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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安伯府,祠堂。
空蕩蕩的屋子隔絕了外面悶熱的空氣,無端透著幾分陰涼。
因為周氏的授意,下人並未給蘇蘊雪和蘇蘊玉準備蒲團,二人跪在堅硬的地磚上,才一小會兒,膝蓋已經隱隱作痛。
蘇蘊玉早就收了眼淚,惡狠狠地盯著蘇蘊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文嘉館?!你事先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蘇蘊雪反道:「那薰香是你讓花菱放的。」
不是質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蘇蘊玉不自在了一瞬,又理直氣壯道:「是又如何!」
「你放著好好的親事不找,反要去搶蘇蘊珠的未婚夫,甚至不惜用這種手段,你瘋了?」
「再好的親事,能好的過嫁給容王殿下?與其嫁給庸碌之人為妻,不如嫁給容王殿下,即使是妾,也比嫁給其他人好上千倍百倍!」
自從看到容王以後,蘇蘊玉就覺得自己不對勁,總是魂不守舍,腦海中總是不時浮現出容王的容貌,一想到蘇蘊珠即將嫁給容王就心中發哽,輾轉反側,憑什麼蘇蘊珠可以得到世間最好的男子,而她永遠只能挑她挑剩下的。
蘇蘊玉不甘心,這份不甘慢慢演變成了欲望,母親勸過她,可她放不下。所以她策劃了中秋宴之事,讓花菱提前將那香放進容王的廂房,然後在附近候著,而她就等在臨近的小院裡,容王進去後,花菱再來告訴她,而她則裝作「揭發真相」的樣子去廂房找容王,屆時容王藥效剛好發作,一切就水到渠成。
可惜事情最終還是沒成,不僅沒成,反而還成全了蘇蘊雪這個賤人!
「既然如此,我有一點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等容王進入廂房以後,你才出現呢?若是你提前等在廂房,豈非更有勝算?」
「因為……」蘇蘊玉看著蘇蘊雪,露出了滿是惡意的笑,「算計親王,無論事後成功與否,最後追究起來,總要有一個替罪羊,你就是那個替罪羊啊,而我,只能是無辜受害的那一個……」
說到這蘇蘊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蘇蘊玉設局,卻選了花菱做幫手,甚至連事發時的戲碼都編排好了,事後再把一切推到她身上,無論她當時在不在文嘉館,這口鍋都會被扣在她身上。
而蘇蘊玉也的確做到了,在和壽堂時,蘇蘊雪百口莫辯,真相是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但是整個伯府,只有她是最適合頂罪的那個人,對於蘇家人來說,她是隨時都可以被犧牲掉的那一個。
蘇蘊玉平時看上去蠻橫潑辣,不料心思竟也如此縝密歹毒。
蘇蘊雪苦笑:「我以為,我們即使無甚感情,至少在血緣上算是姐妹。」
「所以啊,既然是姐妹,那麼做妹妹的,替姐姐頂頂罪怎麼了?咦……」蘇蘊玉像是第一次認識蘇蘊雪一樣,上下打量著她,旋即冷笑:「你說話怎麼不戰戰兢兢的了,蘇蘊雪你可真能裝啊!原來你也是個虛偽狡詐的人,平時悶聲不吭氣,實則比誰都會算計,恐怕你也覬覦著容王吧,否則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偏偏會在那個時候碰見容王?!」
蘇蘊玉到最後幾乎是在嘶吼著厲聲質問蘇蘊雪。
蘇蘊雪諷刺道:「壞了你的好事,真是對不住。」
「別以為容王同意你進府你就贏了,想來容王也以為是你設計他吧,即使你成了他的妾,這件事也足以讓他膈應你了,不要妄想得到什麼恩寵!」
蘇蘊雪覺得蘇蘊玉大概是謀算失敗,沒能得償所願,受到刺激了。
她懶得再搭理她,索性靠著供桌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一件連著一件,每一件事既巧合又不巧合,最終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
蘇蘊雪覺得腦子很亂,整個人都很累,臉上的傷一直在痛,她很想睡,可是蘇蘊玉就在旁邊,她不敢真睡過去,怕這人萬一突然發瘋想不開把她給怎麼樣了。
閉上眼睛時,她忍不住一遍一遍回想發生過的事。
明明當時在文嘉館她有時間離開,為什麼容王不肯放她走?是藥效發作了?還是真如蘇蘊玉說的那樣,單純地想報復她?
這幾天欽安伯府會不會派人去孟家退親?
如果想辦法找容王解釋呢?他會不會放過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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