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聲音道:「大哥???」
謝之彥朝她沉默地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如果是平時,溫明舒很樂意謝玉珠能加入他們,但是這一次,卻有種淡淡的失望。
她覺得,如果謝玉珠再稍微來遲一分鐘,或者三十秒,她和謝之彥之間的剛剛的那場對話,會有一個更合理的結束方式。
至少不像現在這樣。
不過,她再次抬眼時,又覺得或許是她自己想多了。
此刻的謝之彥,身體端正,正在把玩著手上那個鑲嵌聖誕樹造型的小金杯,眸光克制而冷靜,那種剛剛欲言又止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謝玉珠還在為謝之彥的出現表示震驚,但是被他陰沉的目光掃過之後,就很少拿他說事了,只講發生在舞會上的事情趣事。
溫明舒也終於將目光從謝之彥身上收回來,將注意力放在她講的那些事情上,饒有興致地聽著。
謝之彥似乎也在聽,但是總是不經意地會皺起眉頭,尤其是當她的那個叫李安的男生舞伴走過來時,更是將那點不快很直接地表露在了目光里。
但他到底還是礙著自己的身份,紳士地同對方打了個招呼,簡單交談幾句後,禮貌地將謝玉珠和對方送走。
溫明舒將他的水杯輕輕地往他身邊一推,挑了下眉,不客氣地戳穿他的心事:「Judy已經不小了,她……」
「她才十九歲。」一個平靜到幾乎讓人覺得害怕的聲音,接住她的話。
溫明舒耐著性子同他解釋:「只是舞會而已,又不是什麼別的,而且看樣子,那個男生很優秀。」
「優秀嗎?」謝之彥將目光轉過去,落在剛剛謝玉珠和她的舞伴離開的地方,語氣里是幾乎刻薄的不滿意。
「當然……」溫明舒心道,能考上清大,自然是優秀的,但是看到眼前坐著的這位,又覺得,好像這話也不能說得那麼篤定,「和你比的話,應該還是差一點。」
「差一點兒?」他眯著黑眸,輕聲道。
溫明舒被他那深到幾乎蠱人的目光盯得有些臉頰發燙,只好交代了實話:「差的不是一點兒,行了吧?」
雖然如此,還是不死心地補充了一句:「但是他們兩個年紀還小,還有無限的可能。」
「Wenona,」他忽然叫她英文名,但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給他說過自己的英文名,「我們也不老。」
「我們是不老,但不妨礙你是個不盡人意老——」
一句「老古板」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幸好此刻,又一曲舞曲開始演奏。
這首曲子比上一首要輕快活潑許多,不少人將目光都投向了舞池,溫明舒也能借著這個空當,佯裝了一下鎮靜,同時垂下眸子,企圖通過發出邀請而掩飾自己的尷尬。
「要去跳舞嗎?」
謝之彥看她一眼,眼眸裡帶了點似笑非笑的意思。
「好。」
說著,站起來。
薄而均勻的掌心,捏著她的手腕。
兩人的距離再次靠近,好像他低頭,就能吻到她。
不過他沒有。
溫明舒只聽到耳邊一聲低笑,他的聲音輕的像是四月緩緩流過的泉水,將她的話補充完整:「老古板,是嗎?」
溫明舒被這一聲喊的有些心底發癢。
說這話時,他的語調已經和剛剛談論謝玉珠的事情時完全不同了。
「說實話,這個詞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也不是沒聽別人說過,從前謝玉珠在家的時候,一周至少喊他兩次,有的時候甚至是三次。
那會兒他還對這個詞沒什麼感覺,直到最近,上網的時間多了,更多地了解這個詞的適用對象,他發現,這個詞好像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
「在我們兩個之間,你可以直接用。」
「不用顧忌。」
「……」
不知道為什麼,溫明舒覺得自己此刻胸口裡像是一陣熱潮在翻湧。
幸好下一秒,他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帶入舞池。心中的那點乾澀,被潮水般的音符掩蓋。
舞會一直到凌晨才結束。
宿舍大門已經關了,沒辦法,溫明舒只能跟著謝之彥回蘭庭。
和謝之彥跳舞的後遺症實在太大,直到上了車,她依然覺得腦海里還有個小人在轉圈圈。
「舞會還算圓滿?」謝之彥聽到她還在小聲哼著最後一首圓舞曲,問道。
溫明舒往座椅後面輕輕一靠,小聲地「嗯」了一下。
雖然是肯定,但是他從她的語氣中,還是聽到了一絲淺淺的不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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