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的回答,又賭氣地說:「要不然我給你寫份檢討吧。」
頭頂傳來低沉嗓音:「試試看。」
還試試看?秦凝雨又不願意了:「我從小到大都沒寫過檢討。」
謝遲宴意味不明地說:「在老師面前乖,在謝老師面前就會鬧了?」
秦凝雨咬了咬下唇,心血來潮哄個人,沒哄如願,反倒把自己哄惱了,特別膽大包天地嘟囔:「老狐狸,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覺得別人也特別怕冷?」
謝遲宴只是微挑眉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秦凝雨逞一時嘴快,微抿嘴唇,總覺得大事不妙。
可謝遲宴只是把她抱了回去,繫上安全帶,把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身上,語調溫柔如常地說:「不早了,該回家了。」
車窗外風景不斷倒退,秦凝雨只覺得越沉默越平和,就越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可一直等秦凝雨陪玩完小貓咪,洗漱完,就在她放鬆警惕走近房門時,聽到身後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突然的懸空,秦凝雨只來得及環緊男人的脖頸,天旋地轉間,被壓進棉軟床被裡,眼前一瞬被暖白的光芒閃了閃,很快被大片的陰影覆蓋。
綿柔的睡裙下擺微微掀起,撐起隱隱的陰.影。
秦凝雨還沒出口的驚呼,猝不及防變成一聲又急又甜膩的鼻哼。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頭暈目眩中,秦凝雨只能含著微啞鼻音求.饒:「老公,我錯了。」
謝遲宴低聲問:「錯哪了?」
秦凝雨半睜眼眸,瓮聲瓮氣地說:「以後好好聽話,出門穿衣服,要溫度不要風度。」
後頸被輕捏了下,示意她繼續說。
秦凝雨迫於老狐狸的威脅
,只能繼續乖乖認錯:「而且老公年紀一點都不大,是我特別怕冷,出門要穿厚點的。」
謝遲宴似是輕笑了聲。
直到男人直起身,秦凝雨眼前強光晃了晃,半眯了眯眼眸,只依稀朦朧地看著男人抽過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修長指骨。
男人身上唯一亂的地方,就是剛剛被她揪亂扯亂的領口,幾分未平的褶皺。
秦凝雨憤憤地咬住下唇,把被子一卷,只留給男人一個委屈巴巴的後腦勺。
直到閉眼快入睡前,秦凝雨才突然想到男人說的那句「能管我、做我主的人」,合著只是說來哄她聽的。
她竟然被一時蠱惑地找不著北,當時就應該把這句話甩回去的。
徹底失去意識前,秦凝雨就這樣默默含恨地想著。
第二天醒來,秦凝雨看到男人準備好的毛衣,坐在床邊老成地嘆了口氣。
哎,誰讓她先喜歡上的,就好心大度地讓讓他吧。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穿在身上了。
還發了條朋友圈:【有種冷,叫做老公覺得你冷】
僅老狐狸一人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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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下班得比較早,她跟甜品咖啡店老闆比較熟,順手定好了明天的組長牌愛心下午茶。
卻沒想到碰到瞿曜,這可讓秦凝雨發現免費的年輕勞動力,把人溫聲騙過來,讓他留了個電話,明天下午來搬。
瞿曜知道這是被當免費勞動力使了,也沒說什麼,閒聊了幾句,得知秦凝雨要去參加聚會,又得知剛巧順路:「凝雨姐,我剛好順路,要不送一下你?」
「不用。」秦凝雨說,「有人來接我。」
瞿曜就沒說什麼了。
跟瞿曜道別後,秦凝雨走到咖啡店外面不久,瞿曜突然追出來了,手裡提著個精緻的甜品袋:「凝雨姐,剛還跟斯源通電話,他讓我給你代送一些甜品給你,說挑的都是你喜歡的,結果這轉眼我就忘了,還好你還沒有走。」
秦凝雨接過精緻的甜品袋,微抿唇角的淺淺笑容:「小混球長大了啊,還知道記掛姐姐了。」
瞿曜說:「他就是嘴硬。」
忍住剩下一句「其實是個沒救的姐控」沒說出口。
秦凝雨心情大好,其實她看瞿曜就像看自家弟弟一樣,看了看這大冬天黑色夾克配單T的穿搭,簡直跟家裡那個小混球如出一轍,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忍不住叮囑了句:「最近氣溫很低,記得多穿點保暖。」
「知道了,凝雨姐。」瞿曜越過秦凝雨的肩膀,看到緩緩搖下的車窗,「你家屬來接了。」
秦凝雨回頭就對上男人的深邃眼眸,回頭跟瞿曜道別,然後拉開另一側車門上車。
車窗外街景不斷後退,秦凝雨懷裡始終抱著精緻的甜品袋,心中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小混球長大也會疼人掛念人了,看來她不用擔心自家弟弟因為太混球而被對象始亂終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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