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圈子的貴公子,沾染上各種毛病的不在少數。他屬於名利場的最上游,只要是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在那樣的環境中,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性,著實不易。
「溫溫這個人我清楚。」宋清漪繼續道,「她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無論是生活,還是人際交往,任何讓她不適的東西,她都會很快遠離,我以為像謝之彥那種性格,她忍受不了幾天,沒想到這麼久了,都沒有跟任何人吵嚷著想要離開……」
聽到這,周霽緩緩地抽著煙,平靜道:「確實是這樣。」
「當年那個小男友,不是只交往了不到一周,就分了嗎?」
提到這,宋清漪的精氣神立馬好了些:「可不是嗎!我被拒絕是被拒絕,但至少沒讓溫溫傷心,但那個男生呢?難評地一匹。」
「拒絕就拒絕,接受就接受,搞那麼些複雜的,還是個男人嗎?」
「關鍵就他那樣,溫溫還和他愛得死去活來的,這合理嗎?合理嗎?」他語氣有些激動,指尖的火焰跳動得更厲害了。
「對了,那狗現在怎麼樣了?」宋清漪問。
周霽:「聽說回國發展了,發展得還不錯,是一個小眾品牌的亞太總代理。」
宋清漪撣了下菸灰,嗤笑一聲:「就他?還回國?」
「簡直就是玷污祖國的美好土地!」
周霽失笑一聲,然後解釋:「話也不能這麼說,學生時代他還是挺優秀的。」
「每年的獎學金都被他全包了,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吸引溫溫。」
「成績好了不起嗎?」宋清漪冷笑。
「成績不能代表人品,這就是我一生的信仰!」前十幾年一直在及格線徘徊的宋清漪如是道。
下一秒,只聽「咚」的一聲。
球掉下來撞擊桌子腿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柔和甜美的聲音,「抱歉。」
纖細清麗的身影,像是一朵漂亮的小白花,慢慢移至兩人身前。
周霽看清來人:「蔓蔓,是你?」
陸蔓清抬起頭,對上周霽的眼睛,溫柔笑道:「好巧,你們也在這裡。」
這家撞球會所在京市稱得上高檔,能在這兒碰上也不算巧合。
「對,剛回國沒多久。」周霽說,「你也回來了?」
「嗯。陸蔓清說,「回來參加表哥的婚禮。」
周霽恍然。
差點忘了她還是謝之彥那邊的親戚。
上次在巴黎,因為溫明舒,她尷尬離場,後來兩人沒再見過面。
他們都沒提當時的事情,有的沒的聊了幾句。
很快,陸蔓清便說朋友在旁邊等她,轉身離開。
離開前周霽又多看了她兩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在陸蔓清身上看到了一絲落寞的感覺。
周霽望著她的身影,又看了看宋清漪,一時不知道該安慰誰。
*
在謝之彥的注視下,溫明舒打開了那個禮盒。
揭開的瞬間,立刻讓人眼前一亮。
是一對蝴蝶造型的手鍊,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
精緻的兩翼栩栩生輝,鑲嵌著細小的鑽石,像是下一秒就能噗噗地飛進人心裡。
包裝盒上寫著品牌名。
銀色字體,用火漆手工印製上去。
L.P。
謝之彥盯著那字母看了一眼,皺眉。
他想起來,這是她曾經提過的,喜歡的某個小眾高奢品牌。
這會快遞員已經走了,沉默的間隙,沈紀白第一個開口:「要收嗎?」
溫明舒猶豫了下,將手鍊拿起來,對著燈光細細看了好半天。
剛剛,她又將可能送禮物的人過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眉頭。
莫非是有人想給她一個驚喜?
還沒來得及深入想。
下一秒,連盒子帶手鍊,被旁邊的人順手拿過。
「匿名的東西,還是小心。」
再然後,對上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黑眸。
謝之彥:「等查清楚了,再戴也不遲。」
說罷,他把手鍊塞進西裝口袋,順便將盒子扔進門口的垃圾桶。
溫明舒:「……」
她覺得,似乎因為這條手鍊,他的情緒比在車上時更差了些。可是他這個人,喜怒哀樂都接近於無聲,所以很難分辨此刻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溫明舒跟著他的腳步回到客廳,本來還想稍微探究一下,沒想到沈紀白這個不長眼的,竟然也跟著進來了。
溫明舒無奈地瞪他一眼:「你幹什麼?」
沈紀白:「還沒餵糯米。」
溫明舒:「……」
所以謝之彥來接她的理由,是打發沈紀白來家裡餵貓。
她每年出幾百萬的保鏢費,是為了讓人過來餵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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