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彥笑著回答,「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養在京郊的莊子裡。」
「它的情況比較特殊,這邊的公益救助人員發現它的時候,它的媽媽因為生它難產而去世,但是並沒有在周圍發現別的鹿群,推測是因為遷徙導致的,他們發布領養公告後,我便聯繫了他們,所以暫時應該聯繫不上它的親戚了。」
「原來是這樣……」
這會溫明舒已經發現了放在門後儲物櫃裡的小鹿仙貝,拿出來餵它。遠處是烏金墜落的天,微風帶了一陣清香的草木氣息,一人一鹿,像是油畫般一樣,美得讓人心動。
謝之彥微怔了下神,想起賀以寬同他說的話。
結束和陸悠的電話後,他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撥通了賀以寬的電話。
賀以寬主攻心內科,但是碩士拿的是醫學和心理學的雙學位,對兩個學科的造詣都頗深。
他將當年發生在溫明舒身上的事情講了一下。
那是當年她和陸悠在倫敦留學時發生的事情,兩人計劃外出聚餐,在已經用打車軟體確定好行程的情況下,被司機帶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陸悠描述那是一個很陰沉的晚上,司機態度極其惡劣,將車子停在一個漆黑的小巷中,不停地恐嚇和威脅她們兩個,甚至在她們妥協多付一倍的價錢時,依然不滿意。
她們兩個完全被恐懼的陰影所籠罩,天色黯淡,環境陌生,他隨時都可能掏出藏在車內的兇器。
他甚至都能想像出溫明舒的做法,她向來是忍不了的,免不了和司機就是一頓爭吵,但那畢竟是異國他鄉,對方可以用她根本想不到的方式威脅她。
幸好遇到了江與,兩人才化險為夷。
其實比起很多其他留子的經歷,算不上驚心動魄,但也足夠終生難忘。陸悠說自己還好,雖然依然有心裡陰影,但不會妨礙生活,溫明舒比她嚴重些,最直接的表現是,在那次之後,完全不敢獨自打車。
這點謝之彥在那天就看出來了。
雖然她隱藏得很好,或者說及時將情緒控制,他還是看出了一點。
他也看出來,她想突破這個困境,所以選擇獨自打車試一試。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徹底走出來,所以想找賀以寬再次確定。
賀以寬聽完他的描述後,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還有別的症狀嗎?」
「比如說非常懼怕黑暗?不敢獨處?長時間做噩夢或者出現幻覺?」
謝之彥:「沒有。」
賀以寬:「你再想想?」
謝之彥很確定,除了那一次,她沒有異常。
賀以寬又沉默了會,然後道:「我覺得問題不大。」
臨床上他遇到過更多比這嚴重的情況,在他看來,這點傷痛大概只能算是輕微的心理陰影,還上升不到創傷性障礙。
「而且,聽你說,她已經嘗試過一次,說明她的主觀能動性已經超過了那部分的記憶,只要多次練習,應該沒有問題。」
謝之彥:「……」
儘管已經被賀以寬診斷為大驚小怪,他還是詢問了一些平常用的心理輔助手段,賀以寬只好提一些建議,比如說可以共同養育小動物,培養責任感,或者在大自然里面療愈,用更充盈和美好的記憶,將那段黑色記憶占據,保持心情的穩定等等。
謝之彥便決定從第一個做起,雖然家裡已經有了糯米,但畢竟是她的陪嫁貓,說起來,都沒有能被他摸的份。所以他決定送她一隻,屬於他們兩個的小動物。
至於其他的,親近大自然,保持心情穩定,也全部列入了他生活的清單里。他不在乎是不是讓人覺得大驚小怪,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願意試一試。
而且很巧的是,他在同賀以寬通完電話的第二天,就在甘叔的「我在看」里看到了小鹿的收養信息。
對方的期待本來是一些動物園或者生態環境保護區,根本沒想過會授權私人,謝之彥只好出具很多證明,資產、環境甚至連每年的撫養計劃書都列好,對方才同意。
過程雖然艱難了一些,但是結果還算順利。同時,為了感謝賀以寬,他又給他通了次電話,聊了下他和謝秋寒的事情。
說實話,這通電話把賀以寬嚇得不輕。他沒想到謝之彥會知道這件事,更沒想到謝之彥不是來指責他,而是來提點他。
也是因為這通電話,賀以寬才臨時決定去南城。
就在這沉默的間隙,溫明舒已經餵了整整兩包鹿仙貝。
它吃得很滿足,非常優雅而高傲地臥在了溫明舒的腳邊,看著遠處的天光一點點落下。
「它有名字嗎?」溫明舒忽然問。
謝之彥也從剛剛的記憶中回神:「還沒有,你可以起一個。」
溫明舒很快開始想,「叫什麼好呢……」
她一直覺得小鹿是有靈性的,所以肯定不能像給糯米起名字那麼隨便,於是在網上查了查,沒想到,網上關於給小鹿起名字的帖子還不少,甚至有的還和塔羅或者巫術什麼的搭上關係,看得她更暈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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