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和謝之彥住校的這段時間,他又被派去餵了幾次貓,一次是衛姨請假回家,一次是衛姨去醫院打點滴。
「他長得又高又帥,而且人品也好,肯定沒問題。」謝玉珠眨了眨眼,讚嘆道。
「沒錯。」溫明舒快活地說,「如果我想跟一個又高又帥的木頭跳舞,我會邀請他。」
謝玉珠:「?」
「他難道和大哥一樣,從來不跳舞嗎?」
「完全看不出來他是直男哎……儘管有的時候確實有些高冷。」
「不好說,」溫明舒將吸管戳進奶茶里,「有可能和巨怪一起跳過,但我沒有見過。」
謝玉珠忍不住笑。
所以她到現在還無法想像,她這麼幽默風趣的小嫂子,到底怎麼忍受他大哥那種古板又無聊的性格的。
不過,她沒能從溫明舒那裡知道更多關於沈紀白的事情。
因為下一秒,溫明舒就開始盯著電腦,趕下一節她需要向全班展示的PPT了。
不過沈紀白的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有些神秘。
她曾無意中從甘叔那裡聽到的一些事情,讓她覺得沈紀白不是普通的保鏢,他來到溫明舒身邊,不是單純地為了一份工作,更多是守護她,當成一種責任的守護。就連大哥,似乎也不是很清楚這一點,甚至還暗暗吃過醋……
*
其實溫明舒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因為謝之彥從來沒有在舞會的事情上給過她具體的回應。
日期一點點靠近。
如果她能通過一些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還好,比如說挑選禮服或者確定搭配的手勢,但問題是,她有一整柜子的禮服,隨便拿出來一陣都足夠漂亮、足夠優雅,完全不用在這個事情上費心。
她堅定地認為自己不能說的那麼明確,她覺得,以謝之彥的智商,不需要她做過多的提示,肯定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除非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忘記了她。
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溫明舒擔心地想。
畢竟謝玉珠說過,她大哥從來不跳舞,既然從來不跳舞,就不可能關心舞會的事情,也不可能對她發出邀請……
溫明舒覺得腦子有點暈。
這不應該,很不應該……
她從前不會有這麼多矛盾的想法。
巴黎的舞會她明明很開心,和任何一個舞伴跳舞的過程,都很開心,像只輕盈的蝴蝶一樣在舞池裡蹁躚,隨著動人的音樂轉換著舞步,最後拉著舞伴的手,給大家致謝。
那時候她也和謝之彥領了證,可是完全不會有這麼多想法,但是現在,一場婚禮過後,她為什麼忽然多出如此多的顧慮?
差點就要把思想壓塌了。
然而,就在她搖搖欲墜的思想,快要崩塌的一瞬間,她忽然有了個想法。
他不會跳,完全可以學啊!
他天賦那樣高,所有的課程都能拿A,那樣複雜的法案和條理,以及對應的市場博弈,都能輕輕鬆鬆地瞭然於心。
舞蹈這種簡簡單單的事情,肯定不在話下,實在不行,臨陣磨槍也不是不行。
可是誰去教呢……
溫明舒突然有些臉紅。
更準確地說,是有些發燙。
握著手機糾結了一會之後,她終於還是撥通了甘叔的電話。
*
謝之彥正在參加一場領導集團峰會。
這場會議和之前的那些會議不同,涉及幾個謝氏項目的簽約和落地,也是他這一年辛苦忙碌的最終見證,所以很早之前,他就開始做了準備。
一大早,謝之彥就出現在了會場。
煩瑣的交際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會面和交涉的對象,幾乎都是他父輩級別的,嚴肅、古板是常態,還會時不時拋出一些棘手的big deal,必須全力以赴地應付。
酒過三巡,他那雙深邃的黑眸里,已經帶了點淡淡的不耐。
溫明舒的消息就是那個時候發過來的。
謝之彥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喉結微滾,看了眼甘叔:「你沒將我們今天的具體行程告訴她?」
「該說的已經同少奶奶仔細說過了,」甘叔清了清嗓子,回說,「而且我也強調了,這場會議很重要,可能要耽誤不少時間,但是少奶奶還是想同您親自溝通一下。」
謝之彥微微頷首,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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