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微頓覺不妙,忙轉身看去。
「呃咳咳…唔!放開我!你放開我!」沉香被人死死掐住脖子,臉色漲得通紅,她用力去摳這人的手卻無濟於事,還被用力提了起來。
吳爺更是喜極而泣,不管不顧地朝那人爬了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那人的大腿,嗚嗚哭道:「城主!城主!嗚嗚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嗚嗚城主您看看,小的們死傷慘重,您一定要把這幾個人帶回去千刀萬剮啊!!」
被稱作的「城主」的人戴了半面青玉質面具,露出的眼睛裡沒半分情緒,聽到吳爺這麼哭也只是淡淡地轉身掃視了一眼周圍場面。
——南黎玉城城主,賀蘭宵。
「你咳咳,放開我……」沉香的呼吸愈發艱難,她連雙腳都快要碰不到地面,一句話說得虛弱無力。
賀蘭宵:「得罪了公主,要怪便怪你的善心出賣了你的身份,你若不偷偷出來救人,我也不會確定是你。」
和微沉著臉上前一步,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賀蘭宵:「姑娘大可放心,我不會害她性命。尹王殿下有令,要生擒北樾公主、押回去做人質。原本為了不傷及無辜打算放其餘人走,但你們害了我玉城的將士,總要有個說法吧?」
細雨霏霏,仿若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正在悄然滋長。
沉香憋得難受,硬是擠出一句話罵他:「你…做人質,押我做什麼…!我、我,我在你們南黎又不值錢。」
吳爺這會兒正踉踉蹌蹌地被人扶起來,聽見她這話立馬陰笑道:「南黎很快便是尹王的天下,尹王要我們怎麼做我們便怎麼做,值不值錢的,抓了你不就知道了!」
和微沒忍住想上前,又被沈無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沈無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他先是禮貌地朝賀蘭宵笑了笑,又道:「城主您莫不是搞錯了,護送公主過來只是為了與貴國交好,還需過二年守孝期才能擇良候辦婚事,過來等同於質子,對你們尹王統南黎可沒有絲毫價值啊。」
「沒說她對南黎有價值啊,」吳爺嘿嘿笑起來,「但她對那狗雜種可太有價值了,除非那狗雜種能死裡逃生反了皇權,否則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尹王要了他的心上人。抓你們,也只是為了給尹王多個籌碼罷了。」
賀蘭宵似乎是嫌他話多,抬腿踹了他一腳,「閉嘴!」
吳爺有些呆滯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哭道:「城主——!您可真捨得啊,小的這肚子上還有個血窟窿呢!」
沉香看著賀蘭宵眼裡的不耐煩一點點多起來,趁他放鬆警惕時狠狠咬了他手一口。
賀蘭宵吃痛,下意識鬆了手。
砰!
沉香摔在地上,喊叫都來不及,直接手忙腳亂地朝和微這邊跑。
賀蘭宵也反應得快,立馬揮手朝沉香甩出兩枚塗了麻藥的飛鏢。
「沉香!」和微起步迅速,抓住沉香的手便把她護在懷裡。
叮!叮!
沈無立即翻身過來擊飛了這兩枚飛鏢,抬劍指向賀蘭宵,長身玉立於和微身前。
沈無:「城主若是不想接待我們這遠道而來的客人,那在下也只好與您奉陪一二了。」
沉香縮在兩人身後,這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些什麼,忙朝對面喊道:「李懷安才不是狗雜種!你們才是狗雜種呢!六哥你千萬別手軟,一定要把他們全打趴下給李懷安出氣。」
「等一下,」和微忽而轉頭問她,「你確定他說的是李懷安?」
沉香:「我覺得是。」
沈無沒感情地笑了一聲:「若是李懷安這事兒可真麻煩大了,你最好祈禱不是。」
沉香反問他:「難道你是想說李懷安還有別的心上人嗎?」
沈無搖搖頭:「哎我可沒說啊,別冤枉好人。」
和微趁他倆說話時觀察了一下局勢。
雖然賀蘭宵來了,但這兒仍是北樾剩的人多,真打起來她起碼有七成勝算。
於是她先下了戰書:「你孤身來的,也想一輩子躺在這裡喝西北風嗎?還是現在就認輸?」
賀蘭宵笑笑,打了個響指,「姑娘好像失算了,我不是一個人。」
響聲落,周圍竹林里瞬間嘩嘩不停,響得人膽戰心驚。
按秉性和微肯定會嗆他「你確實不是一個人」,但豎耳聽了下周圍動靜後她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匕首。
沈無:「…不是吧?」
沉香還不明所以:「怎麼了?他還帶了人嗎?」
「嗯,放下兵器求饒吧。」和微面無表情地補充了後半句:「這個竹林現在都是南黎的人,早死晚死都是死,別掙扎了,坐下歇歇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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