕婦卻留了下來,並未如蘇蘊雪想的那樣扔下她就離開,這反而令她不安,何氏讓人留下來,自然不是為了照顧她,恰恰相反,是在等著她死,更有可能,還會讓她快點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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