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二嫂也有很多老公吧。」
「我家寶寶才沒你這麼花心,對我鍾情專心,天地可鑑。」謝從洲冷嗤一聲,「哪像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唐思思「嘁」了聲,轉而解釋:「大哥,這是我玩的戀愛遊戲,很火的,大嫂也有號,我加了她的好友。」
謝遲宴瞥了眼眼前的屏幕,是張繪製的美男卡面,金髮俊逸,站在沙灘邊,頭頂戴著一副墨鏡,笑容陽光漂亮,漏出勁實漂亮的腹肌。
「這是我推。」唐思思說完,又解釋,「就是我的主推,我最喜歡的一個。」
翻開另一個卡面,是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身處浮華名利場,神情無端散漫,五官濃烈,偏偏鼻樑架著戴著副金絲眼鏡,中和了那股輕浮蠱人的氣質。
唐思思介紹:「這是大嫂的主推。」
謝遲宴只瞥著秦凝雨的「主推」。
唐思思自然聽到二哥打趣「大嫂出門只念著貓咪」的事兒,這會看看卡面,又看看自家大哥,腦海里迅速提取「衣冠革履」、「風度翩翩」、「濃顏」的關鍵詞,突然靈光一閃,心想現下不就是差「金絲眼鏡」這個道具了嘛!
於是她湊近了一點點:「大哥,我突然發現一件事,你有沒有試過金絲眼鏡啊?」
她知道大哥有時候處理公務會戴眼鏡。
謝遲宴說:「沒有。」
唐思思連忙說:「我覺得大哥可以試一下,妥妥斯文敗類,而且夫妻間突然發現對方的改變,多驚喜啊。」
斯文敗類?謝遲宴幾分失笑:「阿洲適合。」
唐思思立刻反駁:「二哥不行的,他身上的渣蘇氣質太重了,像那種同時交二十個女朋友的無良薄情漢!還是騙心騙身不拒絕不負責那種!」
唐思思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不輕不重地搡了下。
「哎喲!」
唐思思轉頭,看到謝從洲笑得跟只無良大尾巴狼似的:「別在這裡敗壞你二哥的名聲,我對我家寶寶一心一意。」
唐思思不滿:「我那是比喻!」
「比喻不行,假設也不行。」謝從洲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看這副正好。」
唐思思湊近一看,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副好這副好!」
「趕緊買,大哥我跟你說,你這種極品戴上,包準大嫂看直眼!」
謝遲宴垂眸,瞥著這副和小姑娘主推卡面相差無二的金絲眼鏡。
小姑娘是喜歡這種麼?
-
到達楓村的第四天,秦凝雨終於迎來了轉機,她跟時澤的關系發生了改變。
那天秦凝雨便鳩占鵲巢,稱老爺子身體不適,由她代下象棋。
時澤本想轉身走,聽到秦凝雨悠悠的一句「是不是擔心輸給我」,他年紀輕,經不起激,猛得坐下,眯著眼睛,一臉挑釁又不服氣的神情。
然後被她打得節節敗退。
自此時澤就跟上癮似的,天還沒亮就找秦凝雨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偏偏他還是個臭棋簍子,人菜癮大。
這日天剛亮,時澤不知道抽什麼風,冷哼了聲:「無論你怎麼做怎麼說,我都不會跟你合作的。」
說完,時澤沒有聽到回復,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突然嗅了嗅鼻尖,狐疑道:「你在做什麼?」
「既然你不肯跟我談合作,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秦凝雨只是說,「煎烙餅當早餐吃啊。」
時澤這會眼睛已經發直了:「你還會煎烙餅?」
「我還會做糯米酒釀丸子,糖醋排骨,花生虎皮雞爪。」秦凝雨早就打聽到這位的口味,北不北南不南的,這樣說也是為著特意饞他。
時澤眼饞,喉結上下滾了滾。
到了第六天,在秦凝雨下棋和的雙重攻略下,時澤面色早已有所鬆動,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還是個憤世嫉俗的少年性子。
秦凝雨終於找到機會,跟他詳細說起合作的事情。
時澤難得跟她說起往事,最後說:「我曾說過,不會再踏足任何名利場合。」
秦凝雨只是問了他一句:「你難道就甘心止步於此嗎?」
曾經那個十七歲意氣風發的少年,遠赴臨北,也帶著過將這項年輕一輩不願傳承、鮮少人問津的技藝發揚的念頭。
時澤沉默了很久,只是默默地啃餅。
秦凝雨知道他還沒能過自己心裡那關。
這天傍晚,郁粵回來了,隨行的還有時澤的父親時鳴。
晚上,父子倆在屋子說話,秦凝雨和郁粵就躺在自己的屋裡床上。
「沒想到你還真行啊。」郁粵說,「這麼個憤世嫉俗的小孩,才這麼兩三天,跟認主的小狗一樣。」
秦凝雨說:「你這話他聽到要急。」
郁粵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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