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溫明舒明明是很禮貌的語氣,但是陸立覺得,她看他的眼神,有種同小學低年級小朋友講道理的感覺。
他按捺住心底的那點不舒服,繼續道,「謝處長這些年來兢兢業業,連續三年了,幾乎沒有出過一點紕漏,所以對您的話有些意見,您不要介意,總歸,我們都是為了謝氏的發展。」
他的話幾乎滴水不漏,說的都是人盡皆知的道理。謝秋寒其實也一直在聽,也試圖在謝建和陸立兩個人的話中找出點矛盾,皺著眉思索了一會,但是沒有任何的突破。
「是嗎?」一個很輕,很輕的聲音響起。
剩下的三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地等待著溫明舒接下來的話。
但是她沒有開口,而是轉身,將自己放在身側的包拿過來。
「啪嗒」一聲,精緻的銀扣,發出好聽的聲音。
白皙瑩潤的指尖,慢條斯理地把包打開,從里面抽出一疊文件,再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文件,甩在謝建的眼前。
那幾張紙,越過酒杯和點心碗,幾乎是非一般地落在謝建眼前。
她的氣勢太強,以至於讓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的放肆和無禮,包括接下來的那句話,也直接讓對方原本沉穩的氣焰,消散。
「也包括私下裡設定一堆陰陽合同?」她將目光直直地落過去,看到對方的眼底,一字一頓,帶著絕對的威懾,「為了謝氏的發展?」
謝建的眼底的囂張氣焰,在看到白紙黑字的合同時,完全愣住。
他根本沒想到,這東西,會被溫明舒弄到手。
陸立顯然也驚呆了。
他顯然低估了溫明舒的能力,他以為她只是先來探一探他們的口風,沒想到她竟然做足了準備,將他們自認為隱藏地最完美的那份合同都翻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溫明舒的身份。
她一直是那個,驕縱的,不好惹的,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的大小姐。她的權利,或者說她的鈔能力,可以幫助她解決一切的問題。
謝建顯然慌了那麼一瞬間,但是他畢竟在謝氏待了這麼多年,不能說老謀深算,但是臉皮已經修煉得足夠厚,也覺得自己足夠應付眼前的狀況。
儘管心跳依然處於加速的狀態,但是依然儘量維持著語調的平靜。
「我還以為溫小姐要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他冷笑一聲,繼續道,「原來不過是業內幾份尋常的合同。」
「尋常嗎?」溫明舒也笑,她知道謝建是在故意遮掩耳目,也不想和她多扯,直接正中要害道,「等我交給律師看看,我們再聊。」
「你不能!」這次發話的是陸立,他下意識抹了一下額頭,「……暫時不能。」
「這個事情我們還可以商量,是吧?」
他花了一些時間才意識到,謝建那一套,根本壓不住溫明舒。她既然能把合同擺在他們面前,就已經做足了準備,絕不是隨便糊弄,或者威懾幾句,就能把事情含糊過去的。
而這份合同交給了律師,就不是單純的賠款問題了。
謝秋寒被他們的說法弄得有些懵,趁著空隙,將文件拿過來看了一眼。
她是文法系出身,對這些東西很熟悉,閱讀速度很快。越讀,她眉頭皺得便越深。
雖然這完全是一份具有法律條約的合同,如果是外行人啃看不出什麼,但是對於謝秋寒這種行家來說,越看越膽戰心驚。
比如說,謝建確實給足了畫手和文案寫手的稿費,但卻是用一筆錢將多幅作品買斷,雖然到手的金額足夠可觀,但是要求的數量和日期,都絕對緊張。
前期拋出的誘人果實,讓很多畫手和寫手心動並讓步,將自己和這份合同捆綁起來。
造成的後果,用腳指頭都能想像出來。
為了趕deadline,抄襲,應付,或者透支身體,任何一個,都足以醞釀成毀掉整個團隊成果的黑點。
一向溫婉的謝秋寒,都忍不住了,直呼:「謝建,你是不是瘋了?這種錢你也賺?」
「你知不知道,這份合同有多大的隱患——」
「隱患?」謝建譏笑著打斷她,「我不這麼覺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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