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舒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
雖然陸悠母單至今,但是不妨礙她確實觀察得很敏銳。
「那你為什麼還要讓這個老古板一起去滑雪呢?」
「那是因為!」雖然現在她對謝之彥還沒什麼好氣,但是提起滑雪的事情,她的語氣還是忍不住興奮起來,「他的教練是科馬洛夫!科馬洛夫哎!!!」
陸悠當然知道這個人,當年她和溫明舒一起追過他的星。
「單單是因為他嗎?」陸悠瞥她一眼,意味深長道。
溫明舒不解:「不然呢?」
陸悠向後轉了一下,目光似乎能透過遮擋板,看到後備廂里的那幾個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箱子,還有齊全而完備的滑雪裝備。
那個眼神,溫明舒還是能讀懂的,她在提醒她,謝之彥事無巨細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這些不能混為一談。」溫明舒堅決地抗議。
「算了,先不說這個。」溫明舒擺擺手,「現在說好了,今晚我要和你睡一起。」
「……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溫明舒哼一聲,「之前說一周不和他住一起,今天是最後一天,說話不算數我就是小狗。」
陸悠一邊搖頭一邊感慨:「當初我們一起上學的時候,如果有這個意志,肯定把Doctor都拿到手了。」
陸悠只是一句玩笑話,溫明舒卻忍不住想起她和謝之彥之前的那次談話,於是心虛地挪開了目光。
同時還有些生自己的氣。
她有些煩躁地扯著衣角上面的小扣飾。
又是謝之彥。
為什麼隨便提起一件事情,都能和他有關呢?
他簡直充斥在她生活的任何一個角落。
終於到了雪場。
沈紀白終於能干點自己的本職工作,下車後,先去他們預定好的別墅里檢查了一下,又和甘叔一起將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全部搬了進去,聯繫別墅的保安換崗。
中午十一點,他們一行人,整裝待發地到了滑雪場。
這是一家俱樂部性質的雪場,入場需要全球限額的會員身份,人員密度小,很適合練習和教學。
溫明舒的技術還保持在高中時的訓練水平,作為業餘選手,其實已經足夠優秀了。在聽到科馬洛夫的名字之前,她甚至沒有提升自己水平的想法。
但是,那可是科馬洛夫哎!他一定傳授過特別的技巧給謝之彥,想到這一點,原本還打算冷著謝之彥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他身上。
謝之彥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頃刻間,他就到了她的身邊。
隔著雪鏡,對上她的目光道:「開始上課?」
他們兩人都選了單板,聽到他的聲音後,她抬頭看他一眼。
厚重的滑雪服一點兒也沒壓他的身高,脫去那一身古板的西裝後,他身上那種沉穩和克制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有改變。
溫明舒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一個力度輕輕扶了下。
「怎麼開始?」為了保存自己的最後一點怨念,她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需要先看著你滑一次。」謝之彥建議道。
「沒問題。」溫明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儘管這是她這年冬天第一次滑雪,但是從前教授所傳授的技巧和練習的過程,都熟稔於心。
她從藍道頂峰處一路滑下,高度和速度帶來的刺激感,像是能將壓抑在心裡的東西全部釋放出來,一種久違的自由感和刺激感把她包圍著。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冷風在耳邊呼嘯著,伴隨著時不時飛舞起來的碎雪,像是飛翔在曠野。
她覺得好快樂,好滿足,完成了一個漂亮的carving turn,又在快要結束時連續做了三個Ollie,重新回到謝之彥身邊時,興奮得有些光彩照人。
她滑得很認真,很專注,平日里那點驕矜和高傲還在,但是多了幾分颯爽,結合成一種勾人的氣質。
「怎麼樣?」溫明舒眉眉一揚,語氣中帶著點傲嬌。
「很不錯。」謝之彥很真心實意地說。
「不要亂拍馬屁。」溫明舒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是聽到他這樣說,眼底還是不自覺地惹上一層笑意。
「好了,我的水平你也知道了,快把你從老科那裡學到的東西教給我。」
謝之彥聽到她稱呼科馬洛夫為「老科」,很低聲地笑了下,將她肩頭的一縷碎發往後別了別。
「那我們現在開始上課?」
「沒問題。」
陸悠這會非常審時度勢地在綠道上熱身,對溫明舒讓她也過來聽課的話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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